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晚梁季澤》[沈如晚梁季澤] - 沈如晚梁季澤第2章

踏入蕭太傅的書房,沈如晚直接跪了下來。
蕭太傅緊鎖眉頭:「你這是要幹什麼?」
「風家女兒沈如晚,自請下堂。」
第五章 我要你休了我看着沈如晚,蕭太傅一臉不耐:「糟糠之妻不下堂,你雖算不得宸兒的糟糠之妻,但蕭家從未有下堂妻,亡妻倒是有。」
亡妻?
沈如晚聞言,渾身一怔,直愣愣的看着蕭太傅。
「你既是不願再為蕭家婦,我便為宸兒擇一平妻,好延續我蕭家香火。」
蕭太傅挑了下眉,似是早已做好打算。
因着風毅的緣故,蕭太傅自然不喜歡沈如晚。
若不是為了牽制住風毅,他怎麼會犧牲梁季澤的姻緣讓皇上下旨賜婚。
沈如晚終於明白過來,這場賜婚從一開始便是對着風府張開的一張大網。
蕭久,才緩緩起身,嘲諷一笑:「你們早就安排好了吧。」
蕭太傅那般精明之人,哪會不提前部署。
從蕭太傅的書房離開,沈如晚想到了剛剛梁季澤那冰冷一眼。
縱然她不願去想,可心中卻無法不去想他是否也是這謀劃的人之一。
搖去腦中這殘忍的猜測,沈如晚想,她該找梁季澤談談。
他若真要娶平妻,沈如晚便做回她的將軍小姐。
沈如晚尋至梁季澤常去的泉音詩社。
一踏進詩社,沈如晚卻是腳步再也挪不開了,只見中庭里,梁季澤正與一女子飲茶吟詩。
翩翩公子,濁世佳人,誰能說他們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此刻,沈如晚突然發現自己與他們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梁季澤看見她,原來溫和的表情立刻冷了下來:「你來作甚?」
沈如晚卻漾起一個苦笑,她眼睛看着那滿臉疑惑的溫婉女子,卻是對着梁季澤說:「我同意你娶平妻。」
梁季澤呆了一下,繼而憤怒地將她拽了出去:「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將她扯到院外,梁季澤立刻不耐撒手:「沈如晚,你到底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我鬧了嗎?」
沈如晚苦笑反問着,「從頭到尾,我不是一直都按照你們所要求的來做嗎?
你們為何還不滿意?」
她失神的眸光讓梁季澤心中一陣煩悶:「行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
沈如晚久久的看着他,久到梁季澤幾欲甩袖離開時,他聽到她清晰而堅定的聲音。
「我要你,休了我。」
霎時,梁季澤的臉立刻黑了:「既後悔了,當初又何必求着皇上下聖旨。」
沈如晚一愣,神色詫異:「我沒有求旨。」
「別扯謊了,你從宮中回來不過三日,聖旨就下來了,還說沒有?」
那次進宮,她明明是擔心爹和哥哥,所以去請纓出戰。
皇上拒絕後,賜婚聖旨就下來了,沈如晚怎麼也沒料到梁季澤竟會誤會她是去求賜婚的。
「我那是……」「夠了!
別擾了這清靜之地。」
梁季澤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轉身進了院中將門關上。
沈如晚默然看着院門,無人知她此刻心中所想。
將軍府。
重披盔甲的風毅正擦拭着刀,不斷的咳嗽讓他甚至連手都一直打顫。
一旁的柳馥蘭倍感擔憂:「爹,您病還沒好,真的不能再去了戰場了。
若非去不可,我替您去!」
風毅立刻搖搖頭,蒼老的眼中滿是牽掛:「你不能去,你要照顧好宇兒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還有清染……」風毅想到女兒,心中沉重一嘆,「你要看住她,莫讓她淌了我們家的『渾水』。」
柳馥蘭怎能放心,她含着淚點了點頭。
突厥又犯邊境,朝中無人請戰,風毅只好再次披掛上陣。
縱使風毅征戰多年,可早已年邁,又重病纏身,此去必定是凶多吉少。
柳馥蘭離開風毅書房,回房換好衣裳,喚來小廝:「備轎。」
「少夫人……您這是要?」
「去太傅府。」
第六章 可否做一日夫妻太傅府,沈如晚房內。
柳馥蘭沉默不語的坐在一旁,心中卻是忐忑不安。
她終究還是選擇把風毅出征的事告訴了沈如晚。
沈如晚滿臉急切:「嫂子放心,我不會讓爹孤身一人前去!
我這就去見他。」
沈如晚立時回了將軍府,此時將軍府已再無從前的莊重威嚴,蕭瑟的可憐。
風毅看着突至的沈如晚,冷下臉還未開口,就見她倏然跪地:「爹,您既要出征,就讓我跟您一起去。」
風毅望向緩緩走來的柳馥蘭,心中已大致明了。
他看着沈如晚眼中的堅毅,知曉自己女兒的性格,良久才點點頭:「好,後日卯時,西城門外,過時不候。」
沈如晚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瞬間滿心喜悅。
此次出征,她不僅要保護好爹,還一定要報殺兄之仇!
回到太傅府,沈如晚將十六歲時風毅送給她的白色盔甲拿了出來。
她整整看了一日,又銥誮細心將兵器擦拭。
若是這一戰有去無回,蕭家從此又多了位亡妻,皇上也不會忌憚風家功高蓋主了。
明日便要出征,沈如晚深吸了口氣,望着梁季澤書房的方向,理了下額前碎發走了過去。
自那日在詩社外與他爭論一番,他們兩日來一句話都不曾說。
書房中,梁季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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