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長生刀》[大隋長生刀] - 第二十七章 兄妹情、梨花雨

面對僅剩一柄鐵尺,將要貼身襲來的張龍,許為赤手以曲折的拇指指節為「花槍尖頭」作托槍式迎敵。
兩旁的司馬玉戡和陸敏已經追趕殺來,此時的張龍只有一招解決掉許為,才可能有機會挾持住此刻一屁股坐在地上站不起來的宇文成龍。
許為也明白受傷不輕的自己肯定不是張龍對手,但此刻宇文成龍身邊還有陸敏和司馬玉戡兩個高手相助,只要能夠捨命擋住張龍的下一擊便能成功將宇文成龍救下……
電光火石間,張龍二十幾年的鐵尺功夫在這一瞬間盡顯,他倒抓鐵尺藏在手腕間,讓許為根本分辨不出自己的出手路數。
許為目光緊盯張龍,就在兩人即將交手的剎那間,他突然發現張龍冷不丁的脫手飛尺已後發先至,狠狠刺向自己胸口,同時張龍的身影已經掠到許為側面,右手擰成鷹爪型竟是打算和自己的鐵尺從兩面夾擊許為。
由於之前被張龍、張虎兩兄弟重擊身上穴位,許為此刻尚無法運用南陳御衛術的內息精準控制自己的身體,即便能勉強躲過張龍甩來的飛尺,過大的閃轉動作也足以讓張龍兇狠的鷹爪要了自己的命。
就在飛尺近身的瞬間,許為急中生智使托槍式來了個「關公脫袍」,他全力側身用上臂硬接躲不開的那柄飛尺,手上托槍動作不變,熬着手臂上的劇痛猛然進步而上,將化作花槍槍頭的左手大拇指指節直刺張龍胸腔軟處。
就在張龍暗藏的這手鷹爪功夫即將剜去許為雙目時,卻被不退反進的許為以翻身耍花槍的姿式給借力凌空挑了起來。
許為明明手上沒有長槍,但此刻在周圍眾人眼裡,就好像他手上真的有一桿看不見的銀尖花槍,許為那「關公脫袍」翻身的動作使得連貫洒脫,用看不見的花槍扎着張龍的胸口將他在空中挑出一個弧度,而後重重摔在了地上。
若許為手上真的拿着一桿花槍,那麼措手不及的張龍恐怕已經一命嗚呼歸了西天,不過反過來說若許為手上有那麼一桿真花槍,或許張龍也就不會選擇這般冒險地近身搏命。
南陳的御衛術當年正是憑着令人意想不到的百般變化成為江南地區競相爭搶的高明功夫,但也由於普通人根本沒法隨身攜帶這麼多兵器,而被後世詬病為花哨的「繡花功夫」。
無論怎麼說,張龍的最後一擊終究是功敗垂成,他雖然就倒在宇文成龍的近處,卻是摸不到自己的目標分毫,陸敏拉起宇文成龍護在自己一旁,而司馬玉戡則用鐵鞭把張龍死死鎖在了地上。
張龍甩出的飛尺本來深深扎進了許為的上臂中,不過許為在咬牙忍痛使出「關公脫袍」時便已經將扎進肉里鐵尺給彈了出去,這也導致許為的上臂受傷變得更重,鮮血滴滴答答流到地上。
「君子報仇,一刻不晚。」許為望着周圍被打倒的白衣武士和張龍、張虎兩兄弟,長舒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許公子借他人之手報仇,又趁人之危偷襲於我,此般報仇雖是成了,但總是有些卑鄙。」張龍還被司馬玉戡死死按在地上,但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並沒有委屈或憤怒,倒像是在和許為聊天一般。
既然是各為其主、收錢辦事,許為對說話還算彬彬有禮的張龍倒也沒什麼敵意,在簡單包紮後便鬆了渾身的力氣盤坐在了張龍的面前,許為指向同樣坐倒在地上還沒爬起來的高振道:「這高老闆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能讓你們這般拚命。」
「高老闆說只要我們將他保護好,除了應有的天價走鏢錢外,三年內便幫我們幾個開一間全神都最大的鏢局,比那獨佔走鏢行壓榨年輕武人的『雲威鏢局”更大的鏢行,讓我們風風光光自立門戶。」張龍身子骨柔軟,即便兩條手臂被掛在鐵鞭上鎖着,胸口被死死壓在地上,說話倒似一點不受影響。
「唉,倒也是個好念想。」聽了高振給張龍的承諾,本來餓着的許為彷彿肚子里被塞了張薄餅般幾乎一下子就飽了。
司馬玉戡望着沒有正眼瞧自己的許為,終究忍不住出言問道:「怎麼?不認得我了?」
「司馬兄如今去晉王那高就,我許為哪裡敢認得?」許為對救了自己一命的司馬玉戡十分冷淡。
「若非今日見到你,我以為活下來的只有我一個人……」司馬玉戡想到了曾經那左驍衛全軍覆沒的場景,硬漢般的臉上也有些動容。
「那你更不應該再去跟着楊廣和宇文化及那兩個……」許為低頭自顧自說著。
「別說了!」司馬玉戡厲聲喝了一句,隨後又低聲道,「兄弟,我這都是為了你好,我知道你重情義,但以前那些事情,真的什麼都別說……更什麼都別做了……人人都說晉王是活菩薩,你我又何苦做那世人眼中的惡人……」
「你倆說這話有點意思。」趴着的張龍自然聽得一清二楚,不過他這話剛說完便被司馬玉戡加重力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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