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嫩的肌膚軟軟的，柔膩玉潤，不需要光源，故淵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手掌貼上去，他着迷似的越湊越近，卻並不能感到滿足，自控力變得前所未有的虛弱。

不夠啊……

無人得見的黑暗中，唯有男人的眼瞳散發著幽微的猩紅光芒。

故淵傾身，俯首。

——

很涼，還有點麻酥酥的疼。

似曾相識的寒涼感覺碰到臉頰上，池魚被涼氣激的抖了一下，從極度的疲倦中半睜開眼。

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光線，眼前就像是被什麼蒙住似的，連一縷原本應該有的月光也看不到。

臉上的觸感冰涼而又黏膩，柔柔軟軟的蹭上來。

一點也不疼，卻……有點奇怪，讓人忍不住放飛想像去猜測。

是什麼東西？

池魚動了動被子里的手，本能的想要去摸一摸。

怎麼回事？她動不了！

抬腳，腳也動不了，被沉重的東西束縛壓制住了！

心裏一驚，還沒來得及害怕。

池魚忽然感覺有什麼在臉上游弋，從側頰到眉眼，又遊走到唇上，接着不停的向下……

頸側濕漉漉的，像是被熱情的小動物狂放的舔過一遍似得，半晌過後，敏感的鎖骨上還殘留着舌苔表面略微粗糙的觸感。

非常真實。

池魚懵了一會兒，半昏半醒的理智突然給了自己一個答案，想明白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絕對是鬼壓床！

她學妹兼朋友王小嬋熱愛研究科學和玄學理論，曾經對她說過，特別疲憊的時候，人就容易發生這種事。

整個人動彈不得，而且會聽到異常的聲音，感覺到異常的觸感或者氣味聲音。

很符合現在的狀況，科學解釋的話，就是受到神經抑制的緣故，解決問題的最簡單方式是重新睡過去就可以。

「摸吧摸吧，隨便你幹什麼，什麼妖魔鬼怪根本不存在，都是我想像出來的。」

是這樣子沒錯，這樣想着，小聲嘟囔出聲的池魚一點也不覺得異常了。

「小魚好傻，又乖又可愛。」

故淵稍稍解渴，抬起頭，花費極大的毅力挪動身子離開很長一段距離，無聲笑望着她。

縈繞周身的凶厲之氣被柔軟安撫，盡數化成了溫和。

故淵直起身子，盡量離她遠些，同時心虛的把感受她心跳的手掌抽回來，轉而放到池魚背上，輕拍着，像過去那樣哄她入睡。

「小魚，睡吧。」

鬼壓床什麼的並不可怕，只是一種生理現象。

池魚看透了這一點，緊接着，異樣的感覺便消失了，再也不能欺騙她。

冷氣源頭已經挪到了十公分往外，感覺不到冰冷的池魚眨巴眨巴眼睛，心大的慢慢合上眼皮，很快就又睡熟了。

弄醒了人，聽着小姑娘迷迷糊糊的夢話，故淵怕再吵醒了她，不敢再放肆。

現在還不是見面的時候，最起碼……要等到他重新穿起人皮……

如今這個樣子，太過醜陋，可怖！

屋子裡唯一的呼吸聲陷入沉緩，皎白的月光透過雙層薄紗窗帘照進來，灑在池魚身上。

纖細柔軟的肢體舒展，她安靜的睡着，氣氛溫馨美好，引人流連。

旁邊的故淵不需要休息，就躺在旁邊看着池魚，動也不動的一直一直看着她。

他眼中幽微的紅光，是這片黑暗空間里唯一的色彩。

消磨到時間到凌晨三點，男人高大的身形立起。

他身邊環繞的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