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宮，微風習習，月色溶溶。宴會早已結束，凌姬細細取下耳墜，鏡中的她一副苗疆妖女的臉很是美艷。

「你和她又是怎麼回事。」

「無事。」

凌姬冷笑，任婢女為她去下頭飾：「今日是又輸給了她什麼？」

程落雁不語，臉卻黑得不像話。暗暗捏緊了拳頭「沒用。」凌姬冷眼看着她：「連情緒都不會隱藏，你能贏過她什麼。」

「只要父親不傳位於她，她能幹什麼。」

「那位置她坐不上。」凌姬揮手讓婢女全數退下，「她只能是聖女。」

「所以，阿娘是在怕什麼，嗯？」

凌姬像慈母一般輕撫程落雁的臉，她彎下腰，美目含笑：「這就是你沒用的地方。」

論樣貌，才能，資歷，程落雁都不輸程落雪，甚至有些地方比她更為出色。

「我居人籬下，雖恩寵不衰，但你阿娘的身世可比不上古庭，古庭能給程落雪的你一樣都沒有，教主總有一天會玩膩，到那時我無權無勢，你該如何？」

「不會，他愛你。」程落雁說，而聽到這句話的凌姬卻冷聲大笑：「愛，雁兒，在魔教最可笑的東西就是愛，我若無此驚世容顏他豈會將目光停留在我這，我苗疆當年獨居一方，隱世獨立，他呢，屠我族人，殺我愛人，卻說愛我。」

多麼可笑啊！！！

她凌姬可是苗疆三長老的掌上明珠，本可與心愛之人廝守一生，可程長靖的到來打破了一切。

她少時天真的以為可以和心愛之人浪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