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齊妃修真記》[清穿之齊妃修真記] - 齊妃(四)

這樣裹了一天, 出了一身的汗, 年氏覺得自個兒的鼻子通氣了,誰知道到了第二日又燒了起來,口中含糊不清說著胡話。
??「真是可憐見的。」烏拉那拉氏一聲嘆息, 就連素來討厭年氏囂張的她, 此刻也是面露憐憫之色。「好好照顧你們家主子。」
??無論是烏拉那拉氏還是李筠婷, 都清楚地知道,年氏這一病恐怕就不會好轉。年氏身邊的丫鬟不明白年氏必死的結局, 費盡心思想要讓主子早日好轉, 若是年氏去了, 她們這群人也沒有好果子吃。
??年氏的高燒在三日之後去了, 人卻沒有清醒過來,就連居住在慈寧宮,不帶管事的太后原本的德妃都過來見了貴妃。自從胤禛登基之後,生母德妃吃齋念佛,很少出現在人前,見著了齊妃李氏, 對李筠婷說道:「陪哀家到御花園裏走走, 許久沒有同你說說話了。」
??今日裏是難得晴朗的天氣, 積雪已化, 又沒有凌冽的寒風, 蒼白的陽光照在人身上, 甚至給人暖和的錯覺。「弘盼現在可好?」從孩子開始說起, 是不會出錯的話題, 太后的面上帶著淺笑,太后如同過去相比,去了稜角,她也是為了她的十四阿哥蟄伏。
??「轉眼,他都有了孩子。」太后說道,「聽說你在教文太妃還有尚太嬪她們西洋文?」
??「打發時間罷了。」
??知道李筠婷去拜會太妃,尤其教她們西洋文,說話寒暄總是會繞到這裏。等到快要到了慈寧宮,太后說道:「如同你般便好,佔得太高,反而要惴惴不安,不知道哪一日,就有人把你從那個位置踢了下來。」
??李筠婷琢磨太后說的是年氏,再看看她的眼神,竟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莫不是為了那個貴妃之位?「如同太后說的,臣妾心中滿足,日子安穩太平,兒子已經成長,兒媳婦也有了身孕,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太后已經不再年輕,聽著李筠婷的話,面上的皺紋舒展,拍了拍李筠婷的手背,「就應當這樣,天氣冷,也別在外呆久了。」
??李筠婷目送太后回宮,則帶著蘇木轉身離開。
??貴妃的病一日比一日重,新皇登基百事忙碌,胤禛在這樣的狀況下是時常過去看年氏的,他此舉是為了迷惑在宮外的年羹堯,在其他人眼中便是對貴妃情深意重的表現了。
??年氏在床上昏昏沉沉,就算是醒過來,還沒有說幾句話就又昏了過去,床榻上的年氏削瘦得驚人。太醫院的太醫對於年氏的病症是各種說辭,得出來的方子都是滋補進養,病倒在床的原因是體內陰陽失調,說出來的話語似是而非。胤禛訓斥了太醫,再加上年氏臥床的這段時日,胤禛十日裏有六七日回到年氏的宮殿,貴妃是胤禛的第一得意之人也就漸漸傳了出去。同時還讓人感慨的便是貴妃的紅顏命薄了。
??如果說貴妃娘娘是胤禛心中的第一得意之人,還能夠讓年羹堯頷首撫須十分欣慰,紅顏命薄這樣的感慨只能讓他緊縮眉頭了,按照年羹堯的看法,妹妹有才有貌勾住了胤禛,若是等夠誕下一年半女在後宮之中就連皇后也是抵不過的,怎料到這個節骨眼上,妹妹病得昏沉,果真是應了人算不如天算這句老話。
??剛過了二月二龍抬頭,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的年氏在這一日清醒了過來。「娘娘。」秋桔發現了年氏眼皮子的顫動,便端了水給年氏喂水,誰知漸漸年氏眼睛睜開。秋桔給年氏順了順背,柔聲說道:「娘娘喝點水。」
??年氏柔順地喝了點水,說道:「我想如廁。」一直到給年氏凈手之後,秋桔語氣帶著壓抑的興奮,「娘娘,您好了?有沒有什麽不適?」對著身後的丫鬟點頭,那丫頭便小跑着去請太醫了。
??年氏只覺得手腳酸軟無力,身子大半都壓在了秋桔身上,「我怎麽了?不一直好好的嗎?除了身上軟了些,並無什麽大礙。屋子裏怎麽這麽冷。」
??丫鬟們連忙讓火盆燒得更旺,秋桔扶著年氏上榻之後,給她壓了壓被角,「還冷嗎?」把年氏的頭髮挽起,披了件長襖。
??「好多了。」年氏說道,見着她的手乾枯得嚇人,心中一驚,繼而伸手摸了摸臉頰,覺得臉頰竟是想凹陷進去一般,「把鏡子給我。」
??年氏的呼吸有些急促,此時心跳加快,視野竟是有些暈眩起來,抓着了秋桔的手,手背上的青筋直跳。秋桔知道年氏愛美,略一猶豫,說道:「太醫一會兒就來了。」
??「把鏡子給我!」年氏厲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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