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認真的分辨親情和愛情的區別，當發現了一點進展，便毫不猶豫地往前走一步。
她從來沒有感覺到衣兮月如此的近。
觸手可及。
是不是，只要她回頭伸出手，這段愛戀就可以開始新的篇章？
顧晟宇在認真的思考——只要永遠在一起，她的病便不再是難題。
「我……」【在他不能給你絕對的安全感之前，盡量少接觸吧。】醫生的話再次出現在腦海里。
「衣兮月，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嗎？」
顧晟宇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表情，只能幹巴巴地問。
衣兮月點頭：「我覺得我們可以走到交往這一步了，不過有點可惜，告白的場合有點倉促。」
話畢，顧晟宇心中有兩個念頭。
一個是喜悅，因為衣兮月開始慢慢喜歡自己了，一切都變得值得。
一個是質疑，他們的愛真的能保持不變嗎？
衣兮月在嘗試着往前走，前途一片迷茫。
萬一某天他說不合適了，那時陷入愛戀的顧晟宇誰還能救她呢？
如果失敗，她會死的。
顧晟宇眼角含着淚，一句句質問：「我們不是兄妹嗎？」
「又不是親的。」
「交往後就是結婚，你真的覺得沒問題？」
「如果是你就沒問題的，你當我們認識了多少年了。」
「可是我追你追的好苦，不想這麼容易答應你。」
聽到這句話，衣兮月忽然笑了。
男人微微彎起嘴角，清秀的眉眼都帶着笑意。
這讓顧晟宇夢回小時候，她還是初中生，他已經是大學生了。
穿着西服的衣兮月轉身詢問她適不適合這種衣服，當時也是這樣燦爛的笑容。
因為他考上了夢寐以求的大學。
此刻，他也這樣笑了。
因為在他面前是他慢慢喜歡上的女孩兒。
雖然路程過於艱難，但他們已經靠近到可以觸碰到對方。
衣兮月溫柔地看着她，說：「那先別答應，讓我追你一段時間，再讓我慎重地告白好嗎？」
顧晟宇呼吸一窒。
她聽到自己說：「好。」
第25章捅破窗戶後，衣兮月沒有緊逼顧晟宇。
他幫顧晟宇和小於關掉了咖啡店，並把兩個女孩送回了租房。
目睹了全過程的小於調侃地說：「時念姐，我這算當了一會兒紅娘嗎？」
如果不是小於那一條短訊，顧晟宇也不會回咖啡店一趟。
更不會撞上林倩，也不會和衣兮月互通心意。
「八字還沒一撇呢！」
「哎——我是不懂你們小情侶之間的情趣，都互通心意了，儀式有那麼重要嗎？」
小於搖了搖頭，一副大師看過來人的模樣，搞怪地很。
顧晟宇和她鬧了一會兒，便回了卧室。
晚上吃藥的時候，顧晟宇看着一手的藥片沉思了片刻，最後裝回去幾片。
「恢復到之前的分量……應該沒事。」
顧晟宇嘟囔着。
她因為情感得到了舒緩，用藥也不需要這麼猛了。
之後幾天，顧晟宇一點點嘗試減少藥片。
畢竟精神類藥物吃多了不好，她已經慢慢正常就不需要了。
也許真的是因為心裏的結別打開了，肉眼可見的氣血都好很多。
小於都嘖嘖稱奇「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衣兮月來得比平日里更頻繁了，就連中午都要跑過來吃飯。
咖啡館沒有午飯，顧晟宇只能將自己的飯菜分給衣兮月。
到後來，顧晟宇直接做了兩份。
每天中午，他們兩人都坐在角落裡一邊聊着日常一邊吃飯。
「明天休假，我買了電影票，一起去嗎？」
衣兮月某天突然提議道。
顧晟宇當然答應了。
不過，她有點好奇為什麼突然想看電影，衣兮月可不喜歡往人多的地方去。
還沒等顧晟宇問出口，衣兮月便坦白了，「網上是這麼教的，你應該不反對吧。」
話音剛落，顧晟宇直接哈哈大笑。
「你居然上網查——」前者尷尬地扶了扶眼鏡，撇開頭看向窗外。
好在這個時候咖啡館裏沒有客人，誰也沒看到放肆嘲笑的女孩和第一次窘迫的男生。
當天晚上，顧晟宇又減少了一半的分量。
為此，她還和陳醫生說了近日的情況。
陳醫生也很高興她追求的人有了回應，也不忘記叮囑她葯可以少吃，但不能斷掉。
現在她對藥物依賴性太高，突然斷掉萬一出了意外，得不償失。
顧晟宇記在心裏。
次日，二人在電影院門口見了面。
一個從咖啡館趕來，一個剛從職場上下來。
匆匆為對方奔赴而來。
「為什麼是愛情片？」
顧晟宇拿着電影票小聲埋怨了一句。
「不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