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奪嬌》[帝王奪嬌] - 第9章 喂血(2)

除去方才那道新鮮的傷痕,其餘數百道顯眼的傷疤,像是多年前留下的痕跡。
手臂上的每一道傷痕,均是為了取出鮮血而留下。被當做藥引子煉藥的那幾年,看來也並非沒有作用。
他的血就可以暫時治了這小姑娘的蠱毒。
思緒回籠,他黑眸微凝,指腹上的洇紅一點點在她的唇角暈染開來。
燕湛眼裏浮起暗沉的血色。
他低聲問:「棠棠,嘴巴裏有血腥味會不會不舒服?」
霍汐棠昏睡了去,並未聽清他的問題。
燕湛像是也沒打算聽她的回話,只揚唇淡淡笑着,修長的手指從她的唇角處潛入,後慢條斯理地撬開她柔軟的嘴唇。
手指探入了溫熱的口腔。
燕湛隨意攪弄了一番,待聽到那一聲細軟的嚶嚀,方緩緩將手指抽了出來。
手指上沾滿了晶瑩的水漬與他殷紅的血液混合出來的黏液,實在是不夠好看。
燕湛眼睫低垂,將指腹送入自己的薄唇輕輕舔了一下,須臾後,蹙眉道:「好怪的味道。」
他復低下頭,看着霍汐棠的睡臉,輕聲詢問:「讓朕嚐一嚐棠棠口裏的好不好?」
若是上輩子,她定會羞紅了臉拚了命的推拒他。
「你不說話,朕就當默認了。」
語落,燕湛將臉傾了過去。
在薄唇即將觸碰到那張溫熱的紅唇時,待看清她完全失去意識的臉龐,一幕不太讓他想要記起來的畫面,在他腦海中來回穿梭。
他忽然頓住——
過了片刻方僵硬地收回動作。
也罷,小姑娘現在意識不清。
重來了一次,他對她有得是耐心。
燕湛抱緊懷裏的人,指尖有一下沒一下輕點着她綿軟的臉頰,靠着車壁闔眼入睡。
**
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車窗縫隙鑽了進來。
霍汐棠緩緩睜開了眼,入目的卻是一道堅硬的胸膛,這種觸感她十分確認是她從未接觸過的,此時並非是在她的房間。
並且有個人正在抱着她。
霍汐棠臉色唰地一下就慘白了起來,掙紮起自己酸軟的四肢,啞著聲呢喃:「是誰?你放開我……」
燕湛早就醒了,或者應是一夜未眠。
在霍汐棠又一次催促下,這才睜開了眼。
「先生?」霍汐棠以臥躺的姿勢在他懷裏,待看清抱着她的人是誰時,整個人都懵了。
雲先生怎會在此?
不對,雲生生怎麽會抱着她?
並且,她竟然全無抗拒的反應?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燕湛鉗住她的腰肢,淡聲道:「學生逃學,作為先生自然要親自將不聽話的學生逮回去。」
霍汐棠微怔,「我……不是,學生沒有逃課。」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到了此處,但顯然是遭賊人所害。
可是先生是怎麽找到她的?
燕湛黑眸微眯,握住她的腰肢,讓她在他的懷裏換了個躺着更舒服的姿勢後,從衣襟裏取出一方帕子,按住她的額頭皺眉問:「怎麽傷了不止血?」
昨晚車廂內實在昏暗,傷口又在不顯眼之處,白天了燕湛才發現她的額頭被撞破。
燕湛為她包紮好傷口。
霍汐棠渾身僵住,「為何。」
為何先生可以觸碰她了?
燕湛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麽,但現在並不是解釋這個問題的時候,「此處是雲霧山,我們在山裏待了一夜。」
一整夜?
她一整晚都沒回去,爹娘豈不是擔心壞了?
霍汐棠嚇得連忙坐起來,連被燕湛圈在懷裏都尚未察覺,焦急地問:「先生,那我們該如何出去?」
雲霧山的險境她自小就聽說了。
幾乎每個揚州人都深知此山的可怕之處。
傳聞但凡進了雲霧山的,就沒有哪個人能夠活着走出去。
燕湛為她額頭上的包紮係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後,這才滿意地嗯了一聲,「不怕,我會帶你安然無恙的出去。」
算上上輩子,雲霧山已是他第三次來了。
前世他也是順利摘取到幽劫草後從山上跌落,這世同樣也在一個地方跌落,不同的是,這次的跌落使他想起了前世的記憶。
雲霧山內野獸成群,但若是小心謹慎不去主動招惹,野獸也不會主動攻擊,而他取幽劫草的地方正是山谷的頂點,要在一群野獸口中順利摘取那世間僅此一株的幽劫草的確有不少難度。
所幸這次馬車的狂奔也只是在山林間穿梭,並未行駛到最危險的地方。
燕湛安撫好霍汐棠後,便去了前頭駕起馬車。
按照記憶,他順利找到了雲霧山的路口。
霍汐棠坐在車廂內,心神不穩,七上八下,所有的疑問都變成了一個。
——她可以觸碰先生,難不成是她的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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