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煙張宗廷》[喬煙張宗廷] - 喬煙張宗廷第72章

二代公子哥,渾蛋多,富二代靠老子的錢養活,給是爺,不給就是孫子,拿人手短,當面算老實,官二代打着老子的旗號,去哪兒都吃香喝辣,根本不怕。
沈國安鎮不住祖宗,他犯脾氣很嚇人,像發狂的獅崽子,祖宗最後撂了一句狠的,讓沈國安別再打我主意,否則誰也別要臉了。
我伏在魚池堆砌的大理石上,饒有興緻向水中撒食,吩咐保姆拿我的鐲子給司機,司機假惺惺推辭了幾下,樂呵呵收了。
「喬小姐,沈檢察長是真疼您,為您和沈書記撕破臉,照目前情勢看,沈太太很快坐不穩了。」
我心裏高興,不露把柄,撣着指尖的殘渣瞥他,「少拍馬屁,我可沒那份野心,是你們誤解。」
「沒幾分把握,我不會為您通風報信。」
池子內碧波蕩漾,在陽光照耀下煞是好看,幾條燕尾魚撒歡兒似的游擺,我托腮懶洋洋的打哈欠,「老鄭,你跟良州年頭久,他脾性你了解。
得空了,替我說幾句話。」
他很謹慎,「不知喬小姐要我說什麼。」
「綁架我的匪頭,曾說了一句,幕後主使有兩人,一男一女。
良州只顧氣他老子,料不到這一重,匪頭想大事化小,也不會節外生枝提及。
你旁敲側擊的,讓他生疑,矛頭對準沈太太。」
我面露狠色,「官僚智斗,總有犧牲品,沈書記瞧得起我,我還感激他呢。
可沈太太什麼東西?
她是奔着整垮我來的。」
我慢悠悠起身,端莊優雅拍了拍司機肩膀,「我有一條紅玉珠的項鏈,你夫人一定喜歡,過幾日事成,親自找我取。
我記性不好,誰為我辦過事,怎樣辦的,我總記不清。」
我一語雙關,讓他毫無後顧之憂效勞,他自然聽得懂。
我前途一片光明,祖宗的秘書和司機深諳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不約而同靠攏我,文嫻現在費力不討好,任憑她三頭六臂,七十二般武藝,也架不住我十面埋伏。
米蘭去醫院複查經過省軍區,她說她像個特務踩點貓在車裡,盯着崗樓深思熟慮,她敢打包票,關彥庭絕不糊塗,官場爾虞我詐,他掌握很透,沈國安算計不了他,換而言之,軍區內任何官銜都能走後門,唯獨參謀長是實打實的能耐熬,出謀劃策統籌部隊,不是鬧着玩的,如此精明睿智的人,會犯傻自墜懸崖嗎。
她琢磨了一會兒,「除非他不願拿你的命做賭,寧可掉入圈套,也不肯你千分之一的幾率受傷。」
米蘭嗤笑,「喬煙,你淹死了多少想過你這條江的權貴,有時候看你發騷吊著男人那股浪勁兒,我都恨不得操你。
不過你最好有數,黑白道的爺雞賊着呢,幾回合撐下來,算你有本事,更別提玩贏了,當心吧。」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忙音,我望着腳尖投射下的剪影,是午後慵懶的輪廓。
關彥庭心思我猜不透,誠如張宗廷所言,東三省漫漫疆土,卧虎藏龍,能與土皇帝一拼高低的,唯他們兩個。
沈國安空手套白狼的戲,演得真出彩。
大人物辦事,講究段位,三四十歲的高官和黑老大,氣盛,烈性,一旦博弈,便是磅礴的大局面,非得斗你死我活。
祖宗和張宗廷的油田之戰,碼頭之爭,都玩得很險,說白了,若非旗鼓相當,根基太穩,必定有一方要玩完。
沈國安這把年歲,驚心動魄的陣仗他不碰,耍城府的老油條,尤其擅長暗中鉗制,隨便一個障眼法,反間計,既不置身風波,又攪起戰亂,看似無聲勝有聲,比轟轟烈烈鬧一場更厲害。
利用風月的伎倆,不費一兵一卒,斷了勁敵的後路,關彥庭為女人擅自出兵,和市檢察長的馬子不清不楚,祖宗堂堂太子爺不怕,他草根出身,倒霉的屎盆子可不扣他頭上。
經此一事,沈國安嘗到放餌的甜頭,往後的日子,我勢必如履薄冰。
那幾天我不動聲色把祖宗往外推,讓他陪文嫻,美其名曰,他老子對我有意見,急着剷除我,低調保平安,大房痛快了,我才好過。
實際我同司機裡應外合,逼文嫻上絕路,她接觸祖宗越多,她越珍惜得來不易的相處和溫情,對綁架一案越是閉口不言,生怕破壞掉,等真相大白時,祖宗怒不可遏,我計謀的效果才越顯著。
祖宗挺不情願的,他想留下,一則補償我受委屈,二則睡我,紅桃從香港的外圍手裡學了一套泰國秘術,她說搞了G點敏感得不行,人體呈三角式,雙峰和肚臍,鑲一圈迷彩的夜光珠,我穿了環兒,只能嵌入四周,這玩意可拆卸,就是拔出肉時很疼,以我的忍耐力,我扛得住。
當然,祖宗的牙口猛,保不齊他啃咬時,直接掉了。
夜光珠香港才賣,煙花柳巷,小粉燈朦朧的店鋪,188鑲一顆,麻醉不正規,紅桃肚臍的那顆,流了三天膿水,不過確實好看,肉又薄又透,衣服蹭一下都有反應,紅桃和她男人分了後傍上一個閩南的老闆,知名娛樂公司的股東,捧過四大天王其中倆,身價雄厚,美中不足這老闆克妻,克情婦,他包的女人要麼病了,要麼死了,很邪門兒的,圈子裡說他是泰國籍,估摸養小鬼,遭反噬,誰也不跟他,紅桃膽子大,她說閩南佬兒玩了幾百隻雞,都臣服她這套秘術了。
讓男人死心塌地的玩法,憑啥不弄,我托香港陪客戶雙飛的姐妹兒買了一包,在哈爾濱的整形醫院鑲了,別說,特炫,關燈躺床上,整個身子明明暗暗的,我看了都忍不住自摸。
祖宗軟硬兼施,一個勁兒磨我,我欲擒故縱,故意沒鎖浴室門,黑燈瞎火的趴在浴缸里,祖宗聞着味兒就進來了,皮囊還是舊的,可換個花樣,在貪婪的男人眼中,卻新鮮美味得很,我們從八點干到十一點,祖宗走時腿直打軟。
每個月十八號,是祖宗給我打錢的日子,包養費,五萬塊。
金主與情婦的感情多濃,抑或是多淡,規矩不能破,這筆數月月到帳。
但我沒用過,祖宗平時不虧我,包養費九牛一毛,他在我身上花了兩三百萬了,房子,車,奢侈品,我半點不比文嫻寒酸。
沒聽人說嗎,情婦傍個好靠山,一人得道全家吃香。
十八號也是我固定上街給祖宗買衣服的日子,他對牌子很挑剔,他有幾套國外手工縫製的西裝,不過很少穿,主要是避風頭,太招搖不好,皇糧俸祿一個月不夠五位數,明擺着告訴別人,我和我老子受賄了。
我一般去新都商廈那邊給他買,別的不敢說,他前後加起來十幾個二奶,都不及我掌握他喜好,她們圖錢,拿錢賣肉,各取所需,我愛祖宗,愛他就會留意細枝末節,討好伺候他,有一陣兒,我迷祖宗迷得夜裡做夢都是他,毫不誇張,他撒尿多長時間,我也清楚。
我在新都買了幾件男士襯衫和流蘇穗兒的情趣內衣,出門拐角碰上了阿炳,他單腿翹着,倚靠櫥窗抽煙,察覺地上的影子晃,掐滅了轉身朝我鞠躬,他沒開口,我也沒問,心照不宣。
我越過他頭頂,瞧見街口樹蔭下停泊的賓利,我歡喜的神情,頓時沉沒於無邊深海,黑壓壓的陰雲積聚在眉心間,狂瀾乍起,「世上的聰明事,你們廷哥一人做絕了。
我陷入危險,他獨善其身,我平安無恙了,他迫不及待威逼利誘來睡我?」
阿炳悶聲不語,維持着請我的姿勢。
我懶得廢話,他知道什麼?
他無非聽命辦事,土匪窩的頭子,才是喪盡天良。
我沖向賓利,阿炳緊追兩步,拉開車門,伺候我上車,張宗廷知道是我,他自顧自講電話,並未理會。
他今天穿着一身嶄新休閑服,白綢材質,夏季溫涼,這種款式,在東北,廣東,雲南,香港,這四大黑幫輩出的省份,是江湖巨鱷的標配,怎麼說呢,有講究的,不染血。
正大光明告訴條子,我今天穿這身白,不沾命債。
多數情況下,是談大買賣,條子掌握風聲了,頭目亮一張底牌,省得條子嗡嗡叫,蒼蠅似的攪得不得安寧。
年紀長的拄拐,年輕的拿佛珠,再穿一身白,這意味着要弄兩條命玩玩兒,是大開殺絕的意思。
如此堂而皇之挑釁,非是張宗廷林柏祥這種咖位,九姐都不夠格。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說了什麼,張宗廷一副狂氣問怎麼不行。
他慢條斯理的撣去膝蓋並不存在的塵埃,「東三省的毒品市場,由我壟斷。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