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鋪家的小娘子》[棺材鋪家的小娘子] - 第十章 新禮

吃過早飯,沈鹿竹見褚大伯一家果然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由得在心底犯起了難!
收拾了碗筷,沈鹿竹和褚義一起回了房間,褚義見她站在炕櫃前出神,似乎有心事,便低聲詢問:「怎麽了,可是不舒服?」
「褚義,怎麽辦,我沒準備大伯一家的新禮!」
褚義也沒料到他大伯一家昨日兒個參加完婚宴,今天一早又上門了,連他堂哥一家也沒回鎮上:「本就不用準備的……無妨,一會兒就說是我沒有告訴你清楚,落下了大伯一家。」
「那怎麽成……」褚義護著自己,沈鹿竹自然是開心的,可這事也不是褚義的錯啊,要怪也該怪不按常理出牌的大伯一家!
褚義幫著沈鹿竹把炕櫃裏的新禮往外拿,拿着拿着,沈鹿竹突然看見了柜子底下放的布料,瞬間有了想法,笑着湊到褚義耳邊嘀咕了幾句。
褚義覺著只要妻子覺得可行就好,就算不送,把事情都推到他身上也沒什麽!
解決了棘手的問題,沈鹿竹終於開心了,給自己換了一身喜慶的新衣服,也給褚義挑了件和自己相襯的衣服換上,又將裝著收拾的那個匣子從暗櫃裏拿了出來,摘了原本戴在頭上的木雕桃簪子,重新挽了個髮髻,拿了聘禮裏的那支桃花銀釵帶上,挑了那對素銀的鐲子戴在手腕上,這是前天夜裏阿娘囑咐她的,讓沈鹿竹敬茶時戴上兩件聘禮裏的首飾,以顯對婆家的喜愛和尊重!
褚家堂屋,新婚夫妻二人拿着新禮和泡好的茶姍姍來遲,褚阿奶本就因為早上的一頓餐食對沈鹿竹有些看法,見她回去換個衣服,順便取個新禮也要磨嘰這般久,心裏更是不快!
夫妻二人跪在蒲團上,向長輩們依次叩首行禮,倒滿茶再雙手奉上,請長輩喝茶,先是阿爺阿奶,再是褚大伯夫婦,之後是褚三叔。
長輩們都和喝過茶,沈鹿竹又把自己待嫁期間做的針線活作為新禮,送給褚家眾人,這次順序略有些不同,先是阿爺阿奶,然後跳過了褚大伯一家,給褚三叔、褚秀秀和褚禮都送過禮後,才捧著匹布料來到褚大伯一家面前!
沈鹿竹對著褚大伯和大伯娘屈身行了個禮,表情誠懇地道歉:「請大伯、大伯娘還有堂兄堂嫂贖罪,這事兒都怪侄媳婦兒,我在娘家時,輕信了村裏的謠言,誤以為大伯一家已經分了家單過的,也沒有和相公確認真假,這才疏忽了,沒有給大伯一家準備新禮,只能用這匹布料代替,還請大伯、伯娘原諒則個!」
話音剛落,還不等褚義按照計劃搭話,褚三叔卻先發了言,上次聘禮的事讓褚三叔對大兄一家本就有些不滿,今天一早見本不改出現的大兄一家,又堂而皇之的坐在那裏,氣兒更是不順:「沈氏這也不能怪你,分家確實是事實,不是什麽謠言。」
沈鹿竹在心底暗暗感謝褚三叔的仗義執言,本來這話是打算讓褚義來點破的,不過現在從褚三叔嘴裏出來,自然是更好不過了,褚義怎麽說都是小輩。
大伯娘王氏方才見沈鹿竹越過自家,先給老三家送禮就已然不悅,現下見她竟然都沒給自家準備新禮,還在那提什麽分家的事,更是怒火中燒:「沈氏,你個新嫁婦,不給長輩準備新禮不說,竟然還搬弄起長輩的是非來了,我看你就是沒把咱們褚家放在眼裏!」
沈鹿竹本來只想演一下,讓大家知曉,這事兒她和褚義也不是有意的,誰知這大伯娘竟然如此恬不知恥,不依不饒的!
只見沈鹿竹突然就委屈得不行,好像隨時都要哭出來一般:「大伯娘真是冤枉侄媳婦兒了,侄媳婦兒哪敢不將夫家放在眼裏,若真如此何必還嫁給相公,實在是聽了太多謠言,誤以為大伯一家是嫌了阿爺阿奶和相公,才會分家,心中很是為阿爺阿奶不平,這才,這才……」說著說著,竟真的掩面哭了起來!
話雖沒說完,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不過是個替未來婆家阿爺阿奶抱不平的小可憐兒,沒給分了家的可惡大伯一家準備新禮,何錯之有?
褚義見狀還以為妻子是真的傷心了,忙上前將妻子攬在懷裏安慰:「大伯娘有什麽不滿的,不必如此,衝著我來便是!」
沈鹿竹順勢將臉埋在褚義的胸前,哭的更加傷心了,彷彿隨時都要哭暈過去了一般!
褚阿爺見狀忙發話喝止,新婚第二天就把新嫁娘訓得嚎啕大哭,傳出去像什麽樣子:「行了!大喜的日子,這是要干什麽?老大家的,沈氏也不是有意的,你收了這布料,這事就算過去了,沈氏也是以後對長輩要更盡心才是!」
褚義輕拍沈鹿竹的後背安撫著,帶著妻子回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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