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黎陽看着她的小動作，鳳眸微眯，一揮衣袖，下一秒，閃身扼住了洛晴的喉嚨。
「你這畫皮小妖，竟也敢在本尊面前班門弄斧，我現在就扒下你的皮！」
洛晴聽此，臉色發白，不由尖叫出聲：「救命啊！」
紀黎陽眉頭一皺，化掌為爪，伸手就朝洛晴的臉而去。
正這時，「嘭」一聲，身後書房大門被人猛地推開。
第四章畫皮
「你們在做什麼？」
薄禹川站在書房門口，看着眼前一幕，劍眉緊蹙。
紀黎陽聽到他的聲音，連忙收回手。
洛晴趕緊跑到薄禹川跟前，哭道：「長舟，她要殺我！」
聞言，紀黎陽沒有解釋，薄禹川既然能看出自己是千年狐妖，肯定也知道洛晴是畫皮妖？
可接下來一幕，卻讓她怔在原地。
薄禹川輕輕將洛晴護在懷中，溫聲說：「不用怕，有我在。」
說完，他看向紀黎陽：「還不滾！」
紀黎陽只覺心口被一塊巨石砸中，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不是崑崙首徒嗎？為何看不出她也是妖？」一旁洛晴聽聞此話，離薄禹川悄然遠了幾步，仍說：「長舟，你別聽她胡言，我是人，不是妖怪……」
紀黎陽見此，就要對洛晴出手，讓其顯出原形。
可這時，薄禹川卻一把將洛晴攬入懷中，「紀黎陽，若你再鬧，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一句話，讓紀黎陽動彈不得。
她還沒回過神，薄禹川已經帶着洛晴離開。
紀黎陽獨自站在原地，被她護在懷中的梨花酥已經徹底涼透。
冬雪翩然，太華城中覆上一層蒼茫。
紀黎陽迎風坐立在屋檐高閣，放眼看去，世間百態，冥冥眾生，熙熙攘攘皆為過客。
她雖修行千年，卻依舊不懂為何人會背叛？
一個玉壺出現在手中，紀黎陽仰頭喝着裏面的酒，喉嚨灼熱，心底的苦痛彷彿輕了些。
這一喝，便到了晚上。
夜色悄然，寒風乍起。
紀黎陽望向薄禹川的卧房，就見裏面燭火通明，兩個身影交錯。
她怎不知裏面在發生何事！
眼眶灼熱，她強忍心緒，仰頭繼續喝酒。
可就在此時，她忽見那洛晴背對着薄禹川化成原型，似要取他性命。
紀黎陽心頭一緊，長袖一揮，「嘭！」得一聲巨響。
房門打開，紀黎陽妖瞳一現，手轉成爪，一手襲向洛晴心口。
洛晴瞳孔一縮，不敢置信地望着紀黎陽，隨即妖氣四散，只剩一張人皮落地。
「住手！」薄禹川看到這一幕，出聲已晚。
紀黎陽沒有注意到薄禹川冰冷的臉色，走向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