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為什麼，問就是說來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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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嶼悕坐在涼亭數着積攢了很久的銀兩，走來一位商賈之子，看着兩人年紀相差無幾(實際差了個十)，就毫無防備的被接近。

「小公子，這是些果脯，可以嘗嘗，」他將一個裝飾精美的盒子打開放在譚嶼悕面前，有補充上:「是酸的果脯。」

他在看到涼亭里的小公子時，便向人打聽過喜好。但下人最多知道這譚小公子喜酸。

譚嶼悕沒動，直盯着盒子的眼睛開始打量起來:「母親說只有勞動才有收穫，而我不認識你，如果我吃了你的東西就叫不勞而獲，就是壞孩子。」

「好吧真遺憾，我就只能帶着酸果脯離開。」他將『酸』咬的很重，腳步徐緩挪動。

譚嶼悕最抵擋不住的是嘴的咀嚼，迅速將銀兩一股腦塞進荷包里:「等、等一下，我能用錢買下嗎？」

奸笑一閃而過換成了勉強，「這……好吧。」

譚嶼悕最後窮得只剩一個盒子與干煸的荷包，嘗了一下酸的又帶絲回甜。好吃，就是好貴。

商隊只待了兩天一晚，便啟程離開了。

一年後，程函櫟隨其母入住桃御。之後才知道果脯很便宜，抵掉路費自己的那一荷包，是能買五盒的，也將商家定義為奸商。

——

「程公子告知，可尋你遊玩。」沒有彎繞的話語，直奔主題，卻得到意料之外的回答。

「程公子？是何人？」譚嶼悕記名卻不記本名，更別提姓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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