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煙張宗廷》[喬煙張宗廷] - 喬煙張宗廷第76章

這世上有一種男人,不玩則以,玩兒天花亂墜,他兜得住對美色的**,發泄時也如泉噴涌,毫不收斂。
張宗廷搞我,使盡了風月的下三濫招數,說來也邪門兒了,他用,回味無窮,別人用,只想抽大嘴巴。
公鴨嗓慢悠悠的醞釀,「張老闆,不是說好了,五百公斤B檔的白粉,你包水運嗎?
怎麼變卦了。
怕我付不起錢?」
他陰陽怪氣的呵呵兩聲,「高純貨我的確力不從心,翻倍的價格嘛,難免手頭緊,又怕不回本,你是了解的,灰色地帶的買賣不好乾了,警署風頭緊啊,B檔我還是掏得出的。」
我偷瞄麒爺,這名號不是蓋的,他長了一張麒麟臉,一層層的褶子裹着油花兒,猥瑣至極,凶神惡煞的面相,一看明擺着混黑道的。
張宗廷不急不緩,氣度自若,開口便震懾住,「澳門的牛四,他分了一半。
生意大,目標也大,不賣他,這筆貨你很難順利拿走。」
「明搶廷奪?」
麒爺登時變了腔調,「張老闆,先來後到的規矩,你不守?
要不是貨多,我犯不着親自跑一趟吧,你切了五成,他滿意了,我的市場你不重視嗎?」
他一腳踹開給他口的小姐,一口生硬的港譜,「我們合作多久了,一向很愉快,一手錢一手貨,你仁義,我也大方。
你的貨,供應最大的下家,除了**,就是我,為了一個剛混出頭臉的牛四,這麼不賣我臉面?」
張宗廷沉默良久,「追加五分之一,是我的極限,遼寧存貨就這麼多,從黑龍江不便運送,我和這邊土皇帝,有點過節。」
二百五十公斤的五分之一,也是不小的量了,灑到香港,足夠幾家場子撐一個月。
麒爺也退讓一步,「好,張老闆,這回我容你。
可有言在先,唯一一回,你在東北是牛,我在大陸也不差,談買賣雙方圖痛快,一而再食言,就無趣了。
你張老闆也是靠信譽混的。」
清脆的碰杯聲嘎吱響,我一直等他們提交貨地址,但遲遲不提,酒擺好了,沒理由留下,我起身霎那,趁着一屋子混亂,看向斜對面的張宗廷,他胸襟大敞,執杯陷於一團燈光之外的暗影,花枝招展春色滿園,一派**橫流的糜爛遮不住他骨頭內的冷冽。
他似乎揭過黑暗,也在觀望我的方向,我匆忙垂頭,擠在公主中間混出包房。
我換回自己的長裙,死裡逃生般衝進廁所,鏡子內的我,每一顆毛孔都充斥着對這場冒險的心有餘悸,一旦識破,即使推給馮老闆,我也不易脫身,毒販交易,豈是容許外人掌握半點底細的。
毒窟潛伏的卧底,只要能探測到三百公斤這個確切數字,足以令條子歡呼雀躍,因為通過數量,可以排除許多地點,估算送出的渠道。
我伏在水池邊洗去花了的唇妝,仍不夠清醒,索性沉入涼水內,浸泡我的整張臉,直至我難以呼吸才拔出。
淅淅瀝瀝傾斜的水聲中,隱隱重疊着走廊外此起彼伏的腳步,皮鞋踩在瓷磚,發出的噠噠響。
「廷哥,姓黃的口氣挺大,言談舉止對您不敬。
要不我帶人摸黑送他點教訓。」
「不必。」
熟悉醇厚的聲色,令我一怔,又一顫,我迅速關掉水龍頭,寂靜的四壁迴響更分明,「林柏祥在香港有勢力,還用我動手嗎。
我和他交易,他挨了黑磚,我擇不清。」
聲響越來越近,幾乎破門而入,我蜷縮的兩手也隨之不斷發緊,這裡只有一處水池,若我不消失,和張宗廷百分百迎面碰上,我無緣無故不會出現這場合,大仁大義當頭,我賭不贏他怎麼對我。
我躡手躡腳跨上格子間,反鎖了門。
也是湊巧,張宗廷邁入的恰好一牆之隔的第一間男廁,我本想等他站穩神不知鬼不覺逃跑,然而廁所門口駐守了兩名馬仔,他們是否見過我,我完全沒印象。
硬闖還不如當縮頭烏龜,躲一會兒是一會兒。
我脊背緊貼木板,一聲不響。
撒尿的急促聲飄飄悠悠傳過來,無孔不入往耳朵里鑽,我彆扭得如踩針氈,臉頰冒火,腦海不由自主浮現出張宗廷的傢伙,也是這樣的夜,璀璨而斑斕,他騎在我胯骨,猶如征戰天下馳騁的將軍,有那麼一時片刻,我險些被他降服。
被他的勇猛,他的溫柔,他的所有降服。
男人那玩意,長得特別丑,越是中用的越不中看,它不是天生就中用,搞女人練出來的,有毛猙獰,沒毛光禿,顏色深的噁心,顏色淺的疲軟,張宗廷得天獨厚,他具備了美觀與好用。
而且,他尿量真大,尿了好久還沒完,柱狀的噴射轉為滴滴答答的流淌,裹進廁所的理石磚悠長的蕩漾,有細細的一縷,流進了我這邊,圍繞腳邊蜿蜒瀰漫。
不單量大,力道也猛,都滋我兒來了。
我屏息靜氣,生怕暴露,嘩啦啦的水流終於停了,我咬牙睜開眼,金屬皮帶扣窸窸窣窣穿梭,我盼着他趕緊滾,他慢條斯理按了沖水,浪花翻滾間,吧嗒壓下打火機,朦朧的煙霧徐徐裊裊溢散,阻擋的門板受力彈動,印出人形輪廓,他嗓音醺啞,「聽得爽嗎。」
轟隆一聲,驚雷炸開,鋪天蓋地滾滾粉末,嗆得我回不過神。
他舌頭咕噥煙絲,嗤地輕笑,「其實喬小姐不必偷聽,你如果想念它,隨你把玩,榮幸之至。」
指名道姓點出我,我僅存的僥倖也蕩然無存。
強烈的煩躁和巨大羞恥席捲着我,我鐵青着臉躥出格子間,他聽見動靜,也邁下台階。
敗了。
九十九下哆嗦完,最後一下沒扛住,事兒沒辦成,倒聽他撒了一泡尿。
張宗廷太精了,比老猿猴兒都精,我一再謹慎,每一步都天衣無縫,換任何人,今天萬無一失,偏偏他里里外外長了心眼兒,恐怕這世上,連他都騙不過他自己。
他眼底滿是戲謔,我不敢和他對視,裝成無意,擦肩而過時臂肘狠狠撞他肋骨,「流氓,渾蛋。」
他洗手的姿勢一頓,甩掉水珠偏頭看我,「叫我嗎?」
我踢開門,嚇得馬仔一激靈,他們面面相覷,「廷哥?」
張宗廷揮手,他們溜邊躲遠了些。
他跟上一把拉住我手,將我扳回去,「再喊一聲。」
我毫不畏懼他,脫口而出王八蛋。
他沉靜的眉目,一霎間含笑,仿若天上星辰,仿若搖曳的燭火,我被他笑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總覺得他笑裡藏刀,要將我生吞活剝。
事實上,他剝了我好幾回了。
他瞬間逼近,大掌托起我的腰,扣向他懷中,兩三秒的功夫,我還沒反應,他已經得逞。
「你罵我渾蛋,很好聽。」
他嘴裏的酒氣濃烈,直撲面門,我的怒火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噎得啞口無言。
好半晌,我無比仇視睨着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張老闆得治病!」
他悶笑,舌尖勾挑我耳垂,快速旋轉啃咬,「你給我治。
你怎麼弄我配合。」
上層社會的男人,只要抱着姑娘,嘴極其不老實,祖宗手下那個小鬍子頭目,說張宗廷在風月場很規矩,不受迷惑,雖說有道理,隨便來個小姐坐大腿,他都扒褲子,道上的早背地裡整死他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天下多少黑老大栽在了女人手裡。
侍奉權貴的雞,多半不是尋常雞,後面戳着一位大佬,拿來投石問路。
可我見到的張宗廷,就是流氓地痞,滿嘴渾話,偉哥似乎當飯吃,碰一下就硬。
他牢牢圈禁我,在我耳畔噓,濃墨般的兩道眉蒼勁匪氣,暗啞性感的嗓音誘惑極了,「別鬧。
小五,讓我親親。」
他不等我說話,捏着我下巴吻住唇,濡濕的舌頭抵在上牙床,強悍洶湧的舔舐,汲取了我全部唾液,這個吻,融化於煙酒的味道,融化於妖嬈的光柱,融化於艷香的空氣,像雨後的花壇,退無可退。
他嚼着我,吞食着我,唇齒含糊不清「你想竊取什麼,交易時間和藏貨地址,對嗎。」
我瞳孔猛縮,喉管窒息,堵塞了他厚重捲曲的舌,咽不下,嘔不出。
他在嗓孔里頂了好一會兒才抽離,我直勾勾瞪着他,「誰的心思也瞞不過張老闆。」
他眼尾痞范兒,反扣住我心臟,那一處隆起,在他掌心下狂熱的燃燒,「你這裡想的,一絲一毫瞞不了我。」
我面如寒冰,「比如。」
他偏分一寸,與我交頸,「比如你在想,我什麼時候再睡你,用怎樣的方式讓你舒服。」
我陡然沉了臉色,沉得利落,沉得一塌糊塗,我別開身子要走,他耐着性子緊擁我,我的鼻樑抵住他喉結,他微不可察的滾動,我一目了然。
「他讓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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