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什麼呢？」寒玉嶂躺在床上等着後續。

「說過了，為民除害，但當時的我並不清楚。」冥靈坐在床邊幫寒玉嶂掖好被子：「我也是聽他說了才明白的。」

「這位樓主可是以此為樂，吾來此的目的本來也是要了卻他的性命，可吾看出來了，汝是非羽的主人，就是汝那一套棋具的名字，吾改變主意了，棋手自然是要由棋手打敗，汝不負所望。」

「那也沒必要殺了他啊！」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道理汝應該明白。」

「要殺他，也不應該是我們動手，國法是擺設嗎？」

「若是國法制裁能夠制裁他又怎會有那麼多人前仆後繼？」

「你的意思是……」

闕鶴點點頭：「你看見的那些人都是來贏他的，為的就是要他命。」

「他……」

「冥靈小兄弟，雖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但多少大善人死在了最好的年華，又有多少惡人壽終正寢？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最終落到讓人滿意的結局，我們只是處理有些不能被處理的。」小切說。

「你們認為你們是正義的嗎？」

闕鶴搖搖頭：「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的，吾是混沌，包容黑白的同時不屬於任何一邊。」

「這個人是我殺的……」

「殺他一人，救人無數，這是正確的，汝無需愧疚，這世間像他這樣的人很多，吾能做的只有力所能及而已，有很多是吾看不見也不知道，所以吾沒有辦法，但處理一個也是好的不是嗎？」

「我不懂，既然天底下這麼多惡人，那天尊制定的規則到底有什麼用？」

「不知道，但吾認為這一套規則是約束大部分人的，總有一部分人會去挑戰底線，試探這條線的邊界。」

「天尊，真的存在嗎？」

「吾不知道，但吾希望他是存在的，這樣吾的願望總是有盼頭的。」

「你的願望？」

「說啊，吾失去了記憶，吾不知道吾從何處來，不知道吾要去往何處，甚至不知道吾存在的意義，吾已經找了很久了。」

「那你現在可有要去的方向？」

「回家吧！」

「回家？」

「對，吾將自己有記憶時的第一個地方稱做自己的家，**流浪的人總是需要一個休息的地方，只有休息好了才能繼續尋找不是嗎？」

「真好，我都沒有方向呢。」冥靈有些低落，一個沒有回憶的人都有目標，為什麼他沒有，明明跟自己哥哥說過要一個人出來逛逛，可逛了這麼久，卻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或是方向。

「那不妨往那邊去，吾聽說那邊有一座雪山，雪山裡住着一位仙人，汝可以去那兒看看，之後在往西北走，那有一片沙漠，沙漠里住着一群狐狸，都是非常可愛的狐狸，非常有趣，如果汝願意可以讓狐狸把汝送出大漠，往東南走，汝會看見一片大海，大海中有一副龍骨，那龍骨養活了那一片大海，很壯觀。」

寒玉嶂：「所以你就過來了？」

冥靈點點頭：「多虧了他，不然我都見不着你。」

寒玉嶂樂呵呵的很是滿意：「那等我修鍊好了，我們就一起去大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