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過肩錦衣衛》[飛魚過肩錦衣衛] - 28 狗咬狗

蔣畫一個賊寇,皮糙肉厚的,從屋頂倒栽下來,昏迷了一會兒就醒了,只不過一直在裝暈。
他可能不怕刀劍,但這會兒偷眼瞧見張賁手中這根粗長的銀針,卻不由得有些發怵。
「二弟,先給他弄醒……上哪搞點涼水來!」張賁朝林鱗游一擺頭。
「這犄角旮旯的,你讓我上哪弄水去?」林鱗游四處一望,「再說,也沒盆啊瓢啥的。」
「拿尿呲啊!」
「你還別說,我正有尿意!」林鱗遊說着就去解腰間鸞帶。
張賁則粗魯地將蔣畫胸前衣服扯開,伸出冰涼的五指在他身上丈量起來……
蔣畫被他摸得心慌,更害怕真被尿呲一臉,還未動刑,就睜眼大叫起來:「不要亂來!我可告訴你們!我跟你們指揮使紀綱先生是朋友,經常在一起泡茶喝的!」
見狀,林鱗游只好重新繫上鸞帶:「留着,一會兒你受刑昏迷了再用。」
張賁一拳打在蔣畫小腹,揪住他的衣裳交領:「我問你,蔣阿演現在何處?你們是不是抓了一個錦衣衛?把他帶去哪了!?」
「不知道。」蔣畫冷笑一聲,仰頭朝街面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繼續任張賁拽着,懶懶地向後耷拉下腦袋。
「二弟!幫忙扯住他的腳!」要說張賁,果然是貼刑老手,扒下蔣畫鞋襪,銀針往腳底板某處穴位一插,蔣畫立刻面露痛苦之色,嘴一張忍不住叫了出來,腳使勁往裡一抽,林鱗游差點兒沒扯住,感覺比殺年豬的豬腳還難按。
張賁細捻銀針,慢慢深入,大冷的天蔣畫額頭已有顆顆豆大汗珠冒出,卻牙關緊咬不發一聲,倒還算一條好漢。
「再不說,你這隻腳可就廢了,以後別說使輕功,只怕走路都得拄拐!」
銀針剛一動,蔣畫再次本能地拚命縮腳,終於扛不住了,大叫道:「我說!」
張賁拔出銀針,放回袖中。
「大哥,這針還能剔牙呢?」林鱗游鬆開了蔣畫的腳脖子,嫌棄地甩甩手,這傢伙輕功這麼好,腳卻這麼臭!
「能啊!再不濟,還可以拿來試毒……你又打岔!」張賁提起面色蒼白的蔣畫,「說吧!」
根據蔣畫交代……
他雖然被逐出了都督府,但暗中一直在為蔣阿演他們效力。
效什麼力?
憑藉著自己高超的輕功、穿牆入室的奇技,蔣畫頻頻夜入少女閨房,將熟睡中或被驚醒的少女先用迷香迷暈了,被單一裹,扛着就上了屋頂,依然飛奔快速,如履平地。
這些少女通常會進獻給都督李增枝,以及他的客人們。
第二天天未亮,蔣畫又故技重施,將少女再次迷暈被單一裹,送回閨房。
這些少女們醒來後發覺異樣,多數都不敢伸張,加之迷香後勁導致頭暈腦脹,有的還只當是一場夢;少數敢跟家長說起的,也道是「夢境隨邪,狐狸作祟」,沒影沒形的事,家長們自不敢報官,顧念名聲,更不敢聲張。
漸漸他們這群採花賊膽子更甚,不但擄少女,也按客人品味擄他們喜歡的婦女,天亮也不立即送回去了,多留幾日的有之,不肯屈服而被殺的也有,更有那不堪受辱而性烈自盡的……
即使有女子報了官,可奈何?那可是李都督啊!
更何況,據說他的客人當中,不僅有錦衣衛指揮使紀綱、禮部郎中秦政學等大員要員,甚至連漢王殿下朱高煦,都是他的座上賓。
……
「你可真是一個人撐起了一座教坊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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