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遺忘的角落》[歷史遺忘的角落] - 第二章 莫名其妙的匈奸--匈奴王允

第二章莫名奇妙的匈奸–匈奴「王允」
靳准,匈奴族,靠兩個花容月貌的女兒起家,當了劉聰的老丈人,一躍成為匈奴劉漢政權的頭號勛貴。
在五胡十六國歷史上,這個靳准,留下了N個歷史謎團,至今猶如霧裏看花、水中望月,撲朔迷離,就是那英也看不透、摸不清。
劉聰雖然寵愛靳準的女兒靳月光,可畢竟後宮美女太多,一時忙活不過來。上皇后靳月光,早已從情竇初開之季漸入虎狼之年,生理需求旺盛。
你無暇與我風花雪月、春風共度,那我就去呼倫貝爾大草原尋找一抹春天的顏色親手送給你。月光終於春風暗度、紅杏出牆,對象,是宮中的一個禁衛。
陳元達,就是因勸諫劉聰立後過多而被貶的那個大臣,可能是天蠍座的,比較記仇、腹黑,利用宮中的人脈狗仔隊,收集了諸多證據,一本奏到了劉聰處。
居然敢給皇帝戴綠帽子!
盛怒的劉聰將陳元達製作的「大漢靳月光皇后偷情案」的卷宗扔在靳月光的臉上,讓其自己察看。案卷裏,主要是證人證言、同案犯陳述等。臉色煞白的靳月光略了一眼證據目錄,未對證據發表任何質證意見,只是跪在地上嚶嚶的哭。
這等於自願認罪。
那時不知道有沒有認罪認罰從寬處理制度和寬嚴相濟的刑事政策,反正被害人兼主審法官劉聰是拂袖而去,準備擇日宣判。
然而,第二天,靳月光服毒藥自盡了。「嫁你兩年,不及跟師兄兩夜快活。師兄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水滸傳》裏中淫fu的戰鬥機「雙潘」之一的潘巧雲,怒懟丈夫楊雄的悲憤之言,可能代表了這一類女性的心態。
楊雄,人稱「病關索」,「一個月倒有二十來日當牢上宿」,應該是因為身體問題逃避夫妻生活;而劉聰則是需要澆灌的花太多,應接不暇難免冷落了其中一朵。女人為此寧願背上的y婦罵名、丟掉性命也不惜飛蛾撲火式的以身試「家法」、「國法」,尋找那一剎那的顫慄和由此帶來的長久溫柔。
可悲、可憐、可嘆。可恨?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靳月光因「給天子戴綠帽罪」而自盡,可靳准畢竟還有一個女兒靳月華,仍受寵愛,故並未影響他在宮中的地位,他也從此開始了對匈奴劉漢政權的無盡折騰。
折騰的第一個突破口,是帝位接班人、皇太弟劉乂。
劉聰封劉乂為皇太弟、名義上的接班人,誰最不滿?當然是劉粲,劉聰的兒子。靳准對此早有察覺,他聯合王沈,共同煽動劉粲陷害劉乂。
陷害的過程基本上是老俗套,與唐代酷吏來俊臣所著的整人界的葵花寶典《羅織經》總結的陷害程序一樣。
先是誣陷劉乂造反,將其抓捕。至於證據,人都抓了,證據想羅織多少就羅織多少,總能形成完整的證據鏈,達到造反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的定案標準的。
劉乂畢竟身份特殊,為取證,靳准煞費苦心。
一是逼取證人證言。
按匈奴官制,劉乂有一特殊職稱–「大單於」,依附匈奴的氐族和羌族貴族均歸劉乂管。
靳准就把目光瞄準了這兩支外族。他逮捕了十多位正在京中的氐族和羌族貴族,嚴刑拷打,逼其招出劉乂謀反的「事實」。這樣,雖然只有言辭證據,可畢竟證人證言多,且各證言間相互高度「吻合」,至少達到批捕的標准了。
二是詐取物證。
靳准讓劉粲告訴劉乂,京師將發生叛亂,趕緊讓王府的人衣服內穿上鎧甲以備不測。侄子的話,劉乂哪能不信?照辦。
這招極其陰毒。因為,在古代私藏鎧甲,是重罪,比私藏武器情節要嚴重的多。為甚?
你家裏私藏個弓箭,可以說是用來打獵;私藏把斧頭,可以說是用來劈柴;私藏個刀槍劍戟,可以說用來練武。藏個盔甲,你拿來干什麽?這玩意兒除了上戰場,還有什麽用?防止跟老婆打架被撓?
再者,刀槍劍戟你找個鐵匠鋪叮噹幾錘,一天能造好多把。而製作盔甲,需要大量的鐵鍛造甲片,還要編織在一起、包邊內襯,日常還要保養防止生鏽發霉。造出來幾十斤重,穿在身上刀槍不入,再配上易於操作的弩(弓需要專業訓練),不需要太多專業訓練就可大幅度提高戰鬥力,你處心積慮的費這麽大個勁兒弄這玩意兒幹啥?
當然是為造反!這就是統治者的邏輯。所以古代有限長不限短、限重不限輕、限弩不限弓、限甲不限兵的說法。歷史上死於私購、私藏鎧甲問題的名人真不少,如:平定七國之亂的西漢名將周亞夫,有個坑爹的兒子,眼看戎馬一生的老周年紀大了,為老爹預購甲盾當陪葬品,藏着掖着偷偷摸摸的干也就罷了,還拖欠工人工資導致上訪,漢景帝得知後把老周以謀反罪下獄,剛烈的老周絕食而死;武則天殺兒子李賢的理由,也是因為在他家裏搜出了300副盔甲。
現在,整個京師裏就你劉乂王府的人暗穿鎧甲,這不是造反是什麽?
人證、物證俱備,就成了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的鐵案。
劉聰廢劉乂為北部王,立劉粲為太子,如願替換了接班人。一旦成為前接班人,命也就到頭了。劉粲很快就令靳准將劉乂肉體滅絕。
劉乂威望很高,無故被殺,引起兩個後果:
一是,不久,氏、羌兩族聚眾十餘萬叛變,後被靳准鎮壓。
二是,無數匈奴劉漢政權錚臣死諫,結果是,多名死諫大臣因諫而死。
318年,劉聰去世,在位僅8年。當年能開三百斤弓、膂力過人,如今在盛年即死,可見酒色危害之大。幹掉皇叔劉乂、掃清接班障礙的劉粲如願即位,拜靳准為司空,錄尚書事。
劉粲繼位,靳月華成了太后。說是太后,資歷老年紀輕,還不過二十歲,正是花開艷於野、春水碧於天的年紀。劉粲完美的繼承了劉聰的好色基因,繼位的當夜,就上了靳太后的香塌。
應該是預謀已久了。
睡了靳太后,劉粲又冊靳准另一女兒為皇后。而靳準的一個侄女,是劉粲的貴嬪。這樣,早前劉聰與他爹劉淵因呼延氏而成為「叔伯連襟」,劉粲繼承了他爹的光榮傳統,也因靳氏給他爹劉聰追認了個「叔伯連襟」的身份。
有了皇帝丈人和「姥爺」雙重身份的靳准,完全控制了朝政。從弟靳明,為三軍總司令(車騎將軍);侄子靳康,為首都衛戍區司令(衛將軍)。
總司令和首都衛戍區司令是自己人,就完全掌握軍權?怎麽可能,因為,匈奴政權的劉姓親王們,人人手裏都有一支規模不小的軍隊。靳准對此十分忌憚。
忌憚歸忌憚,倒也難不倒靳准,因為,他有大殺器。
這個大殺器,自然是他的妖艷銷魂的太后、皇后女兒們。靳准入宮密見皇太后、皇后女兒:劉姓宗室們正密謀廢帝,立濟南王劉驥(劉粲之弟,大司馬)為帝。如果成功,靳家會被滅族。你倆一定要趁機睡服陛下早點下手。
靳準的女兒真沒白養,吹枕邊風能力一流,劉粲被吹的殺戒大開。劉氏皇族因此上了烈士名單的有:濟南王劉驥、上洛王劉景、齊王劉勵、昌國公劉凱、吳王劉逞等。
殺這麽多握有重兵的親王、手足兄弟們,怎麽也得費時個把月吧?
事實是,劉粲只用了一天。
手足都砍光了,誰還替你遮風避雨?
318年9月的某日,赤日炎炎、椅席炙手,劉粲正在後宮與妃嬪們揮汗淫樂,老丈人靳准帶領數十名全副武裝的親兵闖入,將其從臥榻上拖出來,押到光極殿。然後,召集大臣,指著這個光溜溜、冷汗熱汗齊流的皇帝女婿,盡數其罪後,再將其處決。
傷害性巨大,侮辱性也極強。之後,靳准一不做二不休,將在京城的所有劉氏皇族,不管男女老少,盡數斬殺。
滅亡西晉的匈奴劉氏,沒有遭到漢人的報復,反而被同族人滅族,令人唏噓嗟嘆。
如果說靳準是為當皇帝而屠劉氏,其行為尚可理解,那麽,接下來他的一些行為,就有些令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第一個反常行為:掘劉淵、劉聰的墓。特別是將劉聰的屍體從墓地裏挖出後鞭屍斬首,焚燒劉氏宗廟。對死的人,甚至說是恩人,哪來的這麽大的仇恨?
第二個反常行為:靳准奪位自號「漢天王」後,居然想送一件極其貴重的禮物到南方,送禮的對象,是被他們匈奴人趕到南方的東晉朝廷。
這件禮物是,傳國玉璽,匈奴人滅亡西晉後才搶到手的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萬年第一公章,其意義舉世皆知,「誰佔有誰就是天下之主」,當年江東霸主孫堅,為了它可是生生送了命的。如今,靳准居然要將它白白送給被他們揍到南方的漢人?不僅外人不知靳准腦子怎麽想的,就連其派出的使者都想不明白。
被派出執行「匈奴千裏歸璽」使命的使者是晉人胡嵩,早年投降匈奴劉漢政權的。靳准還讓胡嵩給晉元帝帶個話:我們這些小丑們怎麽敢稱王呢?亂大晉時使二帝(晉懷帝、晉湣帝)遭難了。實在不好意思。現在把二帝的遺體送還給你們。
胡嵩領命後一頭霧水,不知道靳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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