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不對啊，老爺爺，是無事牆邊坐，禍從天上來。」

「啥？」

白鬍子瘦老頭愣愣地看着徐斌。

都什麼時候了，這小子還有心思開玩笑？

瘦老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臉色突然陰沉下來，他一把抓住徐斌的手腕，嚇得徐斌打個機靈。

「老爺爺您別生氣，我不會跑的！我會對您負責到底！您現在還能不能動？要不我背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瘦老頭沒說話，眼睛死死地盯着徐斌。

「小子，你身上有不幹凈的東西，我幫你把它弄出來。」

沒等徐斌同意，瘦老頭伸手在徐斌額頭拍了一掌，直接把徐斌拍的眼冒金星。

我去！下手這麼狠啊！

別看他一把年紀，手勁兒還不小！

瘦老頭又轉到徐斌身後，在他後背拍了一掌。

這一掌的力道也不小，差點把徐斌拍吐血！

瘦老頭又轉回正面，在徐斌的小腹狠狠地搗了一拳，疼的徐斌彎下了腰。

瘦老頭看上去至少有70歲了，沒想到行動如此迅速，而且他的手勁特別大，徐斌只覺得腹中翻湧，「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徐斌有點鬱悶，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他看到吐出來的東西後，不免心裏發毛。

那是一團黑乎乎、毛絨絨、黏糊糊的東西，經陽光一照，發出吱吱慘叫，過了沒多久就消失不見了，只在地上留下一團黑印。

瘦老頭鬆開徐斌，沖他笑了笑。

「小子，現在感覺怎麼樣？」

徐斌咳嗽了幾聲，感覺心裏亮堂多了。

「謝謝老爺爺！剛才我吐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啊？」

「哈哈，是糊塗蟲。」

「什麼？我肚子里怎麼會有糊塗蟲？」

「我怎麼知道？你肯定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徐斌想了想，也許是和那次車禍有關吧。

他記得那天父親開車走在鄉間公路，對面過來一輛貨車，父親躲閃不及撞到了路邊的大樹上，也許就是那個時候碰到的這種邪祟。

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胖老頭，衝著瘦老頭使了個眼色。

「你感覺他怎麼樣？」

「不行，太笨。要靈根沒靈根，要天賦沒天賦，被師傅知道會挨罵的，不如選那個丫頭。」

瘦老頭指了指遠處跑過來的董瑤，她從學校正門繞出來，眼看就到了。

胖老頭嘿嘿一笑。

「不如咱們打個賭，我覺得這小子可以。」

「要是他不行呢？」

「要是他不行，以後我都聽你的。」

瘦老頭想了想，覺得挺划算。

糊塗蟲雖然不是什麼大妖怪，但是被他上過的人，絕對好不到哪兒去，徐斌這小子也就是看着精神而已，胖老頭輸定了。

瘦老頭掏出一個小葫蘆和一本舊書塞到徐斌手裡。

「小子，算你造化，好好行善積德，否則我們找你算賬！」

葫蘆不大，像手機那麼長，到了徐斌手裡，軲轆一轉鑽進他的手心不見了。

那本舊書倒是實實在在的東西，但是紙張泛黃，寫的都是繁體字，還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圖案。

徐斌只認得一個繁體的「醫」字，好像是本古醫書。

「老爺爺，這是什麼？」

徐斌還想多問，董瑤已經跑近了。

「徐斌，你是怎麼回事啊？老師讓你在教室門口罰站。你怎麼爬牆出來了？快點跟我回去！」

「哦，我剛才不小心砸到這位老爺爺了，可能要陪老爺爺去醫院看看。」

「什麼老爺爺？」

董瑤一臉莫名其妙。

她剛才就遠遠地看到徐斌沖空氣說話，以為這小子又在裝瘋賣傻，現在還敢睜眼說瞎話，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