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宸許星染》[穆司宸許星染] - 穆司宸許星染第20章

    「穆司宸,你滿意了!
如今她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滿意了嗎!」
    薄子溫的拳重重砸在那個沉默的男人臉上,穆玫尖叫,穆司宸卻攔住了她,抿着唇,不置一語。
    這邊的吵鬧,卻驚擾不到那個躲在角落裡、獃滯抱住枕頭的女人。
    這已經是人流手術後的第三天了,她彷彿忘了言語,只會說寶寶二字,淚流滿面,誰人都靠近不得。
    醫生說,她這是很嚴重的抑鬱症,若再不走出來,她會瘋。
    穆司宸深深地注視着許星染,對薄子溫道:「你去試試走近她,她不允許任何人的靠近。」
    別人的靠近,只會加重她情緒的狂躁,所以不到萬不得,他也不會讓薄子溫來。
    薄子溫心中又疼又怒,「你們只會不斷的傷害她,她自然不喜歡你們的靠近!」
    他冷哼一聲,抬步朝許星染走去,心疼不已,「染染。。。。」
    才短短几日,她怎麼會瘦成這樣,面色慘白,眼神空洞無光,全無了生氣,如同行屍走肉的木偶。
    「子溫。」
    許星染抬頭,見到他的那一刻,眼淚倏地掉了下來。
    薄子溫大喜,小心擁抱住她,「太好了,你還記得我。」
    「子溫,寶寶不要我了,我夢到他怪我,他恨死我了。」
她像是一具破損的布娃娃,被他擁入懷中,一動不動,卻仍是願意與他低聲訴着自己的傷痛。
    沒人發現,在許星染願意薄子溫靠近的那一刻,穆司宸眸色中,深深的黯淡。
    他站在原地,雙腿如灌了鉛,沉重又不堪。
    許星染,你抵觸他的靠近,卻並不排斥薄子溫,果然,在你心裏,薄子溫才是你最親近的人么?
    這個認知,像是夾雜着荊刺的藤蔓,不斷鞭撻着他的心臟。
    可是許星染,你可知,我比你更痛。。。。
    「宸哥,你唇角都磕出血來了,我帶你出去包紮傷口吧。」
穆玫才不管那邊許星染的死活,着急地望着穆司宸,心裏把薄子溫恨死了。
    一個『血』字,似乎驚擾到了許星染的情緒,她倏地變得激動了起來,害怕地往薄子溫身上鑽,「子溫,有魔鬼害我,我怕,我怕。」
    「染染不怕,我在這裡,誰都傷不了你。」
薄子溫將她護住,扭過頭,鋁騶惱怒地瞪了一眼這兄妹二人。
    將她抱起,冷冷地凝着他們,「我要帶染染出院。」
    「不許!」
穆司宸想也未想的開口否了,拳頭攥緊,「她是我的太太,你沒有資格帶她離開!」
    「太太?
你有把她當成你的太太么?
穆司宸,報復遊戲也該收手了,你一定要把人折磨致死,你才滿意嗎!」
薄子溫卻不管不顧,抬步就要強行離開。
    穆司宸面色遽然一變,伸手去奪回許星染。
    「啊,魔鬼來了,子溫魔鬼來了!」
    誰想這手還未靠近她,許星染卻已是失聲尖叫,滿臉驚恐。
    那抵觸的瘋狂,刺的穆司宸心中一痛,可眼看着薄子溫帶她離開,他做不到!
    穆司宸狠下心,不顧她的哭鬧,將人攥了回來。
    薄子溫大怒,「穆司宸,你非要逼瘋她你才開心么!」
    他死死地箍住她的腰身,沉聲道:「她就算瘋了,也是我的妻子!」
        第19章 囚禁許星染    「不,子溫帶我走,子溫。」
    許星染瘋狂地扇打着穆司宸,神情滿是恐懼、憎恨之態。
    他卻彷彿不知痛般,任由她的指甲無意劃傷他的肌膚,泛着血絲的淺痕,一道一道,像是她歇斯底里刻刮在心尖的傷口。
    融入血液里的疼。
    「許星染,他帶不走你!」
    穆司宸強硬了態度,法律上,他們還是名義上的夫妻,所以薄子溫根本拿他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帶走了許星染。
    穆司宸將許星染帶回了家,鎖死了門,不許她外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被囚禁了。
    「我不要在這!」
她尖叫。
    「許星染,我知道你很清醒,那你也應該明白我才是你的丈夫,你不待在這,你要去哪,去找薄子溫嗎?」
他用力掐住她的肩膀,似恨不得捏碎她的骨頭,「你把我往哪裡放?!」
    身為她的丈夫,她卻口口聲聲喊着別人的名,當他真捨不得對她動手嗎?
    她果然吃痛,頓了聲,冷汗涔涔流下,卻不在他的面前喚一聲痛。
    明明,她會在薄子溫面前害怕,在他這,卻只剩下了犟嗎?
    他抿緊了薄唇,眼裡似隱忍怒火,可最終,他還是甩開了她。
    「你安分的待在家裡,我會請一個看護來照顧你。」
    「這不是我的家,我沒有家了。」
她跌倒在柔軟的床上,抱着自己痛哭出聲。
    喪子之痛,何其錐心,她如何能再心安理得與孩子的父親待在一處,她恨他!
    「許星染,記住,這是你的家,一輩子的家!」
他驀地加重了語氣,摔門離去,留下她在冷寂的房間內,無助絕望。。。
    「宸哥,你明知道許星染跟薄子溫苟且的關係,你怎麼還把她往回帶啊?」
穆玫委屈地靠近穆司宸,正想像以往一樣捏着他的手臂撒嬌,卻不想,他避開了。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疲倦地揉了揉眉心,「這樣的話不要再讓我聽到第二遍。」
    「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孤男寡女都共處幾夜了,許星染她早就背叛你了!」
    「閉嘴!」
    一聲沉喝,是他第一次,這樣去斥責穆玫。
    穆玫怔了怔,委屈至極,咽嗚地哭了起來,「宸哥,你居然吼我!
許星染她推我下樓,要不是我命大,估計都要被摔死了,這樣的女人,你帶回來,你都不為我着想了么?
宸哥,你明明最疼我的啊,就不怕她一個失心瘋,再來害我么!」
    她就不信了,她這樣,哥哥會不心疼,從小到大,只要她哭,哥哥總是會投降的。
    穆司宸果然複雜地凝了她一眼,遲疑片刻,「你,不喜歡跟她共處一個屋檐下?」
    穆玫心中一喜,面上卻還在黯然垂淚,「是!」
    他抿了下唇,「既然如此,我為你在別處添置一棟房產,你搬到那去住吧。」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宸哥,你說什麼?」
    穆司宸這番話卻也是經過深思熟慮 的,再次重複意思,「小玫,你知道的,她現在的處境很不好,需要靜養,我只有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所以,你一會去收拾行李,我安排司機送你離去。」
    「宸哥,宸哥!」
    無論穆玫如何急切呼喚,他卻拾了外裳,踱步離去。
    穆玫氣到尖叫,抓了水杯用力擲於地上。
    「啊,許星染,我跟你沒完!」
        第20章 手術真相    穆司宸一向說到做到,且雷厲風行。
    穆玫當天晚上就被送了走,而許星染的看護也住了進來。
    也許是學乖了,又也許是心哀於死,許星染不再與穆司宸鬧,只是每日抱着一枚軟枕不聲不響地坐在院子內。
    看護叫她吃飯,她便吃,叫她吃藥,她也乖乖吃。
明明一切都按照預期的調養一樣,可偏偏她的身子卻越來越瘦,越來越弱,彷彿一陣風便能將她吹倒。
    像是折磨自己,同時也在鞭撻着穆司宸的心。
    就連看護都看不下去了,「穆先生,太太再這樣下去,身子骨恐怕吃不消啊,完全都沒有了生氣。」
    這樣的人,彷彿下一秒就會倒下,如何不叫人心驚。
    看着院子里瘦成紙片人的許星染,他眸色一暗,良久,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他凝了許久,直到太陽落山,直到起風了,這才朝她走去。
    「許星染,你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將外套蓋在她的身上,他的語氣,滿是疲倦隱晦。
    她低垂着眉眼,不聲不響,似將他當作了一團空氣。
    他彎腰蹲下身子,與她平視。
    身後,是一圃花田,種上了新的花種,長出了枝葉,卻還未發芽。
是他親手為她種上的月季,他一直都知道,她很喜這花。
    可如今,她最喜的東西,也喚不回她的快樂了嗎?
    他的眼眸里,有複雜的苦楚,「許星染,三年前你不是一直央求我帶你去草原,看蒼穹星瀚,見最美的風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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