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艷:澀女時代》[豪門艷:澀女時代] - B版(12)留下

(我先改改錯字)
我一直以為自己心態很好,對於這次失戀的修補也很到位,如果不是面對他,如果不是長時間不見面然後再面對他,我就體會不到自己對他這種深刻的不舍。
其實和陸恆分開,也才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而已,但很多事情,經歷了時間就會被沖淡,在抓到陸恆和別的女人開房時的那種憤怒,終究是會消散的,我不是個記仇的人。而那種傷心依然存在,但越是傷心才越是不捨得,越是想要修補。
我曾經安慰自己,我沒多愛陸恆,不過是因為錢,因為時間太長了,但也就是這些「不過是因為」其實也能構成很深很深的深愛。我是愛他的,愛他的每一部分,他的錢,他的色,他的人,他的習慣,他的缺點,他對我的好,這一切一切構成了我眼中的陸恆,缺一不可。
說那句話的時候,我確實是腦子熱,沒怎麽走過大腦。說過之後會稍微想想,在陸恆沒有回應之前,我趕緊補了一句,「隨便說說,別當真。」
陸恆又不傻逼,該當真的時候,再假的東西也要當真。我想鬆開擁抱,他於是不放手了,他說:「妍妍別走,別走了,留下來吧。」
口氣很真誠。
就算是再知道陸恆那張破嘴不靠譜,跟了一個人七年,他什麽時候是真,什麽時候是假,怎麽可能完全分辨不出來。我是有那個信心的,陸恆此刻對我,是一百分的真。
我會猶豫。我想走,是真的想走,離開這種磨人的牽扯,一了百了。我想留下,也是真的想留下,留在這個我深愛的男人身邊,和他相守,白頭偕老。
這種猶豫和糾結,把我糾結哭了。哭的時候,有些微微地發抖,陸恆把我抱得更緊,一個人擁抱了自己七年,這種擁抱的深度,我和他身高之間的差距,所構成的姿勢,這些東西,沒有任何其它人是能夠取代的。
這些東西,會一直停留在記憶的最深處。
陸恆的聲音有點兒發顫,他說:「求你。」
我那眼淚就很自覺地往下滑,連著鼻涕都忍不住往下滑,我抱着他猶豫,在他肩膀上蹭了兩把,然後說:「我把你衣服弄髒了。」
陸恆就也在我頭髮上蹭兩把,特爺們兒特淡定又特堅定地說:「沒事兒。」
我心中,本來就沒什麽銅牆鐵壁,那點決定坍塌地不算轟然,但好歹也是七零八碎,拚湊不起來。
我真的不想走了,一點都不想離開了。我哽咽著說,「陸恆我愛你。」
陸恆就得再加深一下擁抱,低低地叫了聲「寶貝」,然後不說話。
離開陸恆以後,不會再有人用這樣自然的口氣叫我寶貝。有的時候,我會覺得寶貝這個叫法,既敷衍又猥瑣,可是被陸恆叫寶貝,卻叫得我很舒心,因為覺得自己真的很寶貝很寶貝。
我是陸恆的寶貝,一定一定的。
有個人真心實意地拿自己當寶貝,你能捨得離開他麽。反正我不捨得,當寶貝的感覺多好啊,哪怕就是說說而已。
我們貪戀紅塵,貪戀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其實不過是這種當斷不斷的拉扯,或者疼痛或者瘙癢,越是有觸感,越能真切地感覺到自己是活着的。我們看電視,看小說,害怕虐心,但真的被虐的哭天嗆地的時候,又會覺得很爽,很有意義。
說到底,咱需要刺激,需要事情來證明自己有血有肉,需要呼喚出一些,除卻這副肉身之外,有關於靈魂的東西。所以說,人是感情動物啊。
我就是這樣輕飄飄地選擇了留下,在我剛剛和一個別的男人纏綿之後,再我咬定了決定要離開,要去找個新的男人之後。可以說是物極必反,也可以說是真愛難盡,其實也可以說,是我忽然覺得,如果所有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子的,那我再去找個新的男人,一個未知的我能不能愛上的男人,到不如就和這個確定的習慣的深愛的男人湊合。
陸恆對我來說,是這世界上最不一樣的一個人。
抱了很久,才捨得分開。做決定,是個很費精力的事情,哪怕今天什麽都沒幹,因為做了個決定,而感覺耗費了好多好多精元。
我說:「我很累,你能不能幫我把箱子搬下來。」
行李箱還放在床上,我買了個超級超級大的行李箱,就是把陸恆整個兒塞進去都不是問題。我自己也有超級超級多的不捨得扔的東西,那行李箱一定特別特別沉。
陸恆起初可能不懂我的意思,就愣了愣,然後還是過去搬了。他把行李箱搬下來,並不知道該放到什麽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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