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於從門口拿出一堆快遞走進來。
「時念姐，有你的信。」
米黃色的樸質信封，什麼字都沒有寫。
意識到信里有什麼後，顧晟宇微微紅着臉接過。
小於調侃道：「又是結婚協議書啊，還沒交往就結婚，你們真會玩！」
顧晟宇虛踢了小於一腳，抱着信封鑽到了角落裡。
打開信封，紙香味撲面而來。
結婚協議書上籤了衣兮月的名字，另一邊是她以前簽下的。
在雙方在簽字的情況下，其實已經生效了，就差公證處的的印章了。
小於一邊拆包裹，一邊問顧晟宇：「最近姐夫都沒有過來哎，他是回去了嗎？」
顧晟宇仔細將信件重新摺疊好，然後放進包里，和其他的協議書放在一起。
「案子太忙了，他沒空過來。」
小於說了句檢察官真的好忙之類的話。
除了協議書之外，還以一張情書。
情書的內容非常公事公辦的樣子，很難想像出衣兮月是如何在休息間隙寫出這些東西的。
要不是顧晟宇自己也是法律系的人，不然她真的很嫌棄這個情書。
什麼「你就像那北方的紅星，溫暖且炙熱。」
確定不是組織宣言嗎？
顧晟宇笑着看完了信，她也要把這些情書好好珍藏，沒事拿出來娛樂一番。
接着，她從包里取出一本法律書，最近在複習以前的知識。
不管之前她是因為什麼原因選擇了法律系，至少當法官是她的夢想。
而且，最近去心理診所治療，陳醫生都說她恢復了很多。
藥物也在醫生的幫助下慢慢戒掉。
如今，她可以嘗試更進一步了——無論是事業，還是愛情。
就在顧晟宇沉浸於書中的時候，放在手邊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本來想關掉手機，卻看到了發消息的人名字是衣兮月。
消息發來一個地址，說今天可不可以見面。
顧晟宇一時愣神，她記得每次都是衣兮月親自過來接她，今天是不是太忙了，所以才讓她過去。
心裏雖然有點疑慮，但是她還是收拾了一下包。
「小於，我今天……」「知道了！
又要去見姐夫對吧！」
小於習以為常地點點頭，「我現在真的很想讓店長再招一個人。」
顧晟宇輕笑了幾聲，「下次你的班我上了。」
小於也不過是說說而已，很快就放過了顧晟宇。
顧晟宇沒有騎車，選擇坐地鐵過去。
她看着手機屏幕，「這個地方好像離檢察院有點遠，是在那邊調查嗎？」
不疑有他，顧晟宇如約打到了目的地。
她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衣兮月還沒有到。
這裡雖然算不上偏僻，但是路人的確很少，兩邊的辦公樓到了飯點走出來一群工作人員。
顧晟宇讓出路，走到角落。
突然一個人拍了拍顧晟宇的肩膀。
顧晟宇露出喜悅的笑容，迅速轉身：「傅——」噗嗤一聲，一股穿透感突然出現在腹部，顧晟宇笑容僵住，呆愣地低頭看向腹部。
紅色的血液慢慢滴落在地上。
她睜大眼睛抬頭。
穿着黑色風衣的男子戴着兜帽遮住了全身，臉上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
但那雙眼睛卻露在外面，那是她注視了多年的眼睛。
亦如三年前那般冰冷。
顧晟宇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嘴一張溢出一絲血，「衣兮月……」男人再次捅了一刀。
顧晟宇徹底失去力氣，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包里的協議書和情書散落出來，染上了血紅。
第28章魔都檢察院。
衣兮月坐在文件堆里，下巴上已經長出了一點青色鬍子，神色疲憊。
大樓外，突然傳來救護車鳴笛聲，一聲聲急促的聲音直接打斷了他的思考。
衣兮月帶着點怒氣把文件拍在桌子上，起身去茶水間倒了一杯咖啡。
茶水間里，林倩和組長剛好在談話，見他進來都停下了對話。
衣兮月打了一聲招呼，把手機放在咖啡機邊上，拿着杯子等咖啡。
組長看到衣兮月這麼拼，忍不住提醒一句：「你還是去睡一會兒吧，別總是喝咖啡，對身子不好。」
衣兮月謝過了組長的叮囑，端着咖啡回到了工位上。
速溶咖啡的味道自然不好，他喝了一口只想早點回去見顧晟宇。
想到這裡，他活動了一下肩膀，繼續奮鬥在工作里。
辦公室外，林倩拿着衣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