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的皇帝堂妹》[[大唐]我的皇帝堂妹] - 第60章 我的天后堂妹

狄仁傑高升了,從地方調入中央擔任要職,即將離開泉州。但繼任者是誰,現在仍然十分神秘。武婧兒這麽消息靈通的人也沒打探到消息,內心憂慮不安,不斷暗自揣測,新任泉州刺史到底是
誰?
一個出乎武婧兒意料又在她意料之中的人風塵僕僕地來到泉州,走馬上任泉州刺史。這人就是蘇慶節。
二十多年前,蘇慶節是狄仁傑的上司。
二十多年後,蘇慶節過來接替狄仁傑的官職。
蘇慶節出仕多年,歸來仍是刺史。但曾經的小縣令已經調進中央擔任要職。
時光流逝,令人不勝唏噓。
蘇慶節自幼見過老爹那樣上天追着喂飯的猛人後,他躺平地接受了人與人是不同的。見到狄仁傑後,蘇慶節心態平和地和他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泉州能發展成今天這樣繁華的大都市,耗費的不僅有武婧兒的心血,還有狄仁傑的心血。
這裏的一草一木一橋一廟一坊一巷都讓狄仁傑依依不捨,但他總要離開。
在朝廷有意調走狄仁傑後,他向天皇天后推薦了蘇慶節擔任泉州刺史。蘇慶節才能平平,品性正直,僅可守成而已。
狄仁傑如此做,與其說選擇了蘇慶節做泉州長官,不如說把泉州的一切交給武婧兒總管。
蘇秦兩家現在互為一體,武婧兒母子分別是蘇秦兩家軍隊和文職的領頭人,母子兩人當中又以武婧兒為首。
狄仁傑離開的時候,泉州城萬人空巷都來碼頭相送,送行的人中有大唐百姓、波斯人、大食人、新羅人、天竺人、真臘人等等。
他們捨不得讓這位公正廉潔一心為民的長官離開。
狄仁傑登上海船,揮手告別眾人。泉州逐漸落在他的身後,舉目眺望唯有濃淡不一的藍色。
管家狄秋對泉州戀戀不捨,期待道:#34;不知道咱們什麽時候還能回來。#34;
海風帶著咸濕的氣息吹來,狄仁傑站在甲板之上神情悵惘,良久道:#34;將來有一天會回來的。#34;
狄秋念叨道:「郎君,你為什麽要去長安啊?咱們泉州多好呀,好吃的、好玩、好看的數不勝數。郎君在泉州說一不二,與殿下和何將軍交好。咱們去了長安,那就是兩眼一抹黑,出了事都不知找誰。ap;#
34;
「我聽說啊,朝廷之上斗爭得可激烈了,一天就貶一個去驩州。郎君你要是貶去驩州該怎麽辦啊?#34;想到未來,狄秋不由得擔憂起來:#34;驩州話我好像忘得差不多了。#34;
狄仁傑聞言,大聲笑起來道:「你再學就是了。」
#34;郎君……咱們說正經的,你別轉移話題。#34;狄秋道。狄仁傑望着遼闊的大海,心情頓時暢快了不少。
他半開玩笑似的說道:「我想在大唐打造更多的泉州城。」
現在泉州城的人只要踏實能幹就能過上衣食富足的生活。舉個例子,一個女子光紡紗織布的收入,就能供應一家老小開支以及繳納賦稅。
狄秋似懂非懂,但他知道自己郎君抱負大著呢,遂不再念叨。
他對狄秋又解釋道:「泉州市舶司收的稅快到了國家財政收入的百分之五。這麽高的收入,朝廷不會讓任何一個人長幹下去的。#34;
狄秋不解道:#34;殿下是市舶使,但為什麽走的是你呀?#34;
狄仁傑一頓,伸手敲了下狄秋的額頭,道:「不僅我要走,殿下也要走,只不過我早走了兩三年而已。#34;
狄秋點點頭,嘿嘿一笑道:#34;郎君,你到長安是不是也在干市舶司的事情啊?#34;
狄仁傑道:「泉州市舶司是大唐運營最好的市舶司,由泉州市舶司出來的人主導大唐市舶司改革最適合。不要再問為什麽還是我,因為我也是市舶司的創建人之一。#34;
「哦,對哦。」狄秋點點頭。
「其實啊,除了我,還有殿下也合適。殿下雖然巾幗不讓鬚眉,但朝中大臣不會讓女子擔任高官要職。
狄仁傑嘆息一聲,在泉州他接觸了很多女官,發現女官的才能並不比男人差。
泉州港是國際性的貿易港口,往來的國家是有幾十個,思想自由,兼容並包,這裏比長安城的開放程度還要高。
狄仁傑在泉州當了幾年刺史,思想也跟着開放起來。永豐公主這些良才美玉受制於性別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這讓狄仁傑心中感慨萬千。
狄仁傑走後,蘇慶節接手的第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帶領泉州大小官員以及海商代表前去九日山主持祈風祭典。
蘇慶節知道後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對此表示十分不解。泉州刺史重要的職責不是治理百姓嗎?為什麽不先去查看戶籍賬冊,反而將一個祭典挪到前邊?
「啟稟刺史,這是因為海上風高浪急,商船遇到的危險不僅多還高。眾人在遠航之前,都要祭拜神明,祈禱一路平安。這祈風祭典就是咱們泉州城的大事,要持續半個月。#34;
說話的人是武婧兒派來幫蘇慶節熟悉泉州事務的通事。
蘇慶節聽了恍然大悟,對這通事說道:「你趕緊和我說說這祭典要怎麽舉行。」
九日山上有個延福寺,南朝時天竺高僧拘那羅陀曾在此翻譯經文。這位高僧和玄奘法師西行取經有着很深的淵源。
泉州位於南北航線的中央,向北航行可達新羅、日本,向南可到東南亞、天竺、波斯等地,一年吹什麽風都可以航行。
春夏吹東南風,海船北上;秋季吹西北風,海船南下。泉州地方官員在夏、秋兩季都要去九日山舉行祈風祭典。
這是官方的祭典,此外還有市舶司、民間以及各國商團的祭典。這些來自各國的商人有着不同的信仰
環境惡劣,造船技術落後,這時出海的人不僅需要開拓進取的勇氣,還需要堅定的信仰帶領他們渡過難關。
市舶司拜祭的神明是海神娘娘。海神娘娘廟位於一座渡口之上,海船還未到岸邊就能看見紅瓦白牆的海神娘娘廟。海神娘娘廟屋脊朝兩端翹起,作飛翔之狀,屋脊上還雕滿了精緻的花紋,香火旺盛。
有些百姓為了祈禱出行平安,無論官民商舉辦的大型祭典都會參加,主打就是多拜神明,總會有一個能保佑自己。
蘇慶節在武婧兒的幫助下,逐漸熟悉了泉州的事務。他自知才學不如狄仁傑,於是遇事凡是有舊例的就按照舊例來,找不到舊例的就召來武婧兒幾人一同商議。
蘇慶節如此做,泉州竟然運轉良好,蒸蒸日上之勢不減。
武婧兒這幾日十分高興,臉上的笑容壓都壓不住,她的好朋友王迦陵就要來泉州啦!
王迦陵擔任司正一職,負責監察織造局。之前織造局的重心放在江南一帶,王迦陵忙於公務,一直沒有時間過來探望。武婧兒更是被泉州事務纏身,連休沐的時間都沒有。
兩人雖然相距不遠,但這些年一直
沒有機會見面。
現在泉州港對外貿易繁榮,也刺激了泉州的紡織、製糖、釀酒和制瓷等產業的發展。
如今泉州的織造局已經成為不遜於蘇州織造局的龐然大物。王迦陵親自巡察完泉州織造局後,「順便」探望好朋友武婧兒。
好友相見,兩人激動不已,都快執手相看淚眼了。武婧兒攥著王迦陵的手,一邊走一邊感慨道:「你還是老樣子,沒怎麽變。」
王迦陵搖頭道:「我感覺自己老了,倒是你還是烏髮如雲,肌膚潤澤,比著同齡人要小十多歲。#34;
武婧兒聞言笑道:「哎喲,咱們都年輕著,還能再干幾年。你在泉州多待些日子,讓我務必好好招待你。#34;
王迦陵笑道:「怕是不能,我只能在這裏呆兩三天。我早就聽說泉州繁華,來這裏我可是一分錢沒帶,衣食住行都要你包了。#34;
#34;沒問題。#34;武婧兒一口答應。王迦陵來的時候,已是黃昏。晚上武婧兒設宴招待王迦陵。
次日一早,武婧兒就帶著王迦陵出門。王迦陵換上了武婧兒準備的衣服,衣服是大唐的襦裙式樣,但上面的紋飾卻是波斯風格。
頭上戴着的帽子與大唐盛行的幕離不同。那是一頂小巧的寶藍色草編帽子,帽沿下垂著淡灰藍的面網,面網剛到下巴處。與其說是遮擋面容,不如說是用來裝飾。
泉州的服飾受外國商人的影響很大,不斷革新,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
王迦陵看向武婧兒,發現兩人穿了同款不同色的衣服,王迦陵的衣裙是寶藍色,武婧兒的是墨綠色。
兩人衣服上均彩綉輝煌,腰間還勒著一條金絲繡花鑲嵌寶石的腰帶。
#34;這身衣服漂亮是漂亮,就是太過奢靡。#34;王迦陵撫摸著腰間的寶石說道。
武婧兒噗嗤笑出聲,道:「你呀,現在有些錢都投入到學堂裏面。明明是織造局的官員,但身上的衣服料子還是多年前流行的。你放心,等你回去,我給你辦的學堂裏捐一二萬貫錢。#34;
王迦陵眼睛一亮,興奮抓住武婧兒的胳膊,道:「真的?可不許反悔。有你這個大財主在,我們的學堂以後就不缺錢了。」武婧兒看王迦陵高興,自己也跟着笑起來。
兩人相攜出門,走在一座
石橋上,石橋約莫一丈寬,四五裏長,橫跨在水面上。欄杆柱頭上刻着形態各異的獅子,橋上搬運貨物的商人摩肩接踵。
王迦陵看得目不暇接,抬眼眺望遠方,兩座白色的石塔映入眼帘。「那兩座石塔好高呀。」王迦陵感嘆道。
武婧兒看去,笑道:#34;這是九層佛塔,陰天和黑夜都會在塔上燃燈,為歸港的船隻指引方向。#34;王迦陵點頭,兩人沿着石橋繼續往前走,來到一處渡口。
泉州海岸線曲折,有許多天然的優良港口,但這些曲折也阻斷了交通,於是一座座官修或民修的石橋錯落交織建在水面之上,構成了泉州港密集的交通網絡。
王迦陵看到渡口數不勝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