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過肩錦衣衛》[飛魚過肩錦衣衛] - 2 兇案

隔壁房間的方桌,分主次端坐着三個人。
坐在上首的,自然是運河河道監管李芮。
令林鱗游沒有想到的是,左右兩邊的,居然就是密室里的那倆人——為方便稱呼,就權且叫他們為阿龍阿虎吧!
畢竟他們,很快就要死去!
他進去的時候,阿虎正一把扯住餘妙蘭倒酒的手,忘情撫摸着,臉上流露出猥瑣的表情,好似幾百年沒見過女人一樣。
阿龍說:「老弟,在李大人面前這般,成何體統!」
李芮微微一笑:「不妨。」
林鱗游推門聲驚擾了他們,他也壓根沒理會三人的目光,拉起餘妙蘭就走。
沒想到龍虎兩人還不識趣,立刻起身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誰啊?沒看到我們正陪李大人喝酒呢嗎?不說一聲就闖進來,還想搶我們的姑娘走?」
因此時林鱗游穿的是武備常服,並不是飛魚服,所以這倆外來戶不曉得他是錦衣衛也屬正常。
林鱗游正欲動怒,聽得身後李芮說話了:「林總旗,我知道你包了她,即便如此,你要帶她走,也該跟我打聲招呼吧?」
「你叫她來陪酒,跟我打過招呼了嗎?」林鱗游頭也沒回,拉着跌跌撞撞的餘妙蘭走了。
……
阿虎問:「李大人,你喊他總旗,莫非,這傢伙是個錦衣衛?」
李芮還未開口,阿龍就搶答了:「你還做你錦衣衛的夢呢?錦衣衛算個鳥,等老子做了給事中,彈死他……話說李大人,能不能給個御史做做?」
「一個從七品,一個七品,不差不多?」李芮慢慢呷了一口茶,「你要真有野心,那就多加點銀子,我給你個五品都沒問題!」
阿龍阿虎互相看看,很顯然,這倆外來戶沒多少銀子。
……
寅時過半,林鱗游爬起身,換上飛魚過肩的武備常服,挎了綉春刀,回頭卻見暖榻上的餘妙蘭姑娘也斜倚着起來了,香肩半露:
「林總旗,今日怎麼起這麼早?」
「今日輪到我當值,得去衛所值房畫卯。」林鱗遊說。畫卯就是打卡,雖然他目前的工作性質不需要隱藏錦衣衛的身份,也不需要成天待在值房,但每個月還是得輪到一兩次去當值。
每個月只打一兩次卡,跟原本世界每天早起打卡比起來,爽多了!
「那你今晚還來嗎?」
「怎麼,你盼着我來?」林鱗遊戲謔一笑。
餘妙蘭抿抿嘴:「最近教坊司都不太平,有你在,我安心。」
這話倒是真心的。
餘妙蘭所說的不太平,指的是狎客被殺一案。
一個月內,接連死了十個狎客,都是死在教坊司門前長街上,他們剛跨出教坊司大門,還在回味昨晚的溫存纏綿,就被人一刀斃命。
同時被殺的,還有兩個教坊司樂戶粉頭——也就是跟餘妙蘭一樣身份的女人。
不過這案件歸由應天府六扇門着落,跟錦衣衛林鱗游他們無關。
錦衣衛管的,更多的是牽涉宮裡的事。
「那你,可得給我削個價哦。」林鱗游揶揄道。
「我的總旗大人,您還差那倆銀子嗎?若不然,今晚我盡心伺候大人便是。」餘妙蘭羞澀一笑。但羞澀之中,卻透露着苦澀。
林鱗游看出來了。
身在教坊司,大多都是命苦的人啊!
「你已經很盡心了。」林鱗游彷彿覺得腰間一酸,「我走了,你再睡會。天亮還早呢!」
雞雖然叫了,可天還沒亮,畢竟是深秋,霜降都過了。
林鱗游踏着長街滿地落葉,走進衛所,當值的小旗官帶着兩個書吏立刻迎上來。待林總旗走進值房,一個小吏拉開書案前的圈椅候他坐下,另一個書吏便捧了一疊文書放在書案上。
文書最上面是卯薄。雖然身為總旗,只是個七品小武官,但卻是聖上直掌的京察對象,所以畫卯之事雖小,也馬虎不得,該走的流程也還是得走的,林鱗游便在其上籤了名,又掏出隨身小方印在上面蓋了。
完事後,林鱗游便問:「近一個月,可有大事?」
小旗躬身道:「稟總旗,並無大事,只前幾日因疏浚運河,有幾個刁民鬧事,已被鎮壓下來。」
「沒事就好……」林鱗遊說。
「不過……」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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