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不是人刻意為之。樹上不時發出「嘩嘩」或「咔嚓」的聲響，貌似少年們走到哪，聲音就跟到哪。

面前的一塊石頭顯示了這個地方的名稱——䄻村，抬眼便是所在之處田池不規則的排列，阡陌交通，田埂邊的柳樹搖曳，二十幾間茅草屋聚集在一起，無一不是卷中畫。

少年繞過田池，鬼鬼祟祟地蹲在一戶人家的木欄外。

「喊冤，你去。」程函櫟剛要進去又被喊住了，「等等，先叫謝訸。」

「好，」自己又打不過他就不可能不，程函櫟光明正大地走進去了。

身旁站着的人調侃道:「我以為你什麼都不虛的，見到都會衝動的，我可能高估你了，為此向你道歉。」

譚嶼悕:「……那我也得謝謝你這麼禮貌。」

「不用謝。」

「……」

譚嶼悕這時像炸了毛的貓，伸手露出尖銳的爪子，上去就是一下，被穆沉後退躲掉了。又伸出右腿，迅速蹲一下，又被躲掉，被氣得嘴裏罵罵咧咧的。

「你有本事別躲呀，你手被張叔剁了賣掉了嗎？」這次直接像獵豹一樣撲了上去，穆沉並沒有躲開，站得筆直，沒有要倒下的傾向。但為了不傷害矮子的自尊心，假裝後倒，一摟着懷中之人，一手撐了下身後的地面，減少緩衝。

譚嶼悕倒像個沒事人一樣，騎在別人身上，準備揮手出拳。

「小、譚、哥、哥？」聲音甜軟帶有一絲驚喜更多的是歡喜。

這一聲在別人那裡是甜美可愛，但譚嶼悕聽到就會逃荒一般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