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戀愛腦,我選擇反派做夫君!》[拒絕戀愛腦,我選擇反派做夫君!] - 第20章 躁動(紅包)

第20章 躁動(紅包)
秦纓看着外頭天色道:「眼下已近午時, 距離明天早上還有十個時辰不到,案子還缺少關鍵的人證物證,明日公審若不能定案, 你們公子只怕難辦。」
謝堅忍不住斥道:「忠遠伯這不是添亂嗎?」
秦纓站起身來,沉着面孔來回踱步,很快她道:「干著急沒用,十個時辰, 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趁着你們公子未歸, 你們立刻動起來,先將現有的所有人證證詞過一遍,確保萬無一失,其他的證據,要在這十個時辰之中找出來。」
謝詠和謝堅跟着謝星闌多年, 自知曉流程, 立刻便喚翊衛來整理證詞, 秦纓看他們忙碌, 腦中思緒也在飛速轉著,如此等了小半個時辰,謝星闌終於從宮中歸府。
剛進書房院, 謝星闌便見翊衛們忙碌紛紛, 而秦纓站在窗前皺眉思索著什麽, 她這幾日始終沉穩自若,此刻周身卻籠罩着陰雲, 頗有幾分山雨欲來之感。
謝星闌瞳底微暗, 被貞元帝之令打亂陣腳的應該是他, 有危機感的應該也是他,而無論案子早一日破還是晚一日破,在崔慕之眼底當無分別,那她是急什麽?
「公子回來了——」
謝堅一聲喊打破了秦纓的沉思,她抬眸,見謝星闌果真站在院門口,立刻朝他走來,「宮裏怎麽安排?」
秦纓語氣比他更緊迫,謝星闌淡聲道:「陛下已經將詔令送去了各府,明日巳時至忠遠伯府,午時之前要審出兇手來,從現在起,所有涉案之人不得離開各自府邸。」
秦纓點頭,「時間緊迫,我們還有一天一夜可用。」
謝星闌狹眸,「我們?」
秦纓莫名道:「不然呢?」她似乎嫌他囉嗦,徑直道:「如今還缺最直接的證據,你說的對,是要從傅靈身邊的侍婢下手——」
她模樣認真專註,謝星闌便有遲疑,此刻也拋之腦後,「去一趟傅家?」
秦纓頷首,「時間來不及了,也顧不上那許多了。」
謝星闌也做此打算,聞言點了人馬,與秦纓一道離了將軍府。
謝星闌帶著龍翊衛御馬在前,秦纓的馬車在後,走在途中,謝星闌回頭看了兩眼,謝堅瞧見他目光便道:「適才消息傳回來,縣主比小人們的反應還要快,按理說現在陛下下旨,咱們的境況有些不妙,可縣主全無置身事外的打算——」
謝堅面露動容,謝星闌眼瞳一片深湛未說什麽。
待到傅府,門房見著龍翊衛便有些慌亂,不多時,傅仲明夫妻帶著傅靈一道出來迎客,眾人進了前廳,便瞧見傅夫人膝下那對兒女也在,她們錦衣華服,粉雕玉琢一般,皆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滿是好奇地看着他們。
傅仲明擺了擺手,「行了,帶小姐和公子下去。」
他說完命人上茶,又道:「片刻前宮裏來人下旨了,本想着明日一早去忠遠伯府便是了,沒想到龍翊衛來了,謝欽使可是有什麽要問的?」
謝星闌不動聲色道:「明日公審,今日再來確認各人證供,免得明日鬧了誤會。」
傅夫人在旁面色不甚好看,傅靈倒是氣定神閑,秦纓坐在一旁暗暗打量,見翊衛上前來問話,傅靈便將身邊兩個丫頭叫了出來,又道:「我那夜受了驚嚇,回府後覺得有些頭疼,是墨兒和環兒離府替我請的大夫。」
兩個丫頭坦然地站在眾人跟前,謝星闌打量她們片刻道:「請諸位迴避,我親自問證供。」
傅仲明和傅夫人起身離開,傅靈待要走,秦纓起身道:「靈兒,我上次來也沒待多久,不如你陪我在你們府中轉轉?」
傅靈牽唇,「我就說,這才像你,我們去園子裏轉轉?」
秦纓應好,帶著白鴛和沈珞先走一步,出了前院,二人順著通向後花園的小道並肩而行,傅靈繼續道:「你怎麽會和謝星闌在一處?你們上次同來,我已經很驚訝了,今日竟又一起過來。」
秦纓坦然道:「都是為了婉兒的案子,我想早些弄清楚兇手是誰。」
傅靈笑,「又是為了崔世子?」
秦纓不知如何解釋,「也不算是,婉兒當日就死在我們面前,任是誰都心有餘悸,早日找到謀害她的兇手,也好早日心安。」
傅靈眼神有些意味深長,明顯是不信,「纓纓,你有這樣的出身,京城這麽多的世家男子,怎就非要崔世子?沒得為了他,白白敗壞自己的名聲。」
秦纓心底微動,「怎有此言?」
傅靈說至此,神情忽有些蒼涼,「我家裏給我看了一門親事,在蘄州,起初我嫌遠,後來也只能應了,這京城也沒什麽好留戀的……」
秦纓忙問:「已經定了?」
傅靈苦笑一下,「不錯,兩家已經交換了庚帖,婚期大抵在年前,母親想讓我早些出嫁,說女兒家留得年紀大了,便不好說親了。」
秦纓便道:「她是故意讓你們姐妹都遠嫁嗎?」
傅靈澀然道:「或許吧,但遠嫁對我們而言,也不算壞事。」
既問到了此處,秦纓忍不住道:「你姐姐在族地過得好嗎?」
「好啊。」傅靈轉頭看她,又粲然一笑,「離了京城,便離了一切紛擾,對她而言是再好不過了……」
傅靈笑的眉眼彎彎,可不知怎地,這笑意竟讓秦纓心底發寒,而這時,一道略顯尖利的童聲響了起來,「二姐怎麽又到園子裏來?」
秦纓轉身,只見是剛才被嬤嬤帶走的傅家三小姐,她今年六歲,生的玉雪可親,但看着傅靈的神色卻頗為厭煩,又一副小大人模樣道:「父親說過,不許二姐來園子裏,我要去告訴父親——」
傅靈抱歉的看了一眼秦纓,上前道:「傅媛,縣主在此,你少在此放肆!」
「我就要說,我要告訴父親你不聽話!你又來燒園子!你晦氣!」
傅媛叉著腰,半分不怕傅靈,傅靈被她氣著,對秦纓道了一句「失陪」,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傅媛的胳膊,在她吱哇亂叫的喊聲中將她往內院帶。
傅媛一邊喊疼,一邊叱罵傅靈,口口聲聲說她要燒園子,說到後來,傅靈將她嘴巴捂住才令她收了聲,秦纓聽得奇怪,目光所及,不見這園子裏有任何着火的跡象,而傅靈身影消失在了廊道盡頭,她忍不住往花園深處走了幾步。
這後花園遠比不上忠遠伯府,卻也小巧精緻,尤其西邊一小片海棠花林,雖然花期已過,但只看枝葉之繁盛,便可想見花開之時必定錦繡如雲。
秦纓正想着,卻見一個灰衫老僕擔著一挑水過來,他累的滿頭是汗,正要往海棠花林而去,見秦纓在此,害怕衝撞貴人,忙加快腳步,可走得太快便來不及看路,他腳下一滑,眼看着一個趔趄要摔倒,沈珞連忙上前將扁擔扶了住。
「請貴人恕罪——」
老僕放下水桶,連連告罪,秦纓忙道:「無礙無礙,老人家這水從何處挑來?看着像走了遠路。」
老僕指向最東側,「是從廚房那邊來的,這附近的井封了,沒法子,只能穿過整個府邸去挑水,衝撞了貴人實在是老奴之過。」
秦纓蹙眉,「井封了?另外,這園子近日可是著過火?」
秦纓想,傅媛之所以那般責罵傅靈,多半是將別人的過錯怪罪到傅靈身上,如今初秋時節,這園子裏多有枯敗草葉,落個火星的確易起火,而老僕說附近無井水,多半是因此火勢未來得及撲滅……
可這老僕道:「老奴聽說的,說兩年前封的,也不知為何,大抵沒水了吧,這園子近日並未着火啊,怎麽敢着火,那老爺和夫人要令小人吃不了兜著走……可能是誰在園子裏燒過什麽吧,老奴在地上見過幾星餘燼。」
秦纓心底微動,「您可知燒的什麽?」
老僕搖頭,「這便不知了,也沒留下多少痕跡。」
老僕說完不敢耽誤,再次告罪,跳着扁擔往海棠花林行去,秦纓遠遠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剛想追上去,身後傅靈忽地出現,問道:「怎麽來這裏了?」
秦纓回身,面上笑意如常,「隨便走走,都安撫好了嗎?」
傅靈嘆氣道:「我父親和母親將她寵壞了,什麽話都敢亂說,這孩子自小機靈,若父親在此,她絕不敢對我大呼小叫,相反還很粘我似的,可父親一走,她就變了個人一般。」
秦纓委婉道:「小孩子的言行舉止多靠父母引導。」
傅靈牽唇,也半明不明地道:「所以我剛才說,遠嫁對我而言,也算是好事。」
她似乎不打算往花園深處去,回頭看了一眼前廳的方向道:「也不知謝星闌問完了沒有,咱們回去看看?」
秦纓不假思索點頭,「好。」
二人同行至前廳,便見本來神色坦然的墨兒和銘兒雙雙白著臉,而謝星闌的表情也不甚好看,傅靈見狀便道:「怎麽了?有何差錯嗎?」
墨兒和銘兒又一起搖頭,謝星闌這時起身道:「沒什麽差錯,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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