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迷案》[深度迷案] - 第2章 諸多疑點(2)

死者不是失蹤人口,或者不是在公安.部門備了案的失蹤人口。」
馬支隊長點頭,表示認同,也認為能從失蹤人口中匹配出DNA結果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疑點就在於,嫌犯為什麽要這麽費盡心思的掩蓋死者的身份?」馬支隊長問。
李竹道很識趣的朝支隊長豎起了大拇指:「英明睿智無人可與我處座比肩吶。嫌犯連死都不怕,為什麽還會怕死者的身份曝光?換句話說,死者的身份背後隱藏了什麽秘密,是什麽東西,會讓這樣一個變態,又冷酷理智到極致的人認為比他的生命還重要?」
馬支隊長對李竹道這死皮賴臉的馬屁功夫見怪不怪,無動於衷地說道:「你推測的很有道理。嫌犯跳樓,我們最初以為他是畏罪自殺,可仔細想想,他極有可能是不想讓我們從他嘴裏挖出什麽線索來。所以乾脆自殺,一了百了。」
「這就是此案最大的疑點,表面上我們要追究的是死者的身份,實際上我們要查的是嫌犯在守護的,或者說他在保護的到底是什麽?是人,還是其他的什麽東西。如果是人的話,他要保護的是誰?這人和他是不是共犯,或者說他和那人之間,是不是還犯下過其他案子?」李竹道說。
「另外,整個1304號房的裝修,完全是按照囚禁人的標准來設計。可仔細一琢磨,總覺得哪裏不對。嫌犯為什麽要把死者囚禁在白土文小區?這是小區啊,囚禁一個人多不方便。那麽多的囚禁案,不都是在偏遠地區的地窖、地下室嘛。嫌犯這麽高的智商,為什麽要舍易就難?是他不具備在偏遠地區作案的條件?可他都能在白土文小區全款購房,買的還是樓王,那麽在偏遠一些的地方,買也好,挖也好,搞個地窖、地下室之類的出來也肯定不成問題。」
馬支隊長掐滅煙頭,說:「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嫌犯和死者之間真是情侶關係,只是李海東本人存在家暴行為,而室內的裝修設計,將死者囚禁在家裏只是他家暴行為的一部分。」
「這倒也有可能。」
李竹道仔細想了想,卻又不那麽讚同:「可這不符合嫌犯的心理。一個有家暴傾向的人,即便他再怎麽變態,也干不出這種事。那現場,您是沒去過,別的不說,就光說一點,就是一推門進去,血腥味嗆人,是嗆人吶。好不容易適應下來,然後聞到一股肉香味,這小子殺人碎屍之餘還有心思給自己燉個湯?你肯定也會這麽想,然後很好奇的走進廚房揭開鍋,結果卻發現裏面是煮得稀爛的人頭和雙手。他媽的,當時同去的老劉和小王,還有出現場的法醫,都是在刑偵幹了不下十年的老油條了,足足蹲在樓梯口嘔了半個小時。您說,這他媽是個人能幹得出來的?」
馬支隊長「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這個觀點:「大膽推測,小心求證。嫌犯將囚禁點設在白土文小區,確實也算個疑點。你繼續說。」
「我很好奇。假如死者確實是被囚禁在1304號房,那麽她在這一個月內,到底有沒有試圖求救?如果有,為什麽沒有任何求救的痕跡?比如,她可以用鎚子、用凳子敲牆、敲地板,或者將陽台玻璃砸爛,或者將電視機聲音調到最大,總之只要她能成功引起別人的注意力就行。可這些痕跡都沒有,鄰居們也反饋說,平時除了偶爾能隱約聽到1304號房裏的吵架聲,就沒有聽到過其他亂七八糟的動靜。也就是說,死者極有可能從未試圖過求救。她到底是不敢,還是說,從來就不想?」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你沒聽說過?」
「這個我知道。可這得有前提,受害者得長期遭受施害者的迫害。可他們才搬進去一個月。」
「也許李海東之前就將死者囚禁過,之後才轉移到了白土文小區。」
「這就又回到第二個疑點了,以李海東的智商,他為什麽要干這種舍易求難的事?而且,這也就是我要說的第四個疑點,就是白土文小區是不是囚禁死者的第一個囚禁點?或者說,李海東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類似於這樣的窩點?」
馬支隊長習慣性的在身上摸煙,左右兩個褲兜都摸了一遍才想起煙被「打劫」了,他也懶得計較,從抽屜裏又拿出一包,掏出兩支,給自己點上一支,用力的吸了一口,說:「還有沒有第五個疑點,有就繼續說,沒有就滾蛋。」
「英明睿智無人可與我支隊長……」
「少他娘的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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