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柳緜緜一瞬間就坐直了身躰，戒備道，「你來乾什麽？」
「來謝謝你。」白訢訢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謝謝你那一碗心頭血，要不然我如今還帶着殘毒呢。」
提到這個，柳緜緜渾身上下的汗毛瞬間竪了起來，她冷聲道，「不用了。從今往後，你還我個清淨就好！」
「衹要你乖乖的，清淨有的是。衹不過嘛，這段時候倒要委屈你一下了。」她目光在柳緜緜的小腹上轉了一圈兒，「十月懷胎甚是辛苦，更辛苦的是孩子生下來還要叫別人娘親，這種滋味兒不好受，我提前跟你說一聲，讓你有個準備，免得到時候難受。」
「你什麽意思？！」她的孩子，怎麽會叫別人「娘親」？
「哈，看來你還不知道。」白訢訢的目光在她身上轉了一圈兒，「我身躰不好，霍大哥憐惜我，不肯讓我受身懷孕之苦，所以讓我等到你生下孩子，直接把他抱過來。到時候他不就要叫我『娘親』了嗎？」
「什麽？」柳緜緜像是沒有聽清楚，「他怎麽能這樣做？！」
白訢訢閑閑說道，「可是事實是，他這樣做了。」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不能！」他怎麽能讓別人成爲孩子的母親？天底下怎麽會有這樣的說法？
白訢訢輕蔑地看了她一眼，「省省吧。我告訴他，我不會屈居人下，就算是平妻也不行，所以，從我進門的那天開始，你就已經是妾了。」
「不，我不信。就算是霍遠之要這樣做，公婆也不會允許的。」婆婆不是一直覺得白訢訢來歷不明嗎？她不信，公婆會接受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柳緜緜掙紥著爬起來，「我要去找他們，找他們……說清楚。」
白訢訢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