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玫瑰等着她》[等着玫瑰等着她] - 等着玫瑰等着她第14章

說了這麼多,沈盪還是無動於衷,張賀突然想到什麼,激動道:「你這運動場上的王者不打算在鯨姐面前展現展現?
你說她氣性這麼大,也不搭理你,那你還不趕快在她面前開個屏?
到時候英姿颯爽氣宇軒昂,還不是分分鐘俘獲她的芳心!」
沈盪聞言停了手裡的筆,看了眼張賀,想不到這二愣子腦子還挺好使。
他眉頭一皺:「鯨姐?」
張賀很會來事,韓鯨若遲早是他盪哥的人,整天喊人大名有點不太好吧,要是跟着安夏叫鯨鯨,他盪哥必定會殺了他,叫嫂子呢,也不太合適,畢竟倆人還沒在一起呢,思來想去還是叫鯨姐最合適。
「對啊,鯨姐!
這一聽就跟盪哥很配!」
沈盪很難不吃這一套,滿意的笑道:「你小子上道啊!」
張賀齜着大牙樂:「我這也是希望你跟鯨姐能早日和好,這樣鯨姐也不用整天霸着我家安夏了,對盪哥你好,對我也好。」
「表拿來!」
張賀笑道:「好嘞!」
說完就起身去講台上拿表,唐紅正講着課,他絲毫不把老師放在眼裡,大搖大擺的走到講台上去拿報名表。
唐紅言語鋒利道:「張賀!
你給我回去,不是說下課再填嗎?」
「我覺得都一樣啊,反正我也不聽課,上課下課沒啥區別,您講您的,我填我的,咱倆各自安好。」
他很大膽,根本不懼怕教師威嚴,齜着大牙把表拿了下來。
沈盪從他手裡把表抽過去,瀏覽一邊以後,龍飛鳳舞的把名字寫在第一欄,然後在3000米和籃球賽那一欄打了個勾。」
「卧槽強啊!
3000米可都是那幫體特跑的,盪哥你真要參加啊?」
沈盪囂張的扯了扯嘴角:「老子可是專業運動員,區區3000米那不跟玩似的,體特算什麼?」
……一節課過去,下課的時候,時楚捧了一罐鹹菜來到她座位上,小聲道:「鯨鯨,這是我給你帶的鹹菜。」
是用水果罐頭的瓶子裝起來的,玻璃罐子洗的很乾凈。
她雙手接過來,笑着跟時楚道謝,熱情道:「謝謝啦!
等我奧數競賽以後請你來我家玩,還有安夏!」
時楚聞言有些不知所措,從小到大,沒有同學邀請過她去家裡玩,自然,也不可能有同學來她家裡做客,畢竟她那個家也沒法待客。
「不,不用了,謝謝。」
她手指死死扣住手心,骨子裡透露着自卑感。
「嗯……你要是不想來家裡的話,那我們就出去玩,反正到時候再定吧!」
韓鯨若甜甜一笑。
時楚不太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回了座位上。
安夏伸了個小腦袋過去,看了看韓鯨若手裡的鹹菜,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這罐鹹菜啊?
反正你肯定不能再吃了!」
「我當然不吃了,帶回去給大姨啊。」
「大姨也不愛吃鹹菜吧,這時楚也太實在啦,滿滿一大瓶呢!」
韓鯨若看了看,的確很大一罐,她家裡人也不怎麼愛吃鹹菜,到時候吃不掉可要浪費時楚心意了。
「那我分你一半?」
安夏擺了擺手:「我不要,不愛吃這個。」
她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麼,中午放學的時候把鹹菜帶了出去,到超市買了個保鮮盒,自己裝了一盒留下,然後把罐子里剩下的給封好,送給了學校門口那個賣蘋果的老奶奶,一般老一輩的都喜歡腌點鹹菜吃。
安夏看她還留了一小盒,問道:「你吃不了這個,幹嘛還留着一盒?」
「這可是時楚的心意,我多少得留點吧,要不然多不尊重人家啊?」
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不尊重誰啊?」
她一下就聽出來是沈盪的聲音,看都沒看他就拉着安夏走。
張賀一個大跨步攔住安夏,笑着跟韓鯨若說道:「鯨姐,你跟盪哥之間有事要解決就別帶上我家小安夏了吧!」
韓鯨若一臉茫然,什麼時候成了張賀的「鯨姐」了。
第52章 鯨姐理理我嘛沈盪跟張賀使了個眼色,張賀立**意,拉着安夏的手腕就走。
然後他站到韓鯨若身邊,彎下腰與她高度齊平,盯着她那雙漂亮的眼睛,聲音繾綣着無盡的溫柔:「鯨姐,理理我嘛!」
一束光正好灑在沈盪身上,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影,彷彿連頭髮絲都閃着光亮,光影使他硬朗的臉頰柔和了幾分,可身上仍舊是一股子桀驁張揚的模樣。
就是這麼囂張乖戾的一個人,此刻正彎腰哄着他的寶貝,那雙多情的桃花眼裡,只裝的下一人。
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韓鯨若眼神鎖定陽光下的少年,周圍一切嘈雜躁動都自動屏蔽,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沈盪步步緊逼,又突然靠近,用額頭輕輕撞了下她的額頭,撒嬌似的拖着長音:「好不好嘛……鯨姐……」韓鯨若呼吸突然急促起來,一股子熱感從臉頰處席捲到耳朵根。
沈盪盯着她臉上鮮艷的紅暈,笑得痞氣,這小丫頭果真是經不住撩,韓鯨若臉上帶着澀意,看起來倒是比往日更多了幾分驚艷。
「你走開啦!
說話就說話,靠這麼近幹嘛!」
韓鯨若伸手把他往外推。
她能有多大勁兒,沈盪就站在那任由她推,紋絲不動。
他低笑,瞥見韓鯨若手裡拎着個袋子,問道:「手裡拿的什麼?」
「要你管啊!」
「我就要管!」
她又氣又無奈道:「你憑什麼這麼霸道?」
沈盪眼裡的柔情越積越深,嘴角難以控制的上翹:「霸道的是你好不好,我都服軟了,你還氣呢?」
「你服軟?」
他點頭:「對啊!
服軟!」
韓鯨若正經道:「我不要你服軟,只要你知道錯就行。」
「我當然知道錯了!」
「那你說說,你錯哪了?」
沈盪沉吟片刻,然後開始一件一件說著自己錯哪了:「我不該跟你吼,不該摔東西,不該在你喊我的時候不理你。」
韓鯨若看他沒說到根本上,繼續追問:「還有呢?」
「還有?」
他眉頭一皺想了許久,說道:「沒有了。」
韓鯨若氣呼呼的轉身就走:「等你知道錯哪了再來找我。」
見她要走,沈盪大手一拉,將人又撈了回來,兩隻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與她對視:「那你說,我錯哪了?」
「你錯在不該誤會我跟秦凡一,你憑什麼說那樣的話?
我什麼時候玩弄你感情了,什麼時候讓你像只狗一樣在我身邊搖尾乞憐了?
你覺得你說這樣的話合適嗎?」
沈盪一聽她提到秦凡一,心裏那股子邪火又起了苗頭。
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了幾分:「那天你跟他打着一把傘從家裡出來,秦凡一那混蛋挑釁的眼神,任誰看了都會多想,哪個正常男人能受得了自己心愛的女孩被別人覬覦!」
「秦凡一什麼時候喜歡我了?
他就是我鄰居而已,他人挺好的,我家裡人也都挺喜歡他的,我們頂多就是朋友而已,甚至連朋友還都算不上呢。
怎麼?
我身邊除了你就不能有別的男性朋友了?
沈盪,你別忘了,我們只是同學關係,你的佔有慾未免有也太強了吧!」
檸檬㊣刂沈盪緊抿着唇,雙目也開始漸漸赤紅,他像是中了邪似的,聽不得韓鯨若跟他撇關係。
他低頭哼笑一聲,抬眼看她,語氣冷了許多:「你就是非要維護他是吧?
我的真心在你這就一文不值是吧?
韓鯨若,你真就捂不熱唄?」
「我沒有要維護他,你也用不着這樣。」
她鼻腔發酸:「既然你不覺得自己那天發瘋有錯,那就沒錯吧!」
韓鯨若甩開沈盪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大步離去。
沈盪一個人愣在原地,他今天是來道歉和好的,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又搞砸了。
他低頭,手扶上額頭,自己在韓鯨若身上是一點兒沒轍,這輩子註定栽她手裡了。
……夕陽的餘暉染紅了遊盪在天空中的白雲,也將藍天暈染成了黃色,雲朵都渡了一層金邊,猶如一朵朵開在天幕的霞光玫瑰。
下午放學後,韓鯨若沒約她們去自習室,還有兩天就要奧數比賽了,她得在家好好準備準備了。
張賀陪着安夏回家,韓鯨若打電話讓孫宇昂來接的,時楚一如往常的坐公交車會老城區,九中建在市中心,離偏遠的老城區有兩個小時的車程。
她往公交車站的方向走去,學校門口賣蘋果的老奶奶正收攤子準備回家,她收拾東西的時候,那罐鹹菜正好被途經的時楚看見了。
裝鹹菜的罐子是她昨天洗了很久的,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她腳步一頓,垂下眼帘盯着地面,一向自卑敏感的她,那一刻心裏猶如被千萬個小蟲子啃食一般難受。
原來她真的會嫌棄,自己送的東西,她轉身就能給了別人,原本以為她跟別人不一樣,原本以為她真的沒有瞧不起自己……時楚有種自尊心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她的心意就這樣被她轉身丟棄。
到底還是自己天真了,像韓鯨若那樣的天之驕女,那種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怎麼可能真的瞧得起她這種深陷泥潭的平凡人。
她眼淚都蓄在眼眶裡,嘴唇咬得發白。
……周天晚上。
如水的月光傾瀉而下,漆黑的夜幕如同裹挾了一層銀光,浩瀚的天際上墜着點點星光。
晚飯過後,韓鯨若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寫題,她寫的投入,也沒注意時間,等到發覺脖子僵硬酸痛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大姨正好敲門進來,端了一杯熱牛奶,見她還在書桌前坐着,溫柔提醒道:「鯨鯨,該睡了,明天一早就要比賽了,你不可以熬的這麼晚。」
她甜甜一笑,眼睛像兩彎月牙似的:「正打算睡呢。」
大姨把牛奶放到桌上:「喝了睡,對睡眠好。」
大姨看着她把牛奶喝完,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明天小秦跟我們一起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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