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野又茶,在修羅場養崽上位》[娘娘又野又茶,在修羅場養崽上位] - 娘娘又野又茶,在修羅場養崽上位第37章

裴謹硯臉色驟變,袖中雙拳緊握,骨節森然。
「聽說太傅向來嚴格,沒想到教出來的女兒竟然如此不堪。」
「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這下這位阮姑娘以後可別想抬頭做人了,以後還有誰敢娶她?」
漸漸地,周圍響起了一些議論之聲。
裴謹硯聽着這些渾話,牙關緊咬,額角蹦出青筋來。
這時,首座上的裴皇出聲:「帶那位阮姑娘過來。」
裴謹硯咬咬牙,正待跪下求情,就聽耳畔傳來一聲驚訝的詢問。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所有人聞聲看去,就見宋予煙懷中抱着幾株花,疑惑地看着這邊。
她一身裙裝上沾滿了泥水,繡鞋更是泥濘不堪。
有認識她的忍不住出言道:「阮姑娘,你這是去哪了?」
頓時嘩聲大起。
「原來這位就是阮姑娘?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小小年紀就如此輕浮,簡直是把阮太傅的臉都丟盡了。」
裴謹硯再也按捺不住,沉聲道:「皇上在此,諸位慎言。」
聲音頓時停住,周圍的人都有點詫異地看向裴謹硯。
燕王裴謹硯,向來不得皇上寵愛,空有皇子名號,平時就跟隱身人似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在人前為他人說話。
嘉柔郡主狀似無意地看了裴謹硯一眼,又垂下眼睫。
因此無人看清她眼中的得色。
這時,裴皇輕咳一聲,看向一臉茫然站着的宋予煙,輕聲問道:「阮姑娘,你方才在哪裡?」
宋予煙將手裡的花交給雲枝抱着,跪下道。
「回皇上的話,臣女聽說附近長着一種名為玉玲瓏的花,一時起意便帶着侍女過去了,還請皇上恕罪。」
裴謹硯神色微松。
皇家圍場外的確長着玉玲瓏,但是卻生長在距離此處足有一個時辰路程的河邊。
宋予煙若是去採花了,便不存在和他人私會的可能。
在場之人見宋予煙的確一身泥濘,手裡也抱着玉玲瓏,便知此事與她無關了。
都是一臉好戲落空的失落。
裴謹硯不動聲色地瞥了皇帝一眼,又變回了以往那副緘口不語的模樣。
今晚,他有點衝動了.但也不後悔。
皇帝臉色稍霽,示意宋予煙起來。
轉向地上那男人時,眉目間滿是陰沉,「你大半夜偷偷摸摸潛入阮姑娘帳中,意欲何為?」
男人渾身哆嗦了一下,眼光不自覺地往嘉柔郡主身上飄。
觸及到那視線中的陰寒,忍不住又渾身一抖。
隨即心一橫,狠狠咬了一下牙齒。
下一刻,他的身體倒在地上,口鼻中沁出黑色的血跡。
竟是當場服毒自盡了!
皇帝臉色十分不悅,讓人將屍體拖走。
然後起身回了營賬。
其餘的人也都跟着散了。
宋予煙唇角飛快地一勾,隨即淡去,跟着人群回到了自己的帳中。
雲枝將花插在花瓶里,小聲道:「今晚真是好險。」
宋予煙靠在椅子旁,聞聲笑道:「還真是多虧了你細心。」
白日里嘉柔郡主的話讓宋予煙心生警惕,便囑咐雲枝小心提防。
不久後,雲枝就發現有一個男人總是鬼鬼祟祟地在她們營帳邊晃蕩。
宋予煙思索片刻,乾脆帶着雲枝去摘玉玲瓏,遠離是非之地。
竟然歪打正着地逃過一劫!
看來那個嘉柔郡主,是真的下了殺心了。
可她宋予煙,也絕不會坐以待斃!
第二十一章翌日清晨,春狩開始。
所有人都想在皇帝面前出下風頭,便爭先恐後地沖了出去。
一時間,駿馬嘶鳴,人聲如沸。
宋予煙不想去湊熱鬧,便帶着雲枝找了個遠離人群的地方,愜意地曬着春日暖陽。
雲枝在一旁百無聊賴地托着下巴。
「姑娘,其他貴女都在前面看熱鬧,你倒好,躲在這裡看書,這書到底有什麼好看的呀?」
宋予煙翻過一頁,淡淡道:「這裡安靜啊,多好。
而且那些被獵殺的動物都血淋淋的,我有點不忍心看。」
「姑娘當真是慈悲心腸。」
陽光從樹冠中落下,輕柔地披在宋予煙身上。
少女膚色白皙,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說不出來的閑適淡然。
裴謹硯從樹林中走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鬼使神差地,他停住了腳步。
本想悄無聲息地離開,但是宋予煙已經聽到他踩破枯枝的聲音,抬起頭來。
四目相對,兩人都是一僵。
片刻後,宋予煙起身行禮,「臣女見過燕王殿下。」
裴謹硯輕舒了一口氣,慢慢走了過去,「阮姑娘多禮了。」
俯身將一隻小兔子放在她身前。
宋予煙怔住,「這是……」「我在前面撿到的,送給姑娘了。」
話音一落,裴謹硯就轉身離去了。
之前營帳一事雖已證明宋予煙是清白的,但還是有些不好聽的話在貴族之間流傳。
若是讓人看到她和自己在一塊,難免又給她惹來流言。
雲枝有些疑惑地看着裴謹硯的背影,「這位燕王性格當真是古怪。
春狩本就是為了狩獵,濾晝他倒好,還把兔子撿回來了。」
宋予煙撫着手中的小白兔,心中也泛起了絲絲漣漪。
那個男人分明連兔子都捨不得殺,為什麼會變成後來那副鐵石心腸的樣子呢?
「雲枝,他再怎麼落魄也是皇子,這話以後不準說了。」
雲枝小心地吐了吐舌頭。
宋予煙也沒有了看書的興緻,抱起兔子起身,「我們回去吧。」
……春狩是大裴一年一度的盛事,意在考察士族子弟騎射功夫。
不斷有人拿着獵物回來,通秉是何人所獵。
文書官便在身前的板子上勾上一筆。
宋予煙去時,見排名第一的儼然是當今太子。
也是,誰敢跟未來的皇帝爭長短呢。
想了想,她視線輕移,在板子上找起裴謹硯的名字來。
卻見他的名字赫然排在了末尾,竟然連一筆都沒有。
這時,大隊人馬齊齊往這邊而來。
文書官重重敲了一下銅鑼,宣告這今日上午的比賽告一段落。
皇帝十分開心的樣子,問道:「目前是誰拔得頭籌啊?」
馬上有人奉承道:「回皇上的話,是太子殿下。
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皇帝滿意地點點頭,又問了其他幾位皇子的成績。
當聽到裴謹硯竟然一隻獵物都沒獵到,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
「燕王,怎麼回事?」
甚至都不願意叫裴謹硯的名字,而以燕王相稱。
宋予煙眸光不自覺地移到了裴謹硯身上。
但他臉上看不出絲毫神情,越眾而出,低聲道:「回父皇,兒臣騎射功夫向來不好,而且……兒臣見那些動物,也有些下不了手。」
太子今日大出風頭,又得了皇帝嘉獎,正是得意的時候。
聞言,他嗤笑一聲,「男子漢大丈夫,怎可如此婦人之仁?」
裴謹硯臉色微赧。
皇帝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揮手讓眾人都散了。
起身時卻說了幾個字,離得不遠的人都聽見了。
他說的是——「不成器的東西。」
第二十二章宋予煙剛好也聽到了,心下一顫。
忍不住瞥了一眼那個自小就被裴皇輕視的人。
卻見他神色如常地站在原地,待人散去時,才轉身離去。
風撩起他寬大的衣袖。
宋予煙這才發覺他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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