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朕偏不讓你如意！」虞玄淵死死地捏住江雲薇的臉，迫使她的嘴張開，江雲薇想將其扳開，卻是徒勞無功。

虞玄淵大手一揮將床頭的絲娟揉成一團，塞進江雲薇的嘴裏，在用絲帶將她的手捆了起來。

「將皇后整個宮中的人叫過來！」

江雲薇滿臉驚恐，淚水不斷。

「敢瞪朕！你馬上就知道朕要做些什麼了！」

下人們到宮裡都彎着腰，不敢往前面看一眼，而後直接跪下，將頭貼着地，生怕惹怒了虞玄淵。

「參見陛下！」

虞玄淵看着江雲薇的表情，「賤人，朕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虞玄淵朝殿外大吼，「曹充」

「屬下在，陛下有何吩咐？」

虞玄淵沒有說話，而是抽出曹充的佩劍，單手就抹了最近的宮女的脖子。

江雲薇眼淚潰堤而出，悲痛欲絕的看向已經斷氣的人，而後又看向虞玄淵。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虞玄淵怕是已經死了千百回了。

「看來還不夠？」

「陛下饒命啊！陛下！」

虞玄淵沒有理會，又殺了幾個人，轉頭看向江雲薇時，江雲薇從床上摔了下來，灰塵髒了衣裙，她沒有在意，而是扭動着身軀向虞玄淵所在的地方爬了過去。

虞玄淵沒有動，江雲薇廢盡全力爬到他的面前，流着眼淚，搖着頭，抖動着身子。

「你知道嗎？」虞玄淵蹲下幾分，捏住江雲薇的下顎，「你現在看上去就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虞玄淵瘋狂地笑了起來。

「朕便聽聽從你的狗嘴裏，能吐出什麼象牙！」

虞玄淵扯出江雲薇口中的絲娟，江雲薇乾嘔了一下，便哭着哀求道，「你放了他們，放了他們吧！」

「現在求饒恐怕已經晚了！」

虞玄淵起身，又是兩個人倒地不起。

江雲薇聲音沙啞，尖銳，「不！」

她爬到虞玄淵的面前，雙手拽着虞玄淵的衣袍，「求求陛下，放過他們吧！他們是無辜的！」

「無辜？呵呵呵呵！只看主人臉色行事，狗仗人勢的東西，談何無辜？」

「其實朕也不是非要殺了他們！」虞玄淵一手拿劍，一手扶額，「只要你告訴朕，是誰讓你救得朕？」

江雲薇對那段記憶似乎有些模糊了，她只記得那人將他帶來的場景，明明那人也沒做什麼掩飾，為什麼看不清他的臉呢？

虞玄淵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看來皇后還沒學乖啊？」

江雲薇見虞玄淵又要再造殺孽，攀住他的腿，「我不記得了，你給我時間，我一定會想起的！」

「哦？時間啊？可是朕急得很啊！」

「臣妾真的不記得，陛下您就寬容幾日吧！」

虞玄淵譏笑道，「好，朕就給你時間！」

江雲薇聽此鬆了口氣，但沒想到虞玄淵的下一句話，又讓她如臨深淵。

「總要有個期限，不如這樣好了，你一日想不起來，朕便殺你宮中一人，若是殺絕了，你還沒想起來，就別怪朕對國舅下手了！若是你死了，那這些人也都沒有活着的必要了！」

虞玄淵大笑着，渾身血氣的離開。

「報應！都是報應啊！」

江雲薇在血跡斑斑的殿上癲狂大笑。蕭銘的話這麼快就應驗了，都是她的錯！若有來世，她絕不會想着明哲保身，而是將這個怪物瘋子扼殺在搖籃里！

「真是無趣啊！」

虞玄淵看着面前未署名的彈劾的奏章，感到頭痛，已經過去幾日了，不管他如何逼迫江雲薇，江雲薇都嘴硬地說不記得了。

「李得福，以後這些奏摺就不要再呈上來了，朕乏了。」

老太監顫顫巍巍地回了句好，然後道，「陛下先喝口水再去就寢吧！」

虞玄淵接過老太監遞來的杯子，一口飲盡，便上了龍榻。

老太監見虞玄淵睡的不太安穩的樣子，讓婢女去拿了安神香。

熏香燃起時，虞玄淵皺着的眉頭才舒展，睡了過去，老太監也就熄燈下去了。

虞玄淵漫無目的的在濃霧裡行走，「朕這是到了何處？」

「阿淵，收手吧，我知道這並非是你的本心！」

「是誰？誰在說話？給朕出來！別藏頭遮尾的！」

「阿淵！」

「渡厄？你是渡厄對不對？渡厄別藏着了，朕知道是你，你倒是出來見朕！」

迷霧頃刻間散去，渡厄一襲白色袈裟，出現在虞玄淵的面前。

「果然是你！你究竟躲到何處去了，叫朕好找啊！」

「我並非此方之人，無牽無掛，自是離此方而去，可你不一樣，你有妻子，有百官，有天下黎明，不該如此啊！」

「好一個無牽無掛！那朕呢？」虞玄淵一下子就說了出來，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這個問題就像是個怨婦一樣。

虞玄淵用激烈的語氣繼續說，「有錯的是這個天下，不是朕，而朕就是要改變這個天下，這有什麼錯？」

渡厄無奈道，「如今的你和當年欺你，辱你的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區別？區別就在於朕現在是一統天下的皇帝，掌握着他們的生死，不用在別人的陰影下屈辱求生！」

「阿彌陀佛，阿淵我也救不了你了，一切隨緣吧！」

「渡厄，你說什麼？等等！渡厄！」

虞玄淵從夢境中驚醒，他猛的坐了起來，大口喘着粗氣，腦海像是被炸開了一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