似乎察覺到姜言眼神不怎麼對，深綠色的眸子涼颼颼瞥過來。

「怎麼？手不累了？」

姜言忙不迭收回視線。

搞毛線，顧淮怎麼可能不行！

媽的剛才他手差點沒斷了！

「不是，淮哥，我們要搭把手嗎？」

姜言狗腿地問。

顧淮手掌覆蓋在姜言腰側，低啞的聲音里有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隨你。」

姜言思考片刻，還是湊過去伸手幫了幾人一把。

他們只剩下一女兩男，其中一個男生一上來就開始抹眼淚，不敢看已經加入喪屍大軍的朋友。

短髮女生臉色難看，僵硬扯了個笑對姜言說了句謝謝。

姜言聳聳肩：「不客氣。」

短髮女生點頭，視線掃過顧淮時候一愣，又飛快挪開，聽見身邊男生一直哭，她不耐煩地吼了一句。

「哭什麼！哭能活下來嗎？」

另一個男生同樣紅了眼，聽見女生的話不樂意道。

「孫淼，我們可是跟着你出來！如果不是你帶錯路他們會死嗎？」

「哈，這會兒怪我了？剛才你們大喊大叫時候我說的話你們聽進去沒？」

「再者！我說過不願意跟着我可以繼續待在教室！」

「……」

姜言聽着幾人吵，連忙往後挪挪，滾回到人狠話不多的大佬身邊。

顧淮略帶笑意。

「怎麼，後悔救了？」

「呃……倒也不是。」

姜言拉人上來只是想看看顧淮有沒有瞧上眼的。

不過目前顧淮眼神滿是嫌棄……看來沒戲。

於是姜言討好地湊在顧淮眼前。

「淮哥，我們怎麼離開啊？」

車棚下，喪屍已經密密麻麻聚一堆，根本沒下腳的地方，跳哪裡都會投入喪屍懷抱。

顧淮淡淡開口：「扔下去一個吸引喪屍。」

這一句話出來那邊三人立馬安靜了。

流眼淚的錫紙燙男生聞言驚恐大吼。

「你們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們不要亂來！等到喪屍被消滅後你殺了人是要坐牢的！」

顧淮只是隨口一說，不屑搭理這人，看向姜言。

他懶洋洋道：「我先下去，一會兒跟着我。」

「嗯呢！」

姜言使勁點點頭，心想怎麼把顧淮給一腳踹下去，最好能讓他直接升天。

似乎感覺到什麼，顧淮本來正準備下去的動作一頓，身體又緩緩轉了回來。

男人和乖巧抱着雙膝的姜言對視，挑挑眉。

？？？

姜言疑惑：「怎麼？」

顧淮陰霾一笑，「我這下去九死一生，你不說點什麼？」

姜言原地愣幾秒，恍然大悟。

嘿，這哥怎麼回事，辦個事之前還讓人鼓勵。

「咳咳！」姜言清清嗓子。

「哥哥哥哥你最棒！哥哥你最強！哥哥哥哥你最棒！哥哥哥哥你最強！」

顧淮臉黑了。

瞧見男人神色越來越難看，姜言閉了嘴，絞盡腦汁想怎麼誇他。

眼神掃過顧淮襯衫下依舊顯眼的腹肌，姜言靈光一閃，嗲聲嗲氣地喊。

「哥哥的腿不是腿，塞納河畔的春水！」

「哥哥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亞的玫瑰！」

「哥哥的屁不是屁，母豬圈裡的仙氣……不是！」

顧淮：「……」

顧淮沒說什麼，也沒生氣，只是乾脆利落地拉起姜言就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