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驍愣了愣，顯然沒有想到，這位新秀設計師YOYO居然是姜雨。
    五年不見，姜雨的五官愈發出落的溫婉可人，而她的身上，如今也褪去了五年前那副怯生生的樣子，舉手投足間都是自信的痕迹。
    這樣的姜雨，比五年前的模樣更讓靳驍着迷。
    靳驍盯着不遠處姜雨的臉，感覺無數的記憶紛至而來，好像走馬燈一般從他的腦海中划過。
    見自家總裁始終一言不發，好像在走神。
    王助理也不好催促自家老闆，只得擅自開口道：「YOYO設計師你好，我們靳總很中意你的作品，期待能在以後與你達成合作。」
    聞言，姜雨無所謂的笑笑，「謝謝，能參加靳氏集團的最終輪項目競稿，是我作為一個空間設計師的榮幸。」
    靳驍還沒說話，會議室內的另一位設計師忍不住了。
    一個留着鬍子的長髮男人，語氣不太好的開口道：「靳氏集團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在宣布競稿結果前就先內定了嗎？」
    聞言，王助理本想解釋，說這只是靳驍的私人喜好，並不會對競標結果產生影響。
    只是王助理還沒來得及說話，靳驍就蹙着眉頭開了口：「你哪只耳朵聽出來了這是在內定？」
    聽見靳驍的話，王助理抿了抿唇，默默地後退了半步。
    王助理知道，這位叫莫迪的設計師已經踩到了靳驍的雷點，即將被靳驍的毒舌所荼毒。
    跟在靳驍身邊一年，王助理知道靳驍向來人狠話不多，但一旦有人說了些出格的話或者做了些出格的事，靳驍的嘴是從來不饒人的。
    「我中意姜雨的設計，代表的是我個人的喜好，並不代表這次競標的結果。
期待和她合作，意思是祝她這次競稿成功，哪怕這次競稿未能成功，我也代表靳氏集團期待能在之後的項目上與她合作。」
    「我覺得，我助理好歹是麻省理工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表達能力還不至於差到只是說了短短的一句話，就能引發這位先生聯想出了這樣不利於靳氏集團品牌形象的歧義。」
    「而且，我也並不覺得，我靳驍如果要內定一個人，還需要大張旗鼓的搞什麼競稿會。」
    「既然如此，這位……莫迪先生？
請問你還有哪裡沒聽明白的嗎？
需不需要我再為你解釋一下？」
    姜雨在會議室末端坐下後，便沒有再看向靳驍，只是靜靜的聽着他用冰冷的語調為自己出頭，一如五年前那樣。
    或許，無論五年前還是現在，靳驍從來也不是為了她出頭。
    或許他只是偏生有些嫉惡如仇的愛好，看見有人挑戰了自己的底線，就忍不住說上一兩句泄憤。
    畢竟，靳驍對她，從來也只是玩玩而已。
    姜雨的唇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唯有在聽見「麻省理工」那四個字的時候，她的身子陡然一僵。
    一些不太好的回憶，頓時又席捲了姜雨的腦海。
第十二章    而那位叫莫迪的設計師，被靳驍這一頓輸出說的臉都白了，神色有些尷尬。
    莫迪悻悻的說道：「抱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誤解了靳總的意思。」
    王助理此時看了一眼腕錶，笑眯眯地出來打了個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