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跑路系統,我成了真悍匪》[繼承跑路系統,我成了真悍匪] - 繼承跑路系統,我成了真悍匪第81章

只是,他們沒有『雲家軍』以往輝煌的歷史,沒有那些殘留在骨子裡的傲慢,他們對現實看得很清楚,所以他們一下子就能看出段元辰和司徒顏兒的能力,也看出他們都是有大格局的人。
大風長嘆一聲,看着跪在地上的六人:「年輕人,祁王殿下和王妃,都是作大事的人;要跟着他們,自己就要跟着成長,這一次的教訓,一定要銘記在心。」
他回頭看向蠻蠻等人:「你們也是,聽見了嗎?」
蠻蠻等人都臉色凝重的點頭,營帳里沒有半點聲音,營帳外更是一片死寂。
突然穆新一掌揚起,打算直接斃了跪地的六人,包含他的兒子穆寒。
「不服軍令,便依軍法處置!
你們六人,死不足惜!」
他第一掌就要拍在穆寒頭上,眾人驚呼!
這裡功夫最好的是『煉羽族』族長大風,他長簫一旋,立即擱住往穆寒頭頂拍下的掌:「將軍,且慢!」
「大風族長,你不須為這些豎子求情,他們死不足惜!」
穆新推開大風的長簫,待要一掌拍下,所有人紛紛緊張大喊:「將軍!」
白澤立刻道:「穆將軍,我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但你若現在殺了他們,那殿下所受的傷,不就都是白挨的嗎?
要怎麼做,還是等殿下醒來,由殿下和王妃處理。」
眾人都紛紛贊同白澤的說法,不斷勸着穆新。
此時一直守在帳前的韓齊,他臉上滿是淚痕和污漬,身上的血跡仍然怵目驚心擴散在胸前,那是他一路背殿下回來,殿下肩膀上傷口不斷流下來的血。
韓齊一臉憤恨看着地上六人,但他此時走了上來,冷硬地說:「穆將軍,剛剛王妃進去前已經交代,不準動穆寒六人,也不准他們自裁;因為他們的命已經不是自己的,沒有權利決定自己生死。」
其實韓齊看着那六人是目眥欲裂,恨不得一劍了結他們!
雲倩站在韓齊身邊,想說什麼,卻知道所有的安慰都無濟於事。
穆寒、李六等人低頭認命道:「屬下死不足惜。」
「死是最容易的事,也是最不負責任的事。」
眾人看向發聲處,司徒顏兒一個人站在營帳口,沒有眼淚、沒有慌張、沒有憤怒,只是一臉清冷木然,但渾身散發的寒氣,卻凜冽得凍心蝕骨。
她冷冷道:「祁王殿下決定救人,也一定想到有這種結果,但他還是做了;所以該愧疚自責的人是我,你們還沒有這個資格。」
她看着穆寒、李六等人:「但你們必須反省,必須記住有人因為你們的愚蠢,而代替你們受罪;如果你們沒有更看重自己這條命,讓自己變得更有能力和見識,那不只你們愚蠢如豬,連幫你們的我和祁王殿下,都愚蠢如豬。」
「姑娘!」
穆寒咬牙臣服道:「從今而後,穆寒這條命就是姑娘和殿下的!
姑娘和殿下沒讓穆寒死,穆寒就不敢死;但只要姑娘和殿下願意用穆寒,穆寒死不足惜!」
李六、張大同等人也同時道:「姑娘,我們與副隊長一樣,以後唯姑娘與殿下命令是從!」
司徒顏兒靜靜看了他們半晌,點頭:「所有人都回去,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該巡邏就巡邏、該睡覺就睡覺,殿下這裡有我。」
她又看向大風、穆新、十衛隊將領和唐彥等人:「穆將軍,今晚加強巡邏,別讓宵小有機可乘;唐彥,整理今晚探勘報告,明早辰時議事營開會;高峰、大風族長、白澤先生、蠻蠻,明早一同參加會報,晚上與唐彥再探『虎頭山』。」
「是!」
眾人散去後,司徒顏兒看向一旁守護的韓齊,她走到他面前:「要守護可以,去換身衣服、洗漱後再來;這裡有我,放心,我不會讓他死。」
「是。」
韓齊回應的有些哽咽;他心裏想,還好有王妃。
在韓齊大步離開的時候,雲倩頂替了他的位置,幫他守護他要守護的人。
司徒顏兒一走進帳里,兩隻腳突然軟了,踉蹌靠着桌子坐了下來。
「王妃!」
「小姐!」
陸一凡和月蓉一同叫出聲來,司徒顏兒搖搖頭,伸手阻止他們來扶她:「我只是一下子鬆懈下來,沒事的。
他……怎麼樣了?」
她看向陸一凡,剛剛在外面的偽裝全都卸除,只是一個眸里盛滿恐懼無依的女子。
桌上一隻鐵盤裡,滿滿十四枝沾染了黑血的箭鏃。
陸一凡抹去額頭的汗:「殿**內的毒,已經全部清出,傷口也都上了葯;還好韓齊機警,將藥粉全灑了上去,阻止了毒藥擴散,這才能讓殿下可以保命回來。」
司徒顏兒的眼睛一直膠在床上那人,她從來沒有一刻如此害怕過;原來段元辰也會受傷,也會流血……她看向陸一凡:「陸大哥,謝謝你,你不知道顏兒有多感謝,此刻你是在這裡的!」
陸一凡斯文的臉泛着紅光,剛剛他也是拚盡了醫術,才用最短的時間,將段元辰體內的劇毒清除。
他吁了口氣,表情是一貫的單純乾淨:「王妃,這是一凡唯一能做的事,一凡也一定會為殿下盡心儘力,王妃千萬不要和一凡見外。」
月蓉整理好陸一凡的醫具,凈了手,幫司徒顏兒和陸一凡都倒了杯水。
她說:「陸大哥,還記得咱們在無知先生的地窖里,你對我們說的話;奴婢現在覺得你說的對極了!
如果陸大哥不是大夫,而是武功高手,今日殿下就難逃一劫了!」
月蓉的話引起司徒顏兒深思,她認為自己也要有所動作才行。
她的精神力,她究竟該如何鍛煉她的精神力?
才能保護自己,或成為段元辰的助力?
司徒顏兒讓陸一凡和月蓉去休息,她想親自守在段元辰身邊;陸一凡和月蓉知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司徒顏兒離開段元辰,所以也就由她。
寅時,段元辰睜開沉重的眼皮,見到司徒顏兒的第一句話:「小仙姑,本王夢到了一個仙女……」陷入昏迷的段元辰,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韓齊的叫喚聲、一凡的呼喝聲,還有一個好聽卻焦急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呼喚他的名字;但他身體太痛了!
痛到不想醒來、不想張開眼睛,只想這樣睡去,讓自己不再感覺自己身上火辣辣的疼……恍惚間,原本已經淡去的疼痛又清晰起來,四周也不再黑暗,不是『虎頭幫』的地道、也不是『聶駝峰』的營區,而是在獵場。
對!
這裡是淮君山獵場,而他渾身臟污,躺在地上忍着自己渾身疼痛,他的身旁還有一隻死去的小花豹。
或者說,段元辰是看到『三歲的他』渾身臟污躺在花豹旁**,但硬咬着牙不讓眼淚掉下來。
段元辰覺得很詫異,他走上前,去叫『自己』:「喂?
喂?」
但是三歲的段元辰竟然無視自己的呼喚,只是滿臉痛苦,然後額頭不斷有冷汗淌下,想動卻完全動不了,因為他的腿折了,手和身體也都受傷了。
段元辰突然記起,他想起來了!
他三歲第一次上淮君山參加皇家狩獵,不知道為什麼迷了路,自己遇上了一隻小花豹,然後他憑個人之力殺了花豹,但是腿也被牠咬傷,甚至還折了腿。
三歲的段元辰沒有援兵,只能強忍着痛,枯躺在地上,發出微弱的聲音等待救援。
不久,段元辰就看到,小段元辰的身後花叢有一名美麗的女子突然出現,她眉若細柳,頰若桃花,膚如凝脂,彷佛林中的桃花仙子翩然降臨。
她一走出來,段元辰就愣住了!
這女子的氣質神韻,令人神為之奪!
但她怎麼長得那麼像一個人?
像他的小仙姑,而且是懷着身孕的小仙姑。
段元辰皺眉。
女子看到一頭死去的花豹,本來嚇了一跳;但在看到三歲的段元辰後,卻緊張地上前:「孩子,你怎麼了?
受傷了嗎?」
小時候的段元辰只以為自己見到了仙女,楞楞點了頭。
女子很好心,蹲下不方便的身子,檢查起段元辰的傷勢,原本擔憂的表情才稍微放鬆:「還好,傷口沒有見骨,但是腿折了。
孩子,你真勇敢,竟然都沒有哭。」
段元辰被仙女讚美很高興,點頭道:「父皇說男子漢大丈夫,跌倒了不能哭!」
仙女露出笑容,那燦若桃李的微笑,幾乎要將段元辰看傻了:「父皇?
你是皇子?
小皇子,你不只是男子漢,還是大英雄,這頭豹是你殺的?」
段元辰得意的點頭:「本皇子獵的,送給仙女。」
仙女搖頭,指着自己肚子:「我懷孕了,肚子里有小寶寶,馬上就要生了,扛不動。
小皇子,我幫你醫腿傷,但你要答應我,不能告訴人家你見過我,好嗎?」
「為什麼?」
仙女突然現出很哀傷的表情:「因為你是皇子,我以後不能保護我的孩子了,我希望小皇子以後看在我救了你的面子上,能幫我照看我的孩子……」說完,仙女撫着自己的肚子,神情似乎陷入一種悠遠的憂傷里。
段元辰義憤填膺地說:「仙女不怕!
本皇子保護妳。」
仙女微笑搖搖頭,眉眼間的無奈與柔弱,讓人覺得她心裏有着深深的悲傷。
她輕輕撫着段元辰的臉:「你是一個好孩子,我看得出來,所以,我決定用我僅存的一點靈力救你,為我的孩子將來留一線生機……」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不能碰妳,感覺很不好「你是一個好孩子,我看得出來,所以,我決定用我僅存的一點靈力救你,為我的孩子將來留一線生機……」「靈力?
什麼意思?」
她真的是仙女?
仙女只是微笑搖搖頭:「小皇子,你把眼睛閉起來。」
段元辰只見她將纖蔥柔荑的手覆蓋在小段元辰眼上,小段元辰一陣困意襲來,渾身籠罩在一股柔和的粉色光束中,身上的痛感漸漸地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他覺得自己沉沉睡去,耳中彷佛還能聽到仙女的聲音:「小皇子,我已治好你的傷,同時在你身上這塊玉佩下了巫咒,以後你見到了我的孩子,玉佩會感應於你,你便會將玉佩贈他;小皇子,得你玉佩之人,就請你多照顧,麗花兒感激不盡……」段元辰想開口叫那位美麗的仙女,但聲音出不來,眼睛睜不開;突然光影一晃,他覺得自己走在各種顏色的光束中,輕飄飄的,鼻子還能聞到清洌的木梨氣息,身邊還有一些快速的剪影往身後移動。
接着他看到司徒顏兒,看到她大鬧『翰星書齋』、看到她修理司徒心樂、看到他送她冰鑒寶玉、看到她在宮宴上跳『春江花月夜』、看到……等等,他送司徒顏兒冰鑒寶玉──他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一股**將冰鑒寶玉贈給她;但一直到他前往司徒府作客,見到她修理鳳柔敏和司徒心樂,為了護她,便毫不猶豫地,從腰帶上解下冰鑒寶玉,放到了司徒顏兒手中……那是他母親從枯木大師那裡求來的護體寶玉,是能調動所有『黑雲騎』的信物,他連想都不想,便給了出去?
「段元辰,你這人呢?
嘴巴那麼貧,心眼那麼小,脾氣又不好,閻王肯定不喜歡,所以快回來……」這什麼鬼?
什麼叫本王嘴貧?
那叫咳唾成珠!
心眼小?
那叫心細如髮;脾氣不好?
那叫性格!
本王是性情中人懂不懂?
「你每天夜探翻牆,顏兒還以為你最大的優點是身體強健,怎麼十四枝毒箭就把你打趴了?
這樣怎麼保護顏兒?」
十四枝毒箭?
本王這麼厲害?
「你怎麼還沒醒過來呢?
陸大哥說你兩個時辰內會轉醒,可是怎麼還不醒?
如果你再不醒,顏兒就再去找個合作者。
誰呢?
洛王?
梁王?
或者斯文聽話的段子軒?
還是『慕君山莊』的無心公子?
他看起來對顏兒挺有心的……」段元辰一聽,渾身火氣冒了上來,小仙姑竟然想趁他昏迷找別人?
開玩笑!
不是知道他脾氣壞、心眼小嗎?
她怎麼敢!
「小、小仙姑……妳敢?
試試……」司徒顏兒一直坐在床緣,握着段元辰的手,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嶙峋,指腹和掌心帶着薄繭,溫暖厚實;每次他用這隻手握着她的手,她就覺得安心、覺得踏實。
「段……段元辰,你醒了!
你終於醒了!」
段元辰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司徒顏兒就坐在自己旁邊,一雙幽深的墨瞳漾着欣喜的眸光,濃密纖長的睫毛上還鑲着一顆氤氳的小水珠,然後美麗的唇瓣揚起了一抹欣喜的笑容。
段元辰覺得背部一陣灼熱,宛如烈火炙烤;而肩膀上的劇痛,更讓他連翻身都困難;他深吸一口氣,咬牙:「再不醒,是不是有人要拋棄本王了?」
司徒顏兒破啼微笑:「誰讓我說盡了好話,你還是完全不理睬;只好學你說渾話,看能不能把你氣醒;你看,還真有效!
陸大哥說,兩時辰內能清醒,不發燒,就無礙了!」
她的眉眼仍是一副小心翼翼:「段元辰,能不能起來?
我扶你起來喝葯。」
司徒顏兒將段元辰扶起,背部的灼痛感讓他完全恢復理智;喝完了葯,段元辰努力擠出一點微笑:「本王沒事,妳看妳,眼下都黑了,怎麼不睡會兒?」
司徒顏兒搖搖頭:「你沒醒,我不敢睡。」
段元辰楞了一下,身為皇子,從小到大雖富貴滔天、錦衣玉食,然從小他就知道,帝王家無親情。
他的父親是皇帝,與他的關係是父子也是君臣;他的兄弟,與其說是手足,還不如說是最危險的敵人;虛偽的臉孔,才是皇宮裡最真實的表情。
曾幾何時,會有一個人因為他的昏迷而徹夜不眠?
會告訴他「你沒醒,我不敢睡。」
即使她不睡對他的傷沒有任何幫助,但那是一種重視,一種將他段元辰放在心尖上的重視。
段元辰心裏不由得一軟,舉手想撫摸司徒顏兒的臉,但一抬手,牽動肩膀和背部的傷,他的表情就一陣扭曲;司徒顏兒嚇了一大跳:「怎麼了?」
段元辰咬牙,臉色蒼白而陰沈:「本王感覺很不好。」
「哪裡不好?
背部?
肩膀?
傷口裂了?」
「不能碰妳,感覺很不好。」
「……」司徒顏兒一突,瞬間無語:「段元辰,你能正經點嗎?」
段元辰魅惑的桃花眼恢復了一點生氣:「本王沒事,逗妳的,顏兒別擔心。」
司徒顏兒聞言,突然一股內疚自責全竄到了心尖,整個晚上的無助慌張、擔心害怕,此刻全都如潰提的洪水泄了出來!
「段元辰,你這個混蛋、蠢蛋!
你怎麼能這樣衝進去救人?
你如果死了怎麼辦?
你有沒有想過我怎麼辦?
看到你毫無血色的躺在床上、背上一堆坑坑洞洞的,你不知道我也會疼嗎?
你不知道我看你渾身是血也會害怕嗎?」
司徒顏兒突然哭了出來,而且是不管不顧、蠻橫驕縱的痛哭,把一整晚的無助、慌張通通都化成淚水對段元辰宣洩出來,嚇得段元辰呆楞着,不知如何反應。
「顏兒……」司徒顏兒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她想緊緊抱住段元辰,卻又怕碰到他滿是箭傷的背部;一邊哭、一邊笨拙的親着段元辰的下巴,那裡有一些青色的鬍渣刺着她的肌膚,但這樣輕微碰觸的刺感,卻讓她莫名的有安全感。
段元辰被她親得呼吸粗重了起來,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司徒顏兒:「顏兒,本王知道妳很感激,但……妳確定要這樣點火?」
「你這個混蛋,我才不是要感激你,我是在告訴你,如果再有下一次,你死了,我就這樣去親別人,去給別人點火。」
段元辰眸子一沉:「妳敢──呃!」
段元辰渾身一僵,因為司徒顏兒親向他的喉結:「敢,怎麼不敢?
你以後再這麼不管不顧,等你死了,你還管得着我嗎?」
女人的馨香噴洒在他的頸間,段元辰真想拋棄所有理智撲倒她!
但僅存的理智又想到;司徒顏兒如此主動,卻是在告訴自己,若他有個萬一,這個女人就會把這些舉動拿去撩別的男人?
一股怒火瞬間爆沖,他怒道:「本王死了妳也不──」司徒顏兒用力咬上他的唇,她眨着淚眼,雙手撫上他冰涼如玉的唇,此刻的司徒顏兒一反剛剛的負氣霸道,唇角微微往上一勾:「別說話,顏兒只想親親你,謝謝你又活回來。」
聲音嚅嚅軟軟。
段元辰的胸口彷佛被重重打了一拳,鈍鈍的疼……司徒顏兒吸了吸鼻子,唇就真的一點一點的、輕輕的落在他的唇角、唇瓣上,段元辰不敢動,但雙手不自覺緊緊握着;那吻很輕,但傳達過來的感情,很濃很重。
他苦笑,聲音瘖啞:「小仙姑,妳會親出事情來……」「本仙姑有分寸。」
段元辰傻眼!
妳有分寸?
妳的分寸是指負責點火不負責滅火嗎?
段元辰喉嚨乾澀,喉結滾動:「顏兒……」突然,他看到她脖頸間戴的玉佩,是他送她的冰鑒寶玉。
「小仙姑。」
「嗯?」
「本王剛剛夢到一個仙女……」「什麼?」
司徒顏兒臉一黑,身體僵住,她正在親他,然後他卻告訴她剛剛他夢到一個仙女?
段元辰表情有些恍惚,將他夢中的情景告訴司徒顏兒。
司徒顏兒愣了一會兒,看着自己脖子上掛着的玉佩:「你說她很像我?
自稱麗花兒?
然後她用靈力幫你醫傷口,還以巫咒灌注玉佩,讓你以後照顧她的孩子?」
段元辰點頭:「本王幾乎忘了這段記憶,只記得後來是永安王發現本王,將本王帶回營帳。
但這個夢卻栩栩如生,現在才完全想起來;而且本王的確在看到妳的第一眼,就想將通鑒寶玉給妳。」
他看着她,失笑道:「這玉佩可是能調動本王二十萬『黑雲騎』大軍的令牌,妳說,本王在那個當下予妳玉佩,是不是給得詭異?」
司徒顏兒一臉詫異,忙要將玉佩拿下來,但段元辰卻握住她的手:「給了妳,本王沒後悔;本王甚至很高興是妳母親救了本王。」
司徒顏兒握住這塊如冰玉透明的玉佩,說:「我娘在我兩歲多就被鳳柔敏害死,我只知道我娘叫麗娘,是個歌姬,當初被我父親買了下來,所以當了父親侍妾。
她有靈力?
會巫術?
這會不會太匪夷所思?」
段元辰挑眉:「本王不覺得。
妳有預知夢,精神感應特彆強,或許,妳的母親來自巫族,所以妳也有些靈力。」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滅虎計劃她的母親來自巫族?
所以她也有特別的能力?
段元辰的話讓司徒顏兒愕然,難道她的重生也是源於巫族的靈力?
看來有機會她得探尋一下母親的背景。
司徒顏兒失笑:「你愈說愈玄了。」
「愈不可能的事,若它是唯一解釋,那它就是真相。」
段元辰看着外面天色,聲音有些疲憊無力,他拉了司徒顏兒上榻:「本王的小仙姑是不是巫族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樣有靈力,可以讓本王不疼……」司徒顏兒苦笑:「胡說,我會碰到你傷口的。」
段元辰不依:「那幾支毒箭算什麼?
本王要抱顏兒睡覺。」
「不行,你臭,我不跟你躺一起。」
段元辰知道她是為自己好,一雙魅惑的桃花眼恢復以往的玩味:「剛剛親本王的時候,怎麼不嫌本王臭?
現在嫌棄太假了。」
司徒顏兒柳眉瞬間豎了起來:「你說我假?」
「不。」
段元辰改口改得很順:「妳聽錯了,本王是說現在不舒服,要顏兒陪。」
司徒顏兒本來作勢要走,但看段元辰臉色蒼白,說話語氣又軟,一時不忍,又坐下來:「你現在覺得怎樣?
傷口還疼?」
段元辰馬上裝可憐,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那表情和某隻靈獸討拍的時候很像。
他道:「本來不疼,但如果顏兒走了,本王疼怎麼辦?」
「……」司徒顏兒失笑,瞅着段元辰,這麼大一個人,還是個『玉面戰神』,裝這種表情適合嗎?
可是不知為什麼,見他這樣自己心裏又有一種酸酸軟軟的感覺,他會受這樣的傷,都是因為自己……司徒顏兒先讓他躺下,然後自己上了榻,躺在他的身邊,段元辰一點都不臭,渾身都是木梨的清洌氣息:「你乖,我就陪你躺會兒。」
段元辰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兩人相依,睡了一個時辰。
辰時,當議事營眾人見到司徒顏兒和陸一凡扶着段元辰出現的時候,大家都一臉驚喜;穆新、唐彥等人又要請罪一番,但立刻被段元辰阻止。
「本王對做過的事,從來不浪費時間後悔;但往事不可諫,來者尤可追,對那些害本王受傷的黃金,不拿到手,本王也不會服氣。
更何況三幫三百個殺手如無意外,今日他們就會齊聚『虎頭幫』。」
唐彥道:「他們一定已經知道昨晚有人夜探地道,若又發現殿下和姑娘不在丹城的別府,一定會聰明聯想到昨晚夜探地道的是殿下。」
段元辰看向穆新、唐彥:「你們對『虎頭幫』了解多少?
他們與你們各盤踞一個山頭,那隻豬頭知道『玉雲騎』的存在嗎?」
段元辰已經知道『雲家軍』改名的事。
穆新立刻將一張牛皮地圖攤開在桌上,他說:「這是『虎頭峰』地形圖,『虎頭幫』里約有四五百幫眾,除了幫主林虎頭善於機關設計,其他人多仗恃一身蠻力在丹城以打家劫舍、搶劫商隊為主;丹城的主事大人簡懿也曾帶兵圍剿過『虎頭幫』,但『虎頭峰』地勢險峻,幾次無功而返後,不知為何也就沒有下文了。」
唐彥趁機會在地圖上標示林虎頭設的陷阱。
司徒顏兒瞟着段元辰:「簡懿身家頗為殷富,看簡夫人和簡櫻身上的衣料、珠釵就知道了。」
段元辰點頭,劍眉冷冷一挑:「看來簡懿安逸太久,本王該把他調回軍隊了。」
穆新接著說:「以前『虎頭幫』並不知道我們的存在,但去年底他們肯定懷疑『聶駝峰』上面有人,所以開始有一兩群『虎頭幫』眾探上『聶駝峰』;雖然半路都被我們擋掉了,但他們一定也因此肯定了『聶駝峰』有人的事,才會不斷試探;只是後來因為唐公子布置了迷花,這幾個月才相安無事。」
司徒顏兒皺眉:「突然在石台出現一大片迷花,『虎頭幫』沒有懷疑?」
唐彥道:「本來在石台附近迷花便到處都有,它們分散生長產生不了太大的迷藥效果,是屬下在石台上慢慢增加才形成一大片,所以『虎頭幫』只會以為是花叢蔓延,而不會聯想到有人刻意種植。」
陸一凡此時說:「昨天一凡在治療迷花之毒時,發現迷花是很好的麻醉藥材,可以在醫治外傷時,減少傷者疼痛,而且沒有副作用。
今早一凡幫殿下背部換藥,就加了少量的迷花花汁。」
段元辰一喜:「難怪本王突然覺得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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