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了一靜，韓雲菲紅着臉道：「姐姐這是怎麼了，都是自家人，說什麼不可？」「哦？」韓雲瑤緩緩抬頭，視線沿着立在外面的丫鬟婆子悠悠轉了一圈。韓雲菲一個瑟縮。楚氏極其不甘，什麼時候韓雲瑤敢這樣跟她嗆聲了？可是，這死丫頭，眼睛怎麼有些駭人？韓老夫人咳了一聲，道：「瑤丫頭身子剛好，想是累了，回去歇着吧。」韓雲瑤起身，不動聲色：「多謝祖母關懷。」果然還是如此，明知楚氏行事不對，還是縱着。走出襄福居，韓雲瑤望天，吐出了一口濁氣。她想報仇，可是該怎麼做？如今的她只是個深居閨中的弱質，什麼能力都沒有。跟在韓雲瑤身後的雨秋覺得奇怪，姑娘好像怪怪的呢。沿着來時的路慢慢走着，重重的腳步聲響起，是韓雲菲追來了。「姐姐！」韓雲菲伸手想拉韓雲瑤，被韓雲瑤躲開。「今兒天真好，我和姐姐在園子里逛一逛？」韓雲菲不覺氣餒，自顧自與韓雲瑤並肩走着。看着韓雲菲孩子氣的一張臉，韓雲瑤道：「也好，這時節花兒都開了，看看花也不錯。」報仇是大事，韓雲瑤想，她應該靜下心，細細打算。暫時，她還要做原來的韓雲瑤，不能打草驚蛇。走了一會兒，韓雲瑤停在一處陰涼下，韓雲菲跑去摘了一朵花，獻寶樣遞過去，道：「這花開得真好看，像姐姐你一樣。」韓雲瑤笑而不語。韓雲菲道：「姐姐這樣的人，不知道將來嫁個什麼樣的夫君，如果和三皇子那樣好看就好了……」十一歲的韓雲菲仰臉看着韓雲瑤，一派天真：「大燕國最好看的是二皇子，我們大曆國最好看的，應該就是三皇子了吧。」韓雲瑤的冷笑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