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釉秦燼》[容釉秦燼] - 第5章 你若敢傷她分毫(2)
陵帶來的。」
她仰着臉等着秦燼的誇獎,秦燼卻彷彿沒看見,自顧自進了昭陽殿正殿,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蕭寶寶有些失望,卻不過片刻就振作起精神來,撒着嬌拉他看自己從蘭陵帶回來的東西。
秦燼畢竟受過蕭家大恩,即便心裏不虞也還是將情緒收斂起來,耐着性子陪她玩鬧。
這一折騰天色就暗了,蕭寶寶卻不罷休,還要他留宿昭陽殿,好在翰林學士祁硯求見,他才找到機會抽身出來。
可剛見完祁硯,他的臉色就又沉了下去,蕭寶寶的那句話,魚刺一般卡在他咽喉,想忘都忘不了。
「她在做什麼?」
蔡添喜連忙上前一步,方才在昭陽殿里他無聲無息的彷彿根本不存在,可但凡秦燼有吩咐,他立時便能給出回應。
「回皇上,容釉姑娘一直在乾元宮裡受罰,不曾動彈。」
秦燼冷笑一聲,抬腳就走。
蔡添喜琢磨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也不敢再開口,垂頭落後兩步跟着。
可走着走着他便察覺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不敢抬頭,只隱約覺得目光來處彷彿是自家主子。
他將腰彎得更厲害了些,從頭到腳都寫着謙卑。
秦燼卻仍舊開了口:「蔡公公不愧是父皇留下的老人,宮裡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蔡添喜渾身一抖,這話可有些重了。
他連忙跪地:「奴才不敢,只是先前聽聞容釉姑娘性子烈,皇上又說了那樣的話,奴才是怕出了什麼岔子,所以才多注意了一些,可旁的事,奴才就是個瞎子聾子……」
「行了,」秦燼抬了抬手,剛才的陰陽怪氣已經散了,只剩了一臉嘲弄,「以後不用在她身上浪費心思,做好你的本分。」
容釉若是當真性子烈,當年怎麼會悔婚?又怎麼會明知有愧還敢進宮面對他?
說到底是貪生怕死,戀慕虛榮,這樣的人絕不會傷害她自己。
他快步走了,蔡添喜這才敢爬起來,不遠不近地墜在後頭,額頭卻冒出了一層冷汗,他心裏忍不住嘆氣,他這也算是無妄之災了。
兩人一路回了乾元宮,容釉果然還跪在之前的位置上,她出身好,教養好,即便又疼又累,已經搖搖欲墜,腰背卻仍舊挺得筆直。
可越是如此,越透着可憐。
然而秦燼卻看都沒看一眼便徑直走了過去,等進了正殿大門聲音才遠遠飄過來:「進來伺候。」
容釉被雨後的濕冷涼風吹了一天,腦子已經發懵了,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話是和她說的。
她撐着地站起來,膝蓋又疼又麻,踉蹌了幾步才堪堪扶着柱子站穩,只是從小的教養由不得她走路搖晃,即便疼痛難忍,她也只是咬着牙,不曾露出瘸腿的狼狽來。
秦燼正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似乎累極了的樣子,聽見腳步聲眼睛都沒睜開,只正了正頭。
容釉知道,這是要自己給他按摩頭部的意思。
她搓了搓冰涼的手指慢慢走了過去,拿捏着力道按壓,秦燼不開口,她便也啞巴似的不出聲。
氣氛靜謐得讓人心亂,伺候的宮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秦燼就在這時候突兀地開了口:「讓朕猜猜,你現在在想什麼……怎麼報復悅妃是嗎?」
容釉動作一頓,卻不過片刻就再次按壓了起來:「皇上說笑了,奴婢怎麼敢對悅妃娘娘不敬?」
秦燼將她的手拽了下去,捏在掌心裏把玩,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手背,旖旎又曖昧,可說出口的話卻毫無溫度——
「那樣最好,你記住,如果你敢傷她半分,朕會讓你百倍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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