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殿，沈蔻喚鸞英準備沐浴。

「是。」

鸞英剛應聲，身邊立馬來了一排侍女，「準備浴池。」

沈蔻擺擺手 ，「就在這裡吧……不想出去了。」

鸞英愣了愣，聖女殿下在房間中沐浴……是從未有過的事。

「是。」

沒一會，可容納兩到三人的大木桶被搬進來，灌滿了微熱的水，表層還鋪着厚厚一層牡丹花花瓣。

準備好各項東西，宮人們都識趣的離開宮殿，只剩沈蔻楠沐二人在屋裏面待着。

沈蔻輕輕扯開衣領，外衫緩緩從少女肩頭滑落，堆在地上。

勻稱的身材，纖細的骨架，光溜溜的少女背對着楠沐，沒有絲毫羞澀，抬腿進入了木桶。

楠沐咽了咽口水，趕緊收斂了目光。

那白嫩嫩的肌膚，明明只是十四歲女孩的稚嫩，卻惹得她心裏一陣兵荒馬亂。

「沐沐。」

沈蔻轉過身，裸着肩膀暴露在空氣中，輕輕把臉搭在木桶邊緣上。

「嗯？」

說實話，楠沐真的緊張。

小蔻莫名其妙的轉變加上……她一貫的冷靜也難免動搖起來。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我呢？」

與楠沐這個悶葫蘆不同，沈蔻鎮定的直視她，坦然開口。

雖然她生氣的方向根本就是誤會罷了。

「不……」楠沐皺起眉，不明白為什麼小蔻會這樣問，「我說了會永遠在小蔻身邊的。」

「騙人。」

楠沐：？

小丫頭以一種悲哀又諷刺，很微妙的表情看着她，

「明明就迫不及待想離開小蔻了吧？」

「不，小蔻我……」

「你明明知道的，小蔻最討厭騙子。」

楠沐擔憂的看着她，很明顯，小蔻又淹沒在自己的情緒中，並且這次她也很難再拉住她 。

楠沐俯身跪在木桶邊，彎下身子，抬着臉，近乎虔誠的注視着沈蔻。

「小蔻給我機會，讓我做任何事都好。」

「我是不會離開小蔻的。」

她想，自己或許已經明白小蔻的目的了，那就遷就小蔻，順順這小傢伙的毛。

並且，她這樣，小蔻也會感到愉悅。

果然，沈蔻低頭看着她，輕輕笑了。

小小的手掌從水中撈出，帶着水珠落在楠沐額頭上，一下又一下撫摸着手下綢緞般的黑絲。

「不可以這樣……」

楠沐一愣。

不可以，不可以什麼樣？

「你太了解小蔻了，所以用手段討好小蔻 是因為現在你還沒有離開。」

「但是你已經接觸到許多小蔻以外的東西了呢，一定過不了多久就厭棄小蔻。」

「上午還信誓旦旦的……下午就變了心。」

楠沐想說什麼，被沈蔻的手指輕堵上了嘴唇。

「你還記得之前，小蔻的床照被發在各種群里，大家都罵小蔻是壞女人嗎。」

沈蔻陰陰的笑着，眼裡卻沒有任何感情，黑漆漆的一片。

「原本還天天和小蔻擁抱的人，挽着手臂玩耍的人，都瞬間離開小蔻，捏造不存在的事情當做攻擊我的武器。」

「我當時和沐沐說，為什麼大家都會背叛小蔻，離小蔻而去呢。」

「我說不用在乎他們，我永遠愛小蔻，永遠不會離開小蔻。」

楠沐突然打斷，流暢的重複當時說過的話語，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