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一句低喃輕嘆：「……我也喜歡你。」
第22章過快的心跳根本無法掩飾，曲妧夢無比慶幸心跳聲是常人無法捕捉到的聲音。
其實在上樓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
此時，曲妧夢睜大了雙眼看着眼前的白牆。
和之前的坦白不一樣，這是一句完整的告白。
曲妧夢想要起身告訴裴湛白她其實醒着，想要拋掉之前的想法，想要和他在一起。
但是有股力量壓住了她的四肢，讓她全身變得柔軟無力。
這時，裴湛白站了起來，關上了卧室的門。
一切融入黑暗中。
曲妧夢無力地躺在床鋪上，眼角滲出淚水——她明白這是為什麼。
長期服用精神藥物，身體早就習慣了在偏執症發作的時候冷靜下來。
她想的，她不一定會做到。
籠罩在充滿裴湛白氣息的被褥里，曲妧夢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的無能。
為什麼她要患上這個病？
為什麼愛一個人這麼難？
卧室外，裴湛白坐在沙發上，隨意披了一件毛毯。
他仰頭閉上了眼，無奈地用胳膊搭在雙目之上。
剛才，他看到了曲妧夢醒了，也明白自己的話被她聽到了。
可惜，他並沒有看到她的歡喜。
沉默不動已經是她的回答了。
走到這個地步，果然是他自作自受。
曲妧夢以前受得苦，現在要讓他一點點償還。
「裴湛白，這是你應得的。」
裴湛白自嘲道。
後悔和悲傷交織，編籠成黑暗籠罩了內心，也籠罩了這間小屋。
就算迎風吹起的爬山虎都變得陰森起來。
……第二天，裴湛白早早離開了民宿，留下了一張紙條。
曲妧夢雙眼掛着黑眼圈走了出來，腳下沒有穿上鞋，冰冷的地板讓她慢慢清醒。
她拿出手機：「小於，今天我不去上班了。」
請完假，曲妧夢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