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過肩錦衣衛》[飛魚過肩錦衣衛] - 27 夜逐

「我這裡,三教九流、綠林好漢、雞鳴狗盜,什麼人都有。」侯爺聽了張賁說完來意,「但咱家坐鎮這逍遙樓,你們竟敢問咱家買起數!?」
「啪!」他手中的兩隻金球撞在一起,竟被他捏成了兩隻金餅。
侯爺身邊長身玉立面相不俗的侍衛也虛張了腿側的手掌,表情冷峻。
林鱗游注意到,他的五指間彷彿有火焰燃燒,火焰中隱隱有條金龍遊走——看來,方才驅使金龍打傷我的,就是他了!
卻不知這是一門什麼武功,御龍術?還是幻術?!
「在下有眼不識泰山,請侯爺恕罪。」張賁單膝下跪,拱手作揖。
林鱗游一動不動,也不敢動,看着眼前這個太監囂張的嘴臉,憤懣滿懷,卻也只得秉承着「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精神暗自忍受。
「你倒有骨氣。」侯爺斜眼看着沒有跪的林鱗游。
「請侯爺恕罪!」林鱗游立馬高抬手行個天揖,俯身低頭看着自己腳尖。
卻依然不跪。
侯爺笑笑,不以為忤:「罷了!看在你們紀大金吾的面上,咱家也不跟你們計較。初次相見,也送你們一個人情,能不能領走,就看兩位的本事了。」
「金龍侍衛」會意,帶兩人走出房間,站在三樓迴廊,朝下喊了一嗓子:「蔣畫!」
喧鬧的逍遙樓立刻安靜了下來,只有鬥雞場斗狗場的雞狗還在鳴吠。
林鱗游:七拐八繞,還是用上了我的方法,只不過不是由我來喊……
張賁:七拐八繞,還是用上了二弟的方法,早知道,廢這老大勁幹啥?
「金爺!」安靜中,一張牌桌前一人站了起來,仰着頭,三角眼眯縫着,一張翹嘴微張,最顯眼的是,他的兩邊臉頰都紋着身,距離太遠看不清紋的是什麼,貌似是兩隻鳥。
金爺沒有說話。
林鱗游一拍欄杆,率先騰空而起,越過迴廊飛身而下,直撲蔣畫!
他都飛到一樓了,張賁才剛蹲下身子平舉雙手做個要飛的起勢。
卻見蔣畫腳尖一點,身子便輕飄飄向後退開數丈,連衣袂都只是輕擺,可見輕身功夫之高!
蔣畫朝撲了個空的林鱗遊戲謔一笑,轉過身,掀開門前布簾,大步跨進院子。
林鱗游直接一刀劈開門帘追上前去,眼見只差一步就要抓到他,蔣畫又是腳尖輕點,已躍上了對面三丈高的屋脊。
眼見蔣畫沒影了,金姓侍衛看向張賁,張賁保持着蹲馬步的姿勢,感受到了身旁的目光,有些尷尬地收起馬步:「先……熱個身。」
已是深夜,長街空無一人;寂靜的夜空中掛着一彎孤寂的上弦月,幾顆寒星閃着微弱的光。
看來,明兒個又是個大晴天。
……
蔣畫在屋頂健步如飛,片瓦都不曾踏破。
永樂初,聖上朱棣親自定下了錦衣衛選人的數條規矩,除了「虎臂蜂腰螳螂腿」的外型,以及高超的武技和狠勁,其中有一條規矩就是「擅跳」——
兩丈高的牆,躍起來雙手一攀,翻身便能過去。
還有一條是「擅走」——
一人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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