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改規矩，這是大忌！」

說罷，蘭花指一番，改為鷹爪，猛抓老六天靈蓋，五指尖爪刺入頭顱，鮮血飛出。

又轉動手腕一扭，那老六慘叫一聲，整顆頭歪向左肩垂下。

正正對着全身發顫的楊沖。

見他已然沒命，死相極慘。楊沖吞了口唾沫，本來一直按壓的槍火一下萎靡，跟丟了魂一般，驚愣不已。

曹伴伴拍拍手，溫笑道：「到你了，小沖子，剛才的問題你怎麼選呀~」

楊沖一怔，心想這曹伴伴變臉極快，前面幾位都沒什麼好下場，稍不留神可能會死於非命。

他心思百轉：「剛才他說壞了規矩，到底是什麼規矩，應該是選皇上喜歡的，皇上就是規矩。

不對，後宮佳麗abc ，皇上要恩寵哪位，他哪記得過來，看來這種翻牌的事由太監說了算，太監暗中收禮就是規矩，互利的交往才是真理。」

當下答道：「回公公，選送禮的妃子。」

曹伴伴捏了捏楊沖沾染鮮血的臉蛋，笑道：「孺子可教~」

楊沖鬆了口氣，卻又聽曹伴伴道：「咱家再問你，如何伺候妃子沐浴更衣呀？」

楊沖一頓，這個問題不算尖銳，只是其中細節規矩，自己並不懂。

不能亂說，更不能說錯半句，他低着頭沉思半響，卻不知如何回答。

忽見曹伴伴舉起手，楊沖大驚，心頭咯噔直跳，一掌下來自己肯定碎，正準備逃跑。

不料被曹伴伴摁住肩頭，動彈不得。

楊沖雙腿發軟，心道完了。

「很好！伺候妃子就是低頭不語，不言不看，安靜就是啦，你悟性極高~咱家甚是喜愛。」

聞言，楊沖不禁懵了。

驚出冷汗的他又鬆了口氣，現在終於明白了，做太監不是只會溜須拍馬。

還要有多方面的才能，當然，運氣也很重要。

現在就只剩了那小七。

楊沖看出來，排隊不是根據進宮順序，而是第一個到場排最前面，問題也最容易。

排最後的問題就越難。

小七剛才還鎮定自若，現在也是額頭冒汗。

曹伴伴走到小七面前，打量一番。

楊沖暗笑，昨天還跟自己說不要遲到，卻比自己還遲。「小子，看你怎麼辦。」

卻聽曹伴伴微笑道：「到你了小七，你叫什麼名字呀~」

小七道：「回公公，小的叫花小七。」

曹伴伴點點頭：「非常好，你通過啦。」

「嗯？」楊沖緩緩轉頭，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小七。

曹伴伴一揮拂塵，回到殿門前，面對大夥，今日考核十四人，僅七人合格。

他點點頭：「你們日後就歸入四司監，行事腦子靈活些，不然做錯事說錯話得罪了上頭，要掉腦袋的。

你們掉腦袋不要緊，要緊的是連累本公公！知道嘛！」

眾人點頭稱是。

隨後分班，兩兩一組，楊沖和小七一組，先負責混堂司和一些雜事。

楊沖不太記得混堂司是要做些什麼，便問小七。

小七冷冷道：「負責端夜壺、挑大糞。」

楊沖苦道：「我沒聽有這一項啊。」

這時，一大太監行來，跟曹伴伴耳語幾句，曹伴伴微微頷首。

眼掃眾人，目光停在楊沖身上。

楊沖被他犀利的目光盯着心裏犯嘀咕，聽他道：「小沖子，混司堂的事，你都明白了吧，今晚就去辦吧。」

楊沖不太確定，便道：「小的還有些不太明白，要去辦什麼事？」

曹伴伴不喜道：「剛才問你的問題是什麼？這麼快就忘了？」

楊沖想了想，原來問的什麼就去做什麼，當下喜道：「小的明白，是去伺候妃子沐浴更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