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我只談情不說愛》[傅太太,我只談情不說愛] - 傅太太,我只談情不說愛第21章(2)

搭搭的,「不是的老公,他說慌。
明明是他……」唇畔咬住,像是再難以啟齒,臉又往他懷裡埋,有嗚咽聲時斷時續的傳出來。
這女人……戲真他媽多……的讓人忍俊不禁。
傅靖霆沉默地看她演,本來是特別憤怒的情景,讓她一攪和搞的一點情緒都沒有了。
傅靖霆得用力憋着才能不讓自己笑出來,她手臂死死抱住他的感覺很怪異,細細的胳膊他不需要費多少力氣就能輕易折斷。
可此刻她以保護者的姿態將他圈在她的領地里,委委屈屈地喊老公,即便是知道她在演戲,心裏也軟綿綿的。
男人收緊雙臂將她用力抱住,十分配合的,「不怕。
我相信你。」
許傾城從他懷裡稍稍抬起眼,晶瑩的閃着水光的眸子里生生露出兩個字。
上道。
傅靖霆埋下臉去觸了下她的額頭,把飆到嘴角的笑意憋了回去。
這兩人在所有人面前上演了一出夫妻情深,矛頭統一地指向傅鴻信。
別說其他人,就是王韻姿都悄悄地瞪了一眼自己小兒子,恨鐵不成鋼。
傅鴻信氣到胸口疼,手腕上疼的他臉上的血色都在消失,人都要站不住了。
男人面色發沉,氣得腦袋轟轟的,又不可置信這兩人竟然就用這麼拙劣的演技對付他,關鍵是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並不認為這對夫妻是在演戲。
「真他媽演得像,不就是一婊子還護成……」啪的一巴掌,響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住了。
甚至是剛剛跟過來的老爺子老太太夫婦,從沒見過溫柔婉約的二兒媳婦有這麼彪悍的時候。
鍾婉綉臉是冷的,手是抖的,她甚至都沒再多看一眼傅鴻信,只轉頭對上王韻姿,「大嫂,鴻信也不是小孩子了,說話口無遮攔,我聽不下去,你不管那就只能我替你教訓了。
我家的兒媳婦,別人沒資格說三道四。」
許傾城悄悄抬頭,鼻子驀地一酸,眼底的淚再不用硬擠,就這麼突然而至。
被人罵習慣了,就不太習慣被人維護。
心裏又軟又酸。
腦袋被男人的手掌按住,將她的臉徹底地壓進自己懷抱里,男人指腹在她頭皮上輕輕按了下,像是在安撫。
王韻姿的臉色很不好,這個從嫁進來就被她狠狠壓一頭的女人,從來沒見她有任何露出尖刺的時候,說得好聽叫與世無爭,說得難聽就是迂腐無能,這會兒竟然當著她的面給了自己兒子一巴掌,心裏這氣就蹭蹭往上冒,她哼哼一笑,「你聽不下去你就要管了?
我怎麼沒聽到鴻信說的哪兒口無遮攔了?
就是那麼樣的一個人,還不準別人說了。
葉家為什麼不要她,堅持退婚,一張臉招搖過市不知道跟了多少男人,你們願意捧着是你們的事,我們沒必要啊!」
王韻姿嘴皮子溜得很,鐘鼓之家,家裡兄弟姐妹多,養成了潑辣的性子。
鍾婉綉自知論吵架,她吵不過,但依然說,「大嫂,說人之前自省三分,你能說鴻信沒做錯?
傾城第一年到我們家,是老爺子老太太點頭答應娶進門的孫媳婦,是平輝和我認可的兒媳婦,靖霆正兒八經領證結婚的妻子,跟你我一樣是傅家的媳婦兒,你說這話真的有失長輩風範。
傅家最重門風,說話做事講究真實,道聽途說的事情能拿到檯面上來講?!」
「你!」
鍾婉綉一字一句釘是釘卯是卯地扣在她的話上,王韻姿還是第一次遇到鍾婉綉這麼跟她杠,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答。
「住口!」
傅明輝的聲音重重從後面傳過來,帶着沉沉的怒喝。
被自己老公吼了聲,王韻姿不甘不願的住了嘴。
傅世清的臉已經拉得足夠長了,他手裡的拐杖重重的敲在地面上,咳嗽聲一聲加重一聲,看着家裡鬧出的這場亂子,醜惡百態,全都濃縮在這裡。
老人握着拐杖的手指用力地攥緊了,「今兒個這年過得熱鬧。」
全場沒一人敢吱聲。
老爺子眸光銳利地看向傅鴻信,「你敢說你一點逾矩都沒有?」
第143章 怕你老公挨揍?
「我……」傅鴻信一個我字剛出來,老爺子的拐杖突地重重地敲在地上,硬生生就讓他打了個停頓,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
老爺子重重哼了聲,直接扭頭看向傅明輝,「你的好兒子。」
傅明輝額角青筋都要綳出來,他一生勤懇,諸般算計,誰不想爭先誰不想給子嗣留一個好。
可他兩個兒子,竟然沒有一個爭氣,時光催人老,他眼瞅着手裡權威遭遇挑戰,可膝下的兩個兒子都已經被傅氏排除在外,像是生生砍掉他兩個臂膀。
傅明輝常年掌權,骨子裡的權利**深種,拔不出來。
傅平輝這人在傅明輝眼裡就是個中庸迂腐之人,是可以為了親情退讓,說好聽點叫顧全大局,但也另一個側面說明了你沒能力掌控大局。
傅明輝對二弟一家一直是嗤之以鼻。
卻從未料到,老二的這兩孩子無論是傅聘修還是傅靖霆,都像是鋒銳的利刃,想要切割他的權勢。
所以,他不允許他們形成合力,也絕對不會給他們機會。
但是,自己的孩子不爭氣卻也真的是剜心一樣的痛,磨着牙齒吼,「你個逆子!」
事情到了這地步,傅鴻信可算是明白了,這是沒有人能好好聽他說話。
有些人就這樣,從小被人哄着捧着慣了,做任何事都要壓人一頭,傅鴻信內心裏還真就覺得我他媽不過就是摸一下你的手,你的手能有多金貴,摸不得?
什麼男女之妨,什麼弟妹,通通都是狗屎,老子看你這張臉這身段好看才給你幾分顏色,結果你坑我。
眼底譏誚惡毒的光看向兩人,「行,很可以。」
他舉步欲往外走,王韻姿卻一把抓住他,臉上都抹了眼淚,帶着哭腔,「鴻信這手腕傷成這樣,就算是做了什麼,這下手也太重了。」
老太太眉心都蹙起來,這大兒媳婦總覺得是個爽快看事的人,老頭子擺明了想息事寧人,不然鴻信說話,就不想把這事兒來拆折開說話。
鴻信是個什麼德性誰不知道,真要說道說道他也未必占理。
大過年的,這事兒就這麼過去就算了,已經給他們留足了面子。
結果這還叨叨上了。
老太太冷冷開口,「你那意思,是要把靖霆的手腕也給折了才算是公平是吧。」
王韻姿到底是個聽話音的人,「我倒沒那麼狠的心。」
老太太哼一聲,趕着王韻姿走,「你跟鴻信去把手看利索了,你自己的孩子什麼德行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就這麼護着,你能護到什麼時候,到最後只能自食惡果。」
王韻姿沒再說別的,看了自家老公一眼,這才拽着傅鴻信走了。
這邊人一走,小輩們就被轟走了。
傅平輝抓住鍾婉繡的手,她的手還在發抖,什麼都沒說,只無聲給予力量,轉頭看傅靖霆,「喝點兒酒能得你!」
「帶傾城去屋裡休息吧。」
許傾城有些擔憂地看向鍾婉綉,她其實是很不好意思的,可很多話又沒辦法現在說出來,「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也謝謝你。」
「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謝不謝的,行了,你們上去休息,我跟你爸還要去看看爺爺奶奶,大過年的鬧出這些事也是糟心。」
鍾婉綉微微笑一下,又看向傅靖霆,很是有了幾分憂心忡忡。
傅靖霆輕嘖了聲,「媽,你這什麼眼神。」
鍾婉綉瞪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這種時候傅司晨向來是只能看不能說話的那種存在,輪不到她,一出頭就會被扎的那種。
她跟到房間,「妖精姐姐你沒事吧?
大伯家二堂哥你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
又拍她二哥的馬屁,「二哥打得好,就應該這麼男人。」
傅靖霆睇她一眼,不說話,只看向許傾城的眼睛,眼尾帶着紅,小鼻子也紅紅的,他伸手挎了她鼻頭一下,「你這還真哭了,這麼逼真。」
許傾城一把拍開他的手,嘟囔,「你懂什麼。」
傅司晨看看兩個人,不懂說的什麼太空語言,也沒人肯給她解釋。
傅靖霆直接把人給丟出去,然後就把門給關了。
人家過兩人世界,傅司晨也不好說什麼,但是一開始不是說她睡這屋的么,二哥真討厭。
門一關,許傾城就忍不了了,她忙拽住傅靖霆的胳膊,「怎麼辦,我看媽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突然感覺自己像是做了壞事一樣。」
本來對於坑傅鴻信她一點也沒有心虛,可不知道為什麼看鐘婉綉替她說話,許傾城這心裏就不是滋味兒了。
她晃晃他胳膊,「我要不要跟媽說一聲,解釋一下。」
傅靖霆垂眸,看她不自覺地搖着他的手臂,感覺骨頭都要被她搖軟了。
他笑一聲,糗她,「你本來就做了壞事,怎麼就成了感覺好像做了壞事?」
許傾城眼眉一擰,不悅地推他一把,「還不都是為了你,你下手也夠狠的,眼睛跟狼一樣都放綠光了。」
她的眼睛是圓圓的杏眸,笑時最好看。
生氣嬌嗔時也好看,靈動的就像是天上的星,這會兒眼睛裏似乎只落入一個他,那一句「還不都是為了你」簡直就是層層蒲草將他捆住,勒進他身體里。
他坐在床邊,伸手將她拉過來,手壓在她的腰往他腿上坐。
許傾城不肯,這姿勢不好,而且門只是關上了並沒上鎖,卻拗不過他,依然被他抱坐在腿上。
男人對上她的眼睛,「為了我?」
湊得這般近,他的聲音低沉,氣息往她臉上撲,才察覺這樣的話多麼的曖昧。
她一偏頭,這會兒再否認已經晚了。
男人捏捏她紅透的小耳垂,「怎麼,怕你老公挨揍?
嗯?」
他一聲嗯,低低沉沉地往耳朵里鑽,說不出的曖味搔着心臟,全身都要軟下去一樣,偏生他鼻骨還往她側臉上噌,氣息帶着酒氣有些粗重的噴在她勃頸處,搞得那裡痒痒的。
許傾城臉都紅了,又躲不開,只好硬硬否認,嬌嬌地斥,「都不怕。
活該你挨揍,誰讓你動手了。」
「嗯。
說得沒錯。」
男人倒也承認,喉嚨間壓着笑意,「所以,既然覺得我活該挨揍,傅太太何苦演這一場戲?」
「……」他把她揭穿得這麼徹底,許傾城輕咬了下唇畔,「他摸我手腕,還不放開。
他好歹是你堂哥,我好歹是你妻子吧,他怎麼能這樣。
我坑他也是他活該。」
傅靖霆抬眼,底色很深。
外面鞭炮齊鳴,煙花不時綻放,窗外一時亮一時暗,許傾城被他看得心臟直跳,慌慌亂亂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她突地將臉埋進他肩頭,「你別看我,看得我心慌。
我就是覺得很對不起媽,大伯母說話又嗆又難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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