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長生刀》[大隋長生刀] - 弟二十六章 白衣孤影

司馬玉戡在生死一線拼殺磨礪多年,所能夠使出的勁力不僅僅是短距離內的寸發之勁。隨着司馬玉戡身後之人追着張龍而去,給他騰出足夠大的施展空間後,司馬玉戡握着竹節鐵鞭的長臂通背而起,直如一條黑蟒朝張虎頭上打去。
張虎大「喝」一聲,渾身力氣暴漲,握着兩根撿來的實心木棍向上交錯一架,誓要擋住司馬玉戡的萬鈞一擊,只是哪怕張虎已精準地擋住了鐵鞭來勢最弱的一處,也根本沒法讓司馬玉戡揮來的鐵鞭停下。
隨着張虎手中兩根實心斷棍再次從中間爆裂斷開,司馬玉戡只一鞭就直達張虎面門,把張虎打了個頭破血流眼冒金星,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比許為好過……
不得不說張虎也是個性情剛烈之人,吃了司馬玉戡這全力傾注的一鞭竟還能勉強站着,只是當他低頭想在地上再撿兩根斷掉的木棍時,眼前卻都是虛影,看着滿地的斷棍卻是怎麼撿都撿不起來,沒多久便身體前傾僵僵地倒在了地上。
「這張虎怎麼變得這麼不堪一擊?」伍半斤話剛剛說出口就覺不妙,連忙捂着嘴偷瞟了一眼許為。
許為已經止住了血,他看着戰局神色平靜道:「照着司馬玉戡手臂加上鐵鞭的長度畫一個大圈,在那個大圈子裡絕沒有人能打得過司馬玉戡。」
「那張虎這般喜歡硬碰硬,這下好了,算是碰上硬茬了。」伍半斤「嘿嘿」道。
司馬玉戡揮了揮鐵鞭指揮手下,剩下幾個持棍的白衣武人也在金蛇衛的包圍下漸漸落了下風。
說來也是這群持棍武人倒霉,雖說他們專門訓練過在相對狹小的地方該如何使長棍配合,可長棍終究是長棍,隨着不怕死般的金蛇衛拚命朝着白衣武人身前擠去,長棍所能發揮的效用便愈發顯得有限。
外加有司馬玉戡在旁邊掠陣,沒幾合後,所有的高大白衣武士都被卸去棍子趕到了萬金質庫一角,也就是金蛇衛沒有下死手,不然這十一名還俗的武士怕是今天就要干回老本行,給自己超度了。
萬金質庫里陳列珍寶的柜子幾乎被全數打翻,碎掉的瓷器、玉器以及被踩壞的稀奇玩意散的滿地都是,可以說王留這萬金質庫尚未正式開始進賬,倒已經快把他全部身家都給虧完了。
對於那些被打碎踩壞的陳列珍寶,若是宇文成龍和高振互相推諉都不願意陪,那麼王留肯定也只能自吞苦果,因為即便是去州府報官,州府的中庸刺史官大概也就是和和稀泥,草草了事。
看到短短一個時辰都不到便已經虧損了這麼多的珍寶,躲到櫃檯後面的王留暗暗下決心,必須要帶着《梵本三昧經》到高振的金禧樓里去拍賣,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挽回自己的損失。
張龍此刻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弟弟張虎和僱主高振,素白色的身形一掠便衝進了萬金質庫的內廳,裏面還躲着幾個夥計學徒,看到張龍以及他身後跟着的這些金蛇武衛,都嚇得從往內庫以及後門處四散而逃。
張龍見十來個金蛇衛緊追不捨,忽地調轉身型,左手鐵尺如飛鏢般暴射而出,將沖在最前面一人當頭擊倒。
剩餘的幾個金蛇衛不敢鬆懈,連忙拔刀迎敵。
張龍與其弟不同,「火燎太歲」絕非虛名,他霎那間已掠到之前被擊倒的那個金蛇衛身前,拈起自己的鐵尺後,自下而上猛地又朝另一人臉上擲去。張龍身邊另外兩個金蛇衛毫不拖泥帶水持刀從兩個方向砍來。
結果張龍雜耍般一個凌空轉身不僅將兩刀躲了個乾淨,還將暗藏於右腕處的鐵尺忽又轉了個方向。
張龍在落地的同時以鐵尺連戳左側的金蛇衛數下,巧妙的陰勁鑽體而入,即便是身穿護身軟甲的金蛇衛都承受不住,直接吐着血向後倒去。
緊跟着有兩人補上空位揮刀砍來,打算不讓張龍有一點喘息之機。
只是那兩人剛剛還看見張龍弓着身子在眼前,眨眼間卻不見了蹤跡,待到側面的同伴驚呼提醒時,一根鐵尺已從那倒霉金蛇衛的死角斜刺而出,直抵他側面咽喉。
即便張龍力氣不似他弟弟那麼剛猛,他鐵尺戳中頸部軟處的一擊也足以讓人當場斃命。
質庫內廳里,其他金蛇衛的注意力剛因為捂着脖子痛苦掙扎的同袍而分散了一下,再想找張龍已是不及。
「在地上!」有人大喊了一聲,但另一名金蛇衛還沒來得及低頭去看就已經被張龍用倒提着的兩柄鐵尺狠狠刺中了膝蓋兩側的軟處,前者毫無防備地斷然倒地,捂着膝蓋哀嚎不止。
剎那間迸發身形而起的張龍正手抓着鐵尺,手指彷彿牢牢鑲嵌在鐵尺柄部的頂端和鐵尺一長兩短三根棱上,藉著暴起的力道用雙尺分別戳向兩側金蛇衛的胸口,那相當於破甲而入的陰勁逼得兩名金蛇衛倒退一邊,咳嗽不止。
司馬玉戡手下這些金蛇衛哪個沒有經受過嚴苛的訓練?只是他們的殺敵經驗和面對江湖人士的戰法都有不足,他們凌厲的刀鋒好幾次都是貼着張龍的耳朵划過,且張龍身上也不是沒有被砍到,但刀傷的深度卻遠遠未能將其逼停。
張龍學的呼吸之法與他弟弟幾乎一模一樣,都出自神都城第一的本土門派山河門,只是就連他們的師傅都沒有搞明白,為何兩兄弟的功夫練成後會呈現處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或許只能說無論是呼吸之法,還是刻板招式、路數都算不上是影響武藝的根本,功夫的高低終究是積累在自己的勤加練習、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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