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戀愛腦,我選擇反派做夫君!》[拒絕戀愛腦,我選擇反派做夫君!] - 第21章 公審

第21章 公審
秦纓睜開眼時, 蔚藍的晨曦正灑在窗欞上,她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連忙問:「謝堅和沈珞回來了嗎?」
白鴛正倚在榻上淺眠, 聽見動靜也醒過來,睡眼朦朧地朝外看了一眼, 「門房未來通稟, 便還沒有回來,時辰尚早, 縣主再睡會兒?」
秦纓睡不着了,她披上外袍坐起身來, 又捏了捏眉心。
謝堅和沈珞徹夜未回,可見沒有找到她吩咐的, 而天色馬上就要大亮,她已經沒有時間再去做別的調查了,唯一能寄希望於謝星闌找到了關鍵證據。
天際出現第一抹朝暉時,秦纓裝扮停當,來陪秦璋用早膳,秦璋知曉她今日要去忠遠伯府聽公審,便疑惑道:「昨天晚上回來, 聽說你將沈珞派去辦差事了?」
秦璋昨日一早出城尋張真人論道, 晚間才歸府, 秦纓頷首,「不錯,派他去查一件舊事, 不過看起來不太順利, 這一晚都未回來。」
秦璋挑眉, 「是何舊事?」
秦纓嘆了口氣, 「現在還不好說,是傅家的事,或許是我猜錯了。」
「傅家?與崔家的案子有關?」
秦纓點頭,秦璋沉吟一瞬道:「既是如此,稍後爹爹陪你一道去伯府看看,免得他們定案不公,讓你吃了虧。」
秦纓本想說不必,但想到原身在秦璋面前慣會撒嬌示弱,她便也應了。
用完早膳已是辰時過半,秦璋進內院換了件簇新道袍,跟着秦纓一道上了去忠遠伯府的馬車,行在途中,秦璋道:「本來明日才是定案之時,如今忽然提前一日,不知謝星闌可查到什麽緊要的了?」
秦纓搖頭,「據女兒所知,龍翊衛已經有懷疑人選,但還未找到鐵證。」
秦璋本想問是誰,可眸光一轉忍了住,又拍拍秦纓的手背,「無論結果如何,女兒你都儘力了,這些天一直在外跑,爹爹都沒見你對哪件事這等上心過。」
秦纓彎唇,「女兒明白。」
馬車還未近忠遠伯府,秦纓先聽見幾道說話聲,待掀簾一看,便見忠遠伯府外已停了四五輛馬車,國子監祭酒薛獻知被薛肅清扶著,正在和吏部尚書簡啟明說話,在三人跟前,還站着戶部侍郎林耀文,林潛和簡芳菲站在各自父親身後,面色還算輕鬆。
秦璋也看見這一幕,當即哼道:「幸好爹爹來了,否則無人給你當靠山。」
待到了伯府前,秦璋當先走下馬車,眾人見他來了,紛紛拱手寒暄,秦璋先向薛獻知父子致哀,又略說幾句,抬眸看了眼伯府門額上的縞素道:「今日不是敘舊之時,咱們還是早些進去等候,待會子二皇子和五皇子便要到了。」
若只是簡單的公審便也罷了,今日二皇子與五皇子代替貞元帝旁聽,眾人不得不謹慎相待,大家紛紛附和,秦璋請薛獻知先行,而後才帶著秦纓進了府門。
府內趙雨眠和傅靈已早早到了,她二人在一處說話,威遠伯世子趙望舒和鴻臚寺傅仲明則在備好的公審廳堂內落座,見來了這樣多人,二人忙起身相迎。
不多時,秦璋環視大廳一圈,「怎麽不見忠遠伯?」
趙望舒道:「世伯先前出來了片刻,不過說伯母身體不太好,他又回內院看望了。」
秦璋瞭然,「既如此,咱們候着便是。」
到底是為著公審案子來的,再加上薛家人也在,旁人也不好閑談,眾人按照身份次第落座,寬敞的大堂一時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剛等了片刻,府門方向又響起說話聲,眾人紛紛看過去,便見盧國公世子盧瓚和平昌侯府小公子裴朔一起到了,他們身邊無人相陪,顯然將此事看的沒那般慎重,剛走到堂前,裴朔便一挑眉,「這麽大陣仗?」
在他們身後,是吳舒月和陸柔嘉父女,吳舒月今日是女眷中唯一獨自前來的,她神色沉定泰然,見這場景,不卑不亢,陸柔嘉的父親陸守仁今日實在不放心陸柔嘉,但他身份不高,進了堂中便向諸人行禮,而後落座在末位。
眼看着巳時將至,秦璋忍不住道:「長清侯世子竟是來的最晚的?且龍翊衛和京畿衙門的人也沒來?」
秦纓因這話心弦微緊,她不僅記掛著謝星闌,還在想沈珞和謝堅此時在何處,這時,一個門房小廝從外快步走過,徑直往內院行去。
眾人面面相覷,沒多時,威遠伯府留在外頭的侍衛進來,稟告道:「諸位大人,龍翊衛和京畿衙門的人到了,不過兩位殿下也要到了,他們在府門外等候。」
除了秦璋與秦纓,其他人皆神色一凜,正襟危坐,而很快,崔晉從內院出來,先進來招呼了一句,又快步去府門處相迎。
足足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嘈雜的腳步聲才在府門處響起,又得片刻,二皇子李琨與五皇子李玥步入了中庭,崔慕之跟在李玥身後,像專門陪着五皇子同來的。
見這架勢,在場眾人也不意外,二皇子李琨今年十六,乃是鄭皇后所出,而五皇子李玥如今才十三,乃是崔慕之的親姑姑崔德妃所出,算起來,李玥是崔慕之的堂弟,今日這般場合,李玥年紀尚幼從未經歷,自然得有個親信之人陪着。
在他們之後,崔晉與謝星闌並肩而行,最末跟着的,是京兆尹周顯辰與捕頭趙鐮。
眾人紛紛起身行禮,二皇子李琨道了句「免禮」,當先落座在主位長案後,李玥有樣學樣,也跟着坐了過去。
李琨是皇后所出,自小所受教導便與其他皇子不同,年紀雖輕,可他一開口已頗俱威嚴,「本宮與五弟奉父皇之令,特來旁聽龍翊衛審案,崔婉與薛銘之死在京中鬧得沸沸揚揚,也令世家朝臣們頗受妄議,經由忠遠伯之請,特私設公堂審斷此案,今日午時之前,務必斷出謀害他們二人之真兇,謝欽使,你準備開始吧——」
謝星闌著玄色描金獬豸紋官袍,冷沉的面容無懈可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萬事齊備,但秦纓只與他對視了一眼,便知道他昨夜之行並不順利。
她心高懸,不住地去看府門方向。
謝星闌目光如劍一般掃了眾人一圈,先去問崔晉,「伯爺,夫人不打算臨堂聽審嗎?」
崔晉表情有些難看,「她身體抱恙,今日便不來了——」
對面的薛獻知涼聲道:「今日這麽重要的日子,伯夫人難道不想知道崔婉是如何被謀害的?竟然這幾步路都不願走?」
崔晉看着薛家二人便沒好臉色,他去御前告狀之時,曾指名道姓薛銘便是殺人兇手,薛家顯然也知道了此事,言辭頗有機鋒,「痛失愛女,她自然悲痛欲絕,她——」
「我當然是要聽審的。」
崔晉話還未說完,林氏的聲音忽然在堂外響起。
輕緩的腳步聲後,林氏著一襲素衣,病容慘淡地出現在門外,薛獻知瞧見,正聲道:「這還差不多,今日咱們眾人都在此地,有什麽都讓龍翊衛斷清楚,也讓二位殿下做個見證,免得日後有什麽說不清的地方!」
林氏進門告罪後坐在了崔晉身邊,她今日衣飾端嚴,神容凜然,落座後的背脊筆挺似一把利劍,彷彿將要打一場硬仗,唯有緊攥在膝頭的手,泄露了她內心深處的惶恐不安。
今日崔家和薛家乃是死者家屬,因此他們兩家坐在左右首位,見林氏來了,薛獻知對謝星闌道:「謝欽使,你們查到了什麽,都好好的擺出來說清楚吧——」
謝星闌這時目光一沉,「本案兩位死者遇害,除了大家聽到的流言蜚語,龍翊衛的確查到了頗多內情,適才問夫人為何未至,也是因為夫人或許是證人之一。」
林氏挺拔的背脊微僵,面上冷冷一笑,「謝欽使此言何意?我是婉兒的母親,是來聽真兇是誰的,怎就成了人證?」
謝星闌道:「兇手行兇需有動機,而這動機,則要從一樁難以見光的私情說起,夫人是知情者,自然是人證——」
林氏悲痛多日,瞳底沉鬱難當,此刻聽到這話,眼底瞬間生出一股子厲色,「你說什麽?什麽私情?你龍翊衛查不出兇手,竟然還要汙蔑婉兒不成?」
謝星闌不為她怒容所動,「看來夫人是不打算承認了。」
林氏牙關緊咬,強自鎮定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麽,如今是讓你查是誰謀害了婉兒,可你卻在此地妖言惑眾,這就是龍翊衛的本事?」
謝星闌不疾不徐,但對面薛獻知忍不住道:「什麽私情?是誰與誰的私情?莫非是崔婉與旁人有私情,卻被兇手栽贓到了銘兒身上?」
崔晉頓時大怒,「薛祭酒自重!薛銘的遺書都寫了,我勸你別把他摘得乾乾淨淨!我家婉兒早與淮南郡王府定親,絕不可能與旁人生出私情!」
薛獻知死了孫兒,這幾日因坊間流言,更是憋了一肚子火,一聽這話立刻道:「那遺書是別人偽造的!字跡雖和銘兒相似,但根本不是他寫的!依我看,分明就是你家崔婉與別人沾染不清,卻連累了我家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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