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生》[劍?生] - 19 肝膽

他一轉念間,突然發現自己腦子裡多了一部功法。

那是一部玄奧非常,但自己極其熟悉的功法。不但熟悉,而且好像研讀了十幾年一般,不但文字爛熟於心,更讀懂吃透,可以說融會貫通。

那不是桐花引鳳訣,也不是什麼「金花引鳳訣」、「銀花引鳳訣」,那是——

《神鳥浴火訣》。

哪裡出來這麼一部功法?

湯昭心中驚奇,從小到大,他唯一見過的功法就是昨晚的桐花引鳳訣,但也只是粗粗瀏覽,如看天書,就是眼鏡上出現批註能助他看懂文字,他也沒來得及細讀,怎麼會好像完全學會了這麼一部高深功法?

這功法絕對高深,他在腦中過了一遍,發現自己因為學通了這部功法,連學識都漲了一截,許多概念也自然明了了,讓他現在再看《桐花引鳳訣》,恐怕不藉助注釋也能通讀大概。

這也太神奇了!恐怕只有傳說中的「灌頂」才可解釋!而且這灌頂不是空中樓閣,而是平地起高樓,扎紮實實,絕無隱患。

只是他現在練不了,掌握之後他才明白,玄功不是從無到有的基礎功法,而是某一階段的進階功法,現在修鍊是平地泛舟,無計可施,但到了可以修鍊的時機後他立刻就能上手,事半功倍。

輕輕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感受到疼痛後,他又回憶了一遍功法,發現依舊清晰後,方鬆了口氣,確定這絕不是一場大夢。

還好,不是夢幻,只是奇蹟而已。

見湯昭一直不吭聲,神色陰晴不定,衛長樂突然伸手指天,道:「蒼天為鑑,今日所見所聞我絕不泄露一字,不然叫我死無……」

湯昭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忙搖手道:「別發誓了,我還能信不過你?這也不是一定要保密的事。我還想請教哪位高人這中間的緣故呢。」

衛長樂道:「您要請教誰是您的決定,自我這裡絕不吐露一個字給任何人。」

湯昭想了想,鄭重起來,問道:「你也覺得我們遇到怪事不該跟別人提起嗎?」

衛長樂也正色回答道:「竊以為當如此。禍從口出,我們既弱小,且不分輕重,什麼都不懂。不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索性一概不說。倘若以後見識多了,能分出好歹來,再與人說也不遲。」

湯昭又想起了隋風的囑咐,點頭道:「萬言萬當,不如一默。你說得對。那晚在廟裡你跟我說的事我也絕不會告訴別人。」

衛長樂道:「謝謝您,這是您的好意,但我區區……」

湯昭皺眉道:「這麼說話不累嗎?你怎麼了,睡一覺起來比昨天又見外了?」

衛長樂怔了怔,苦笑道:「我……昨晚沒睡好,心中後悔難過,昨天要不是我,咱們本該脫身才對……」

湯昭反應過來他指的是那眯眼少女的事,道:「這有什麼好後悔的?昨天咱們要是跟着那人走了,說不定倒不用後悔了。因為死人是不會後悔的。」他認真的說,「謹慎保守一萬次也無妨,大意送命一次也太多了。所以你的決定沒錯。要讓我選,我也是這樣。」

衛長樂嘆了口氣,道:「是這樣。落子無悔,後悔無用。倘若是我一人,選一萬次也是不會變的。但連累了您……」

湯昭正色道:「既然同患難,免不了共進退。那不是聽你的,就聽我的。倘若我一時昏頭,把你我都拖累死了,你會怪我嗎?」

衛長樂剛要脫口而出,看着湯昭鄭重神色,又重新低頭沉吟,道:「你也說了,死人怎麼會後悔呢?既然死了,自無怨恨。」

湯昭輕輕一合掌,道:「誠如君言!要說信任,也是你在我先。在破廟裡你為了提醒我,將關乎身家性命的歷險和盤托出,與性命相托有何不同?投桃報李,難道我會記恨這些小事嗎?」

衛長樂漸漸放鬆,道:「是啊,後來你又捨生忘死的救我——我們也是生死之交了。」

湯昭道:「一日之間,一則托生死,二則共患難。可謂一見如故吧?我們也不輸於古之賢君子啊。」

衛長樂臉皮終究不如湯昭厚,道:「不敢自比先賢,但能效一二風骨已足矣。再者……我還敬您是我少東家。」

最後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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