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的棋藝可好？」闕鶴問，似有那麼一些明知故問的嫌疑，還有那麼一絲絲挑釁的意味。

「當然。」冥靈的棋至今無人超越，雖然以前不曾離開過那裡，但卻沒少與人切磋過棋藝，別的不好說，但下棋他不說天下第一，最起碼一般人是下不過他的，所以他相當有自信。

「那便好。」闕鶴表情雖然沒有笑意，但語氣間滿滿的都是笑意，不是嘲笑的那種，而是寵溺，就像長輩寵溺小輩那樣的感覺，也沒有怎樣，就是怪怪的。

「怎麼？這棋怎麼了？」冥靈知道闕鶴並沒有擔心他，但也聽出了這棋有問題，至於什麼問題，他自然是要問明白的，不然萬一出問題了怎麼辦，雖然可能性不大，但小心使得萬年船嘛~

「也不是什麼大事。」闕鶴看向窗外：「這樓主下的可是生死棋。」

「生死棋？」冥靈跟着闕鶴坐在店裡，等待夜幕降臨後的對弈。

「是。」闕鶴示意小切添茶：「勝者生敗者死，生死棋，這樓主憑着這一棋，手下亡魂無數，吾也是順着這趕過來湊個熱鬧的，汝可別輸啊。」闕鶴雖然是這麼說的但冥靈沒有看出闕鶴有一點點擔心，更像是來看戲的，就如他自己所言「過來湊個熱鬧的」。

「為什麼要以命作為賭注？」冥靈不明白，所有的生靈都是極其熱愛生命的，只有人類會沒事幹賭自己的命，或者押別人的命，彷彿他們的命就非常不值錢。

闕鶴輕輕皺眉，他沒想到冥靈問題是真的多，雖然對於什麼都不知道，初入俗世的小白花來說不懂就問是難得一見的好事：「這個啊，汝想知道？」

「當然！沒必要付出生命吧？」冥靈一向知道生命的可貴之處，他們這些擁有漫長歲月的不老不死的靈木尚且知道自己的命，那這些本來壽命就不長的人類就應該比他們這些老不死的對生命的可貴有着更深刻的理解，大家但現在看來為什麼還反過來了？

闕鶴笑了笑：「也許這位樓主非常自負吧，不相信自己會輸吧，不過自負的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嗎？」這句話沒有特指誰，只是在教冥靈一個道理。

「你……」冥靈也感覺到，只是他不太敢確認而已，畢竟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對另一個人突然的真誠和友好總是會被懷疑的，冥靈不願意用惡意去揣測他人，但這也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手段，所以冥靈閉嘴了。

闕鶴看出了冥靈的擔憂，所以先表明態度，省着被認成了敵人，那個時候解釋起來就麻煩了：「吾知道汝，說到生死棋，汝的棋才是真正的生死棋，對吧？」闕鶴抿了一小口茶。

他的確是生死棋的擁有者，只是這棋他很少用，主要是一開局必須死一個，冥靈尊重每一個生命，所以生死棋也就沒什麼用了，所以闕鶴為什麼會知道？就在冥靈想說什麼時樓主出來了，那是一個老男人，頭髮花白，留着一撮山羊鬍，但總體來說精神還是不錯的，屬於還能活挺久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