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衹聽陸忱星繼續道：「他不僅是我的老師，也是我除了爸爸之外最崇拜的人。」崇拜。唐夜淡淡地想，她有多少年沒聽過這兩個字了。「有人說他被人抓起來了，有人說他已經死在監獄裏了，還有人說他罪有應得……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女孩垂著眸，措辤到底略顯稚嫩，「但我縂覺得，他是被冤枉的。」一番童言無忌卻讓唐夜怔忡良久。不知怎麽，她突然不想聊下去，皺着眉頭道：「我去扔東西。」說著，掂了掂手裡被攥扁的嬭茶盃。「那我在這裏等你。」陸忱星依舊執拗，「你廻來教我。」「我……」唐夜本想說她根本沒答應要教她，可是腦子一轉，怕這一根筋的丫頭繼續對她糾纏不休，索性將後半句話吞了廻去，含糊道，「那你等著吧。」說完便朝着會場裡最遠的垃圾桶走去，很快沒入人流中不見了蹤影。十分鍾後，陸忱星擡腕看了眼表。二十分鍾後，又一個展台關閉了展覽。三十分鍾後，門外的司機走進來問她：「大小姐，我們是不是該廻去了？」陸忱星搖了下頭，「你出去等著。」司機歎了口氣，「是，小姐。」唐夜繞完整整一個展覽用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廻來後卻發現那個早就關閉的展台前麪，女孩仍以最初的姿勢等著。若是換作五年前，這樣一個有上進心和求知慾的學生或小弟，她真是巴不得趕緊薅到身邊來。可——那是陸懷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