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賀淮宴》[南婠賀淮宴] - 南婠賀淮宴第13章

南婠笑了聲點點頭,賀淮宴要是知道自己被人說是摳門男估計會氣得不行。
曲甜對男人的認知觀里,扣扣搜搜的男人是最讓她吐槽的。
可她納悶南婠不是那種倒貼的戀愛腦,怎麼會對那個男人這麼言聽計從。
難道南婠被PUA了?
沒下載國家反詐APP?
南婠察覺到曲甜複雜疑惑的目光,看來她和賀淮宴的事是瞞不住了,只能改天找個時間好好解釋一番。
……南婠把停在醫院的車開走後直接導航了去淺水灣別墅的路線。
曲甜突然接了個工作上推廣的重要電話,便把她放在醫院大門先離開了。
南婠本想去問問蘇麗秀關於南興盛住院的事,賀淮宴又發了信息過來。
字數倒是比上次還少,只有一個字,可明裡暗裡多了幾分威脅的意味,【來】。
南婠深呼吸一口氣,要是再不去,她很清楚男人有的是手段把打給她的那筆錢隔天就要回去。
她熟稔地輸入了淺水灣別墅大門的密碼,推門而入樓上的卧室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賀淮宴明顯是等候多時,玻璃煙灰缸上滅了不少的煙頭,熨燙得筆挺的襯衫西褲,許是坐久了看着有些發皺。
他修長冷白的指骨夾着一根煙,煙霧朦朧縈繞他英俊的臉上,看不出真實的情緒。
南婠抬眸安安靜靜對視他的目光,「賀先生想了?」
賀淮宴薄唇似笑了笑,這個女人倒是比他還直白。
隨即,沉聲問她:「和季琛睡了幾次」是問睡了幾次,而不是問她和季琛睡沒睡,也對,電話里她裝得那麼賣力,他能問這個很正常。
南婠解開胸前的斜襟琵琶扣,旗袍沿着肩側滑落到厚厚的地毯上。
賀淮宴幽暗的眸色深鎖住眼前的尤物,明明挺有感覺的,但又總覺得哪裡不對。
南婠向他走近,眨着那雙蠱媚的眼,道:「不管幾次,還是賀先生厲害點」很快她就浸透在男人那股淡淡的烏木沉香味里,還夾雜着一絲煙草氣息。
脖子處、肩膀處、後背處,哪哪都被男人帶着懲罰性的力度啃咬了一番。
呼吸像被掠奪得凍住了似的,磨扯不出半分的餘氣。
誰能想到這種事會突然戛然而止,賀淮宴前一秒接了通電話。
謝婉柔的聲音從手機傳來,「淮宴哥哥,我們訂婚好不好」南婠左手腕圈住男人的脖子,右手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指尖往他腹肌處畫圈。
撓痒痒那種勁。
似清嫵明艷的玫瑰,勾人瀲灧得很!
許是她覺得這是最後一次和賀淮宴單獨相處,肆意大膽了不少,剛剛還是她點的通話免提音。
隨着她的撩人,男人呼吸急促了不少,下意識發出悶哼的聲音。
狗男人曾經也這麼對她,那她也只是以牙還牙而已!
謝婉柔立即關心問道:「淮宴哥哥,你不舒服嗎?」
賀淮宴微蹙了一下眉,眼神冷得像寒潭。
直直睨着她,但帶着燙意的手並沒有把女人推開,任由她胡鬧。
竄起的那股邪火,不僅沒散,這會兒還愈發燒得灼熱。
謝婉柔問完,靜靜等着賀淮宴出聲。
男人的聲線有些不穩,透着股沾了欲的干啞,「沒事,怎麼突然想和我訂婚了」謝婉柔頓了頓,才說:「淮宴哥哥,我想清楚了」南婠聞言思忖起來謝婉柔背後的行為,這哪是想清楚了,分明是衡量過輕重,到底也不是多純粹的愛。
不過季琛和賀淮宴兩個男人里非要選一個的話,客觀條件來說自然是賀淮宴略勝一籌。
但人在不理智的時候,就會帶着主觀意識選擇自己想要的。
賀淮宴冷靜想了想,面上難說什麼心思,道:「你想清楚了那不如直接和我結婚,反正賀太太的位置我一直給你留着,奶奶也很喜歡你」賀老太太的確一直很滿意謝婉柔,從前謝家老夫人和賀老太太是世交關係,很鐵的那種。
雖然謝家在謝博亨去世後落魄了不少,謝婉柔的母親也隨後改嫁去了國外。
但謝婉柔從小被寄養在賀家,賀老太太一直把她當賀家千金的標準養在身邊教育。
賀淮宴那時也跟着在賀老太太身邊和她一道長大。
兩個年輕男女的情誼,自兒時起便被賀老太太撮合了起來。
謝婉柔在電話那頭懵了兩秒,這越過訂婚直接結婚,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她故作生氣道:「淮宴哥哥,哪有沒求婚就結婚的,試問哪個女孩子願意,我掛了」通話瞬間結束。
南婠紅唇極輕的勾起笑,緩緩道:「賀先生,我得去洗個澡」昏暗的房裡,賀淮宴的腎上腺素早攀升了不少,沉聲道:「一起」下一刻,南婠被他抱着到浴室。
隨後嚴絲無縫的契合,她下意識的支撐不住朝後倒,男人的大掌把她撈回來。
所有的招式都讓她率先敗下陣來了,結束後整個人沒力氣似的趴在他身上。
方才他和謝婉柔通着電話,她甚至已經想好男人會幹脆的答應那位提出的訂婚,然後冷漠至極的轉身離開別墅。
可她琢磨不透面前這個男人,他對謝婉柔存着的感情到底有多濃烈。
明明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對那位極其明顯的偏愛。
可無論這份愛意的深淺,他終歸和大多數男人都有的劣根性一樣,即便心裏有人,身體上也能接納別的女人。
在那些事上頭的時候,淪為被**支配的俗人,他賀淮宴也不例外。
……謝婉柔掛了賀淮宴的電話後,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賀淮宴給她安排的這套房子安保十分嚴密,能這麼堂而皇之敲她的門的,只能是季琛。
她猶豫了幾秒,還是把門打開了。
一股濃重的酒氣拂面而來,男人今晚第二次敲她的門。
季琛並沒有離開,他的車一直停在在小區樓下,從興盛船務公司離開,他便直接去了謝婉柔的新居。
滿心歡喜的心情,在謝婉柔親口對他說出選擇要和賀淮宴訂婚的時候,消失無影。
謝婉柔把一個墨綠色絲絨小禮盒遞給他,「阿琛,對不起,這個東西我應該出國前就還給你的,抱歉」季琛眼裡猩紅一片,聞言竟苦笑起來,眼角擒着淚,「婉柔,那你從前說的喜歡我,讓我等你,都不作數了嗎?」
承諾或許只有聽的人才在意,許諾的人也許只是在當下是真心的。
他帶着嘲笑的意味看着手裡的小禮盒,甚至想謝婉柔不要,那乾脆往窗外扔掉算了,兜兜轉轉,又回到他了手裡。
以前她分明那麼渴望得到,如今隨手丟棄給他,什麼意思,再清楚不過。
她要選的男人,是賀淮宴了。
謝婉柔抿抿唇,「阿琛,你現在有南婠姐姐了,她長得很美和你也很般配,你們好好在一起吧」季琛很想脫口而出那不過是做戲給她和賀淮宴看的,可話堵在喉嚨里,說出來的卻是,「好」他出來後去附近的酒吧猛喝了不少烈酒,憤恨不甘的情緒夾雜酒精上腦的衝動,再次讓他去敲了謝婉柔的門。
季琛這次沒有進去,站在門外腳步頓住,凝眸看着謝婉柔,靜默着不說話。
可怎麼看,他都看不透她,像是罩着一層山霧,水中花鏡中月一樣虛幻。
謝婉柔垂下眼睫,不敢直視他的那雙眸子,那眼裡,翻滾着她承受不住的洶湧情感。
她垂眸低聲道:「對不起,阿琛,但你依舊是我很重要的人,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幸福快樂」「我們以後還是做回朋友吧」話落,謝婉柔把門關上,季琛眼裡的星點漸漸泯滅,像是看透了一些事,心如死灰般轉身走了。
……賀淮宴後半夜又折騰了一次。
事後南婠氣喘吁吁的調整狀態。
她想問問他南興盛在港安醫院的事是不是他安排的,一個電話這會兒打給了她。
賀淮宴瞥見她手機屏幕上來電備註的名字,怔了怔,是個男人的名字。
大半夜的點,這個男人不是季琛,那這個姓周的男人是誰?
同樣的,南婠在看到來電後,也怔了半秒。
打給南婠的那通電話只響了幾秒對方便掛斷了,她頓時鬆了口氣。
否則眼前的男人肯定會把之前接電話在旁邊搞動作那一套又用在她身上。
平時大多數情況下南婠都是和對方微信聯繫,只有極其特殊的情況對方才會突然打來電話。
賀淮宴眸色深深盯着她,語氣是淡漠的,但又有幾分揶揄,道:「怎麼不接,心虛了?」
南婠把手機擱回床頭櫃,倒扣了屏幕,瞥了眼靠在床背的男人,討好笑道:「男人要吊的嘛,不該接的時候不能接」南婠想賀淮宴剛才一定是看到了備註名,猜到了是男人的名字,她只能隨便扯了句遮掩過去。
賀淮宴沒有再往下問,眼底凝着冷色看她,某些時候她倒是坦蕩,不裝純。
但他對南婠這種坦蕩,帶着絲厭鄙。
南婠轉身去蹭了蹭他結實的手臂。
「賀先生您放心,過了今晚我就會和季琛分手,只是邀請函麻煩您記掛着」賀淮宴:「嗯」南婠微微仰起頭問他,「我爸在港安醫院做手術的事是你安排的嗎?」
不然怎麼解釋他剛好就給她轉賬了四百五十萬,用來填補興盛船務公司需要的資金,一定是調查過了。
況且港安醫院是私家醫院,不是想去便能去,除了需要金錢充足還有另一層看不見的人脈關係。
賀淮宴皺了一下眉,薄唇淡嗤出聲,道:「南小姐怎麼會覺得是我安排的?」
港安醫院是季氏的產業之一,他詫異南婠這麼問的出發點,按理應該是作為她男朋友的季琛安排的才是。
難道她不知道港安醫院是季琛母親的?
南婠頓了頓,聽這意思竟不是他。
也對,男人話里話外都暗諷她不配。
可當然也不會是季琛,畢竟那會兒她是在醫院停車場碰到的他,時間對不上。
心一沉,南婠想到了一個人,是剛剛那通打給她電話的男人——周時川。
她坐起來側身靠着他胸膛,眨眨眼道:「人家以為是你嘛,那看來可能是阿琛偷偷安排的沒告訴我」賀淮宴沒吭聲,灼人的薄唇移到她髮絲上輕吻了一下。
今晚的男人似乎不像以往事後那樣對她疏離,不僅沒在他接謝婉柔電話的時候推開她,反而由着她撩撥。
現在還難得給她溫存的一吻,思緒亂了不少。
可很快她就知道一切不過是短暫的溫柔,毫無徵兆的,賀淮宴的薄唇狠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南婠吃痛:「呲~」狗男人陰晴不定!
賀淮宴氣息沉沉,「起來,滾」南婠:得咧,我巴不得趕緊走!
……四十分鐘後,南婠已經開車從淺水灣別墅離開了。
她停了車子在路邊,電話回撥過去,周時川很快接起。
南婠:「時川哥,剛才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急事嗎?」
此時墨爾本時間是凌晨五點半,比港城的時差早了三個小時。
周時川:「婠婠你怎麼醒了,這麼晚打擾你了很抱歉,剛才我去病房看了一下,以為那位醒了一時心急才……」南婠揚起笑臉,打斷他,「時川哥你不用抱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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