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朵花》[兩朵花] - 第九十一章 籃球賽 四(2)

將他前面的石頭翻了一個滾,以免它不要害人。如果是平素,有人請他將這塊石頭打個跟斗,他會要猶豫好久,還會要你出一百塊錢他才會願意的。
黃家軍蹲在了李多勞跟前,他看到李多勞個痛苦的樣,不自覺的跪着了,伸出手像是醫生號脈似的用兩根指頭捏著多勞的腳踝。他的心用力的撞擊著心房,他的英明果斷的決定是刻不容緩的背着他去醫院。
黃家軍搬走了石頭的那塊地方,像被搖著的樹上掉下的蘋果似的「果、果、果」的響著,「青蛙」們不斷的跳了下來,不管是物理係的,數學係的,幾乎所有的球員都跳下來了,似乎球場轉移到了這裏。忘記了自己是大學生,罵起娘來:「狗曰的,怎麽抬了這麽多石頭來了!」
阮二蠻這個時候出的汗不會比黃家軍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他知道這個傢伙的最好的朋友大概是這個第一個跳牆過來的,就對黃家軍說:「我來背他,你就扶好他斷了的腳!」
「就是那個瞎子黑旋風亂吹哨子!」數學係有人叫着。
「只能進醫院,學校的醫務處是治不得的。」
「我去叫學校開吉普車來,送醫院去!」咬牙切齒要從這牆上爬過去叫學校出車了。
「你快去!我就背着他從那面繞過來,準備上車!」阮二蠻要動手扶起李多勞了。
「讓我來,等下你自己也摔一跌就慘了。」黃家軍抱着了多勞的腰,「你自己不要用力,讓我們來就是。」
多勞只知道這腳踝處在鑽心地痛,至於斷了骨頭不斷了骨頭他也搞不清,大家都說他斷了骨頭,他也沒有把握說他的骨頭沒有斷。在昏天黑地的疼痛中他還想到了當年李四清的斷了骨頭,那次他痛得像被殺的豬一樣的叫,可是自己後來還說過他是「不亦跌落夫」,那是多麽的不人道。
他終於掛在了黃家軍背上了,人太多了,至少是由十個人每人分一點的把他抬起往黃家軍背上放上去的。也是在這個過程裏,他幾乎也像李四清被綁在樓梯上那樣的叫起來了。
黃家軍的左面右面前面後面都是幫着他提的扛的拿的,就是黃家軍也差不多被這些人抬起來了,像一堆螞蟻在集體搬一坨食物。
這一堆螞蟻繞了一個大圈,又到了這該死的沒有拆完的牆跟前了,只不過是到了牆的另一面。
學校的吉普車真的開來了。
來看到底出了什麽問題的人群也像烏雲一樣的涌過來了,他們看到了這麽一堆人像一隻蝸牛一樣的在慢慢移動,有人發出了驚叫聲。
姜隱嫻跑在這一大隊人馬的前面,不知為什麽,她的額頭上滲出了一粒粒的汗。
李多勞被抬上了車,黃家軍上了車,阮二蠻上了車,咬牙切齒上了車
吉普車絕塵而去。
原來蝸牛堆裏沒有上得了車的就是這些趕來的人的追問的對象。不久,有說那個穿新皮鞋的大腿的骨頭斷了的、大腿小腿的骨頭都斷了的、整隻腳都成了問題的
吉普車的肚子只有那麽大,裝得進去的人也就只會那麽多,雙方的隊員還吞不進一半,姜隱嫻幾次蠢蠢欲試都失敗了,這時也只是站在從堆裏聽着你傳給他,他傳給他,後來仍然是他傳給你的關於那個也還穿着一雙新皮鞋的猛將的傷勢。總之是越傳越嚴重,越傳越「駭人聽聞」
心急如焚的隱嫻,想要了解多勞的真實傷情,不是現在人所想的拿起「掛在耳朵上的電話」撥通黃家軍的也是「掛在耳朵上的電話」就知道得個一清二楚。她好生着急,她突然一拍腦袋:怎麽如此之蠢,不是可以開動兩條腿去醫院嗎?她不能撒腿就跑,需要側著肩膀像一隻梭子樣尖開人群才能前進。
她終於能像剛才的李多勞他們的運球跑一樣跑起來了。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樣跑,而且越跑越快,而不覺得乏力,全身熱躁起來了也不知把棉衣脫下。她衝出了校門,衝上了剛好來了的公交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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