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和它的白貓師尊》[二哈和它的白貓師尊] - 二哈和它的白貓師尊第6章 本座的師尊在線免費閱讀(2)

淫‖亂……師尊為何聽了薛蒙一句話,問也不問,就先打我?」

「…………」

墨燃對付伯父有兩大絕技,第一,裝可愛。第二,裝可憐。現在他把這套照搬到楚晚寧身上,委屈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難道弟子在你眼裡,就如此不堪嗎?師尊為何連個申辯的機會都不願給我?」

薛蒙在旁邊氣的跺腳:「墨燃!!你、你這個狗腿!你、你臭不要臉!師尊,你別聽他的,別被這混賬東西迷惑!他真偷了!贓物都還在呢!」

楚晚寧垂下眼睫,神色冷淡:「墨燃,你當真不曾偷竊?」

「不曾。」

「……你應當知道,對我說謊會是什麼後果。」

墨燃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能不知道嗎?但仍是死鴨子嘴硬:「請師尊明鑒!」

楚晚寧抬了抬手,金光熠熠的藤蔓再次揮來,這次卻沒有抽在墨燃臉上,而是將墨燃捆了個結實。

這滋味兒太熟悉了。柳藤「天問」除了日常抽人之外,還有個作用——

楚晚寧盯着被天問牢牢鎖住的墨燃,再次問道:「可曾偷竊?」

墨燃只覺得一陣熟悉的劇痛直擊心臟,彷彿有一條尖牙利齒的小蛇,猛然扎入胸腔,在五臟六腑內一陣翻騰。

伴隨着劇痛的是一種難以抗拒的誘惑,墨燃情不自禁地張口,嗓音喑啞:「我……不曾……啊……!!」

似乎覺察到他在說謊,天問的金光愈發狂暴,墨燃痛的冷汗直冒,卻仍拚命抵禦着這般酷刑。

這就是天問除了抽人之外的第二個作用,供審。

一旦被天問捆住,就沒人能在天問之主面前撒謊,無論是人是鬼,是死是活,天問都有辦法讓他們開口,講出楚晚寧想知道的答案。

上輩子只有一個人,最後靠着強悍的修為,終於做到了在天問面前死守秘密。

那個人就是成了人界帝君的墨微雨。

重生之後的墨燃抱着一絲僥倖,以為自己應該仍能如當年那般,抗住天問的逼審,但死咬着嘴唇半天,大顆大顆的汗珠順着漆黑的眉宇滲下,他渾身發抖,終於還是痛得拜倒在楚晚寧靴前,大口喘‖息着。

「我……我……偷了……」

疼痛驟然消失。

墨燃還沒緩過氣,又聽楚晚寧問了下一句,聲音更冷。

「可曾淫亂?」

聰明人不做蠢事,既然剛剛都沒有抵禦住,那現在更加沒有可能。這次墨燃連反抗都不反抗,劇痛襲來時就連聲嚷道:「有有有有!!!師尊不要了!不要了!」

薛蒙在旁邊臉色都青了,震驚道:「你、你怎能……那個容九可是個男人,你居然……」

沒人理他,天問的金光慢慢黯下去,墨燃大口大口喘着氣,渾身濕的就像剛從水裡撈上來一樣,面白如紙,嘴唇仍不住顫抖着,倒在地上動彈不能。

透過汗濕的眼睫,模糊地看見楚晚寧戴着青玉冠,廣袖及地的儒雅身影。

一股強烈的仇恨猛然湧上心頭——楚晚寧!上輩子本座那樣對你,果然沒錯!!哪怕再活一遍,還是怎麼瞧你怎麼討厭!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楚晚寧並不知道這孽徒要操自己祖宗十八代,他面色陰鬱地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說。

「薛蒙。」

薛蒙雖然知道如今富商闊少間多流行男色,很多人玩弄小倌只是為了圖新鮮,並非真就是喜歡男人,但他依然有些無從消化,僵了一會兒才道:「師尊,弟子在。」

「墨燃犯貪盜、淫‖亂、誆騙三戒,把他帶去閻羅殿悔過。明日辰時押至善惡台,當眾戒罰。」

薛蒙一驚:「什、什麼?當眾戒罰?」

當眾戒罰的意思就是把犯了重戒的弟子拎到全門派的弟子面前,當著所有人的面,連飯堂大娘都拉過來,給人定罪,當場懲罰。

丟人丟面子。

要知道墨燃可是死生之巔的公子,雖說門派內戒律森嚴,但是由於墨燃身份特殊,伯父憐他自幼失去父母,在外面流離失所整整十四年,因此總是會忍不住私心袒護,就算犯了過錯,也只是私下裡訓上幾句,連打都不曾打過。

可師尊居然絲毫不給尊主面子,要把人家寶貝侄子拎到善惡台,當真全門派的面批‖斗墨公子,給墨公子小鞋穿。這也是薛蒙始料未及的。

對此,墨燃倒是毫不意外。

他躺在地上,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他這位師尊多偉大,多鐵面無私啊。

楚晚寧的血是冷的,上輩子,師昧死在他面前,墨燃哭着求他,拉着他的衣擺,跪在地上求他相助。

但楚晚寧置若罔聞。

於是他的徒弟就那麼在他面前咽氣,墨燃就那麼在他旁邊哭得肝腸寸斷,他卻袖手旁觀,置之不顧。

現在不過把他送上善惡台,論公處置而已,有什麼好奇怪的。

墨燃只恨現在自己修為太弱,不能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不能盡情地揪着他的頭髮凌‖辱他,不能折磨他毀掉他的尊嚴讓他生不如死……

眼神里獸類的兇惡一時沒有藏住,楚晚寧看見了。

他淡淡瞥過墨燃的臉,斯文儒雅的臉龐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你在想什麼?」

要命!

天問還沒收回去!

墨燃再次感到捆着自己的藤蔓一陣絞縮,五臟六腑都要被擰成殘渣,他痛的大叫一聲,喘着氣把腦子裡的想法吼了出來——

「楚晚寧,你能耐!回頭看我不**你!」

鴉雀無聲。

楚晚寧:「………………」

薛蒙都驚呆了:「……………………」

天問倏忽收回楚晚寧掌中,化成點點金光,而後消失不見。天問是融在楚晚寧的骨血之中的,隨召隨出,隨消隨散。

薛蒙臉色煞白,有些結巴:「師、師師尊……」

楚晚寧沒吭聲,垂着墨黑纖長的睫毛,看着自己手掌出了會兒神,然後才簌簌抬起眼帘,一張臉居然沒有崩壞,只是面色更陰冷了些,他用「孽徒當死」的眼神,盯了墨燃片刻,然後低沉道:

「天問壞了,我去修。」

楚晚寧扔下這麼句話,轉身就走。

薛蒙是個蠢孩子:「天、天問這種神武,會壞么?」

楚晚寧聽到了,又用「孽徒當死」的眼神,回頭瞥了他一眼。薛蒙頓時不寒而慄。

墨燃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面目獃滯。

他剛剛肖想的確實是找機會操‖死楚晚寧,他深知這位人稱「晚夜玉衡,北斗仙尊」的楚宗師素來注重修雅端正,最受不了被他人踩在腳底下玷污碾壓。

但這種事情怎麼能讓楚晚寧知道!

墨燃棄犬似的嗚了一聲,捂住臉。

想起楚晚寧臨走時的那個眼神,他覺得,自己大概真的離死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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