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詭案錄》[京師詭案錄] - 第6章
已是入夜,但小鎮家家戶戶都有病人,咳嗽聲此起彼伏,夜晚反倒是異樣地熱鬧起來了。
衙門裡陸續有人來領葯,但姜辛夷粗略算了會,來領葯的人並不多。
她託了衙役打聽,這會衙役來回話了,說道:「是那黃天師搞的鬼,說若喝了這葯他的葯就無效果了,人若得病唯有等死。他這一嚇唬,就沒什麼人敢來拿葯。我瞧着來拿葯的人多是買不起他符水的窮苦百姓,當真是死馬當活馬醫那種,才願意喝姑娘開的葯。」
姜辛夷微微點頭,說道:「那黃天師是什麼來頭?」
衙役說道:「原本是我們這的一個道士,這怪病開始的時候,在他那求符水的人雖說不能完全治癒,但能保住一條命,後來別人都叫他天師,紛紛去求葯,他的葯價也眼見的漲,一般人家都吃不起。」
「如今那符水效果如何?」
「姑娘瞧瞧鎮上死的人那麼多,肯定沒有多大用處了啊,可這兒的百姓都瘋魔了,都還相信他。」衙役稍稍遲疑又說道,「那黃天師為人狡詐陰毒,姑娘還是不要離開衙門得好。」
姜辛夷明白了,如果離開這兒,很可能會被黃天師給綁了去。
惡人最忌諱的就是斷他財路的人。
屋內傳來陣陣咳嗽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姜辛夷說道:「謝了,你也小心。」
衙役微覺意外,這姑娘看着冷麵冷心的,卻還會叮囑他。
待衙役走了,姜辛夷在臉上繫上長布,這才推門進去。
李非白坐在桌前看着手中冊子,止不住輕咳,他看得專註,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忽然一隻冰涼的手握住他的下巴,冷得透骨。他驀地抬頭,對上姜辛夷那雙冷漠雙眸。
「張嘴,看舌頭。」
李非白張嘴伸舌,她的手又附在他的眼皮上,湊近了瞧他的眼睛。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我也染病了?」
「嗯。」姜辛夷說道,「我去給你熬藥。」
她轉身就去熬藥,過了半個時辰後回來,手裡已經多了一碗葯。她瞧着李非白一口喝盡,輕輕冷笑說道:「我若是下毒,你現在已經死了。」
「你不是那種人。」李非白淡聲答着,又給自己繫上長布遮擋口鼻,「你離我遠一些吧,免得將你也傳染了。」
姜辛夷也沒答話,問道:「你在看什麼?」
李非白知道她如自己一樣,都不愛說客套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都像定好了,沒有多餘的動作。
所以他如果不答,對方是不會走的。
他說道:「你施藥的時候我又去了一趟山莊,從那裡搜出了縣令的賬本,這裡頭都是他這些年收受賄賂的記錄。他在任三年,陸續收了不少重禮,但是前兩年收的錢並不多,山莊堆積的金銀幾乎全是這一月來收的。」
姜辛夷已經坐了下來看賬本,厚厚一本,卻幾乎都是這個月才記錄的。她又覺困惑,問道:「為何一個小鎮子的富商會這麼多?他們賄賂的數額並不小,是做什麼生意么?」
「我打聽過,聚寶鎮多礦,不單單是黑礦,還有銀礦、金礦,是這一帶最富裕的小鎮。說是鎮子,實則比州里還要富有。」
「哦。」
李非白繼續說道:「我見過許多貪官的賬本,這些賄賂倒是不算多,但後面一個月不對勁,次數多,又不寫賄賂人。為何那人要給那麼多錢一個縣令?這縣令又為何要那樣死死防住百姓離開?」
「你的意思是……」
「聚寶鎮的富商能逃的都逃了,從賬本看來,他們離開時給縣令塞了不少錢,換了一張通行證。但後面他依舊有許多錢財入賬,並且沒有登記那人姓名,如今鎮子上誰還有這樣多的財富?又為何這樣賄賂他?」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了,姜辛夷說道:「黃天師。」
「嗯,我懷疑他和黃天師是一夥的,兩人裡應外合,賺百姓的錢。」
姜辛夷輕輕抽了一口冷氣,冷聲:「那他們真的該死。」
李非白咳嗽着,說道:「我去捉了黃天師來審個清楚。」
他剛站起來就累得坐下了,一陣頭暈目眩,竟提不起一點力氣來。他再看姜辛夷,只覺對方幻化出兩道三道的影子來,看都看不清楚。
姜辛夷說道:「這葯起效時間趕不上發病的速度,很快你就會寒戰發燒了,一會呼吸也會急促,等葯生效了會慢慢好起來。一個時辰後我再給你端第二碗葯,在此之前你哪裡都不要去。」
「黃天師的事……」
「以你此刻的力氣,就算是螻蟻你也踩不死,安心養病吧。」
李非白自知此時不該逞強,他又問道:「你呢?」
姜辛夷合上賬本說道:「守着你。」
雖然知道她只是為了他快點好起來去捉黃天師,但病弱中的人心思總會更敏感一些。
他躺在床上睡過去時,看着她模糊的側臉,像一朵白色雪蓮,清冷孤傲。
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殺人的。
李非白的咳嗽聲已經漸漸平息了,姜辛夷起身給他探了幾次額頭,所幸葯服用得及時,他沒有出現高熱,她擦拭掉他額上的冷汗,又摸他手心,有些熱,這不是要高熱的跡象。她坐回桌前,又看了他一會,一日勞累奔波,她也困意來襲,便伏桌而眠。
衙門四下靜悄悄,彷彿連蟄伏的蟲子都入睡了。
城外的夜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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