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漓玄努力忽視所有的疼痛：「但我有個條件。」
「想要多少錢，你說。」
夜塵直接接了一句。
鳳漓玄苦笑。
想不到自己在他眼裡竟然是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的人。
她深吸口氣：「越野賽，我要做你的領航員。」
夜塵的眸子因為這話透露出一片深寒：「做夢。」
鳳漓玄做他領航員，那和死有什麼分別。
「你不答應也行，那就不要參加這個比賽。」
鳳漓玄硬着嗓子駁了回去，「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在你採訪的時候，做出什麼丟你這個車神臉的事。」
這番威脅的話讓夜塵想起了當年的蘇華。
他的眼神瞬時變得狠厲：「我還有什麼比娶了仇人的女兒更丟臉的事。」
鳳漓玄只當沒看到他眼中的恨意，繼續說著：「只要你同意，離婚後我會立刻消失在你面前，永遠不會出現。」
夜塵心閃過一絲不安，卻又因為鳳漓玄的話難以去細想。
他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好。」
話畢，他大步離去。
看着夜塵離開的方向，鳳漓玄慢慢垂下了頭。
將所有倦意和酸楚一一吞下。
她伸出顫抖的手，看着掌中深深的指甲印，勾了勾唇角，笑的無力。
不知道夜塵會不會恨一個已經死掉的人。
鳳漓玄將寫好的離婚協議書籤好字放在房中，這樣就算她死了，只要夜塵簽了字，他們的婚姻就解除了。
往後幾天，夜塵再也沒有回來。
直到比賽那天，他才來接鳳漓玄。
今天鳳漓玄化了一個妝，看起來明艷動人。
夜塵眼中閃過一絲驚艷，卻忍不住嘲諷：「怎麼，想在賽場找個下家？」
鳳漓玄覺得他這些諷刺都變得珍貴起來，笑了笑：「畢竟是最後一次了。」
看似平常卻又莫名的話讓夜塵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煩悶。
上了車，鳳漓玄突然道：「能開慢點嗎？」
「越野賽你都能承受，還怕這個？」
夜塵鄙夷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