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歲月道果開始成聖》[從歲月道果開始成聖] - 第二十七章 太廟老人亭中炫畫,花夫人榻上驚少年(2)

「趙黃庭,你莫要吵鬧,這局棋我馬上就要贏下六山主了,你這一吵,我便又要輸。」儒衫老人頭都不抬,卻頗為嫌棄的說道。
「呸!朱老匹夫,臭棋簍子,休要甩鍋給老夫!」
老人頓時怒懟了回去,他一來,這星月之下本該幽靜的山間閑亭,竟是吵鬧了許多。
閑亭中,負松木劍匣的中年人,倒是面色一如既往的淡然,彷彿無何事可掀起他內心波瀾。
老人趙黃庭想了想,踏足閑亭之中,取出了畫卷,緩緩張開。
「你們皆知我趙黃庭畫竹乃一絕,可今日,我偶得一幅墨色竹石圖,以水墨畫竹,你們且一觀。」
老人揚了揚下巴,道。
畫卷攤開。
微風拂動,似有一片竹海婆娑聲傳來,伴有鏗鏘劍意,以及堅韌不拔的君子意性。
身着儒衫的耄耋老者,手夾白子,落子動作一滯。
那白衣中年人身後的劍匣,忽然有劍氣流溢而出,劍匣輕顫,似有劍吟之聲微動。
老者與白衣中年人,眼底盡皆閃過一抹異色。
扭頭望向了側方,那攤開的,被星斗與月華照耀的畫卷。
……
……
翌日。
春日暖陽普照大地。
安樂自庭院中緩緩睜眼,老槐樹枝繁葉茂,在春風中輕輕搖曳,灑下晨光下的清新味道。
鞏固心神一晚,煉神第二境胎息算是成功穩住。
原本沸騰的心神之力,也如潺潺流水般舒緩許多。
站起身,於庭院內演練一番五禽,虎式、熊式、鹿式、猿式與鳥式,盡皆演練,氣血滾沸,勁力攜風。
不過,沒有引動淬妖寶玉中的妖氣來淬鏈身體,主要是馬上要去林府作畫上工,若是淬體又將惹的一身血,頗為麻煩。
五禽打完,安樂身軀如火爐,熱氣滾滾。
吐出一口濁氣,胎息境的心神,讓安樂整個人的氣質愈發出塵。
手握科舉聖賢書,安樂一邊閱讀,一邊出了小院,在太廟巷口吃一碗豆花當做早餐後,便邊看書,邊往西湖邊上走去。
晨曦下的西湖,波光粼粼,花船盪起的漣漪,熠熠生輝,安樂沿着西湖長堤行走,閱讀書籍,竟是別有一番愜意與領悟。
堤岸邊,不少文人墨客已然匯聚,不是在頌念詩詞文章,便是在談花問柳,八卦著臨安府中最近發生的趣事。
安樂壯大的心神,甚至不小心聽到了與自己有關的談論,說的正是林府招畫師的事情。
笑了笑,心神收斂。
煙花楊柳岸,靜觀聖賢書。
片刻,雲柔仙子御劍而來,如約而至,安樂手握書籍,視線掃了過去,接連提取歲月氣,壯大後的心神,竟是讓他今日從雲柔仙子身上汲取了三縷歲月氣。
從一日二次郎,提升為一日三次郎!
安樂唇角上揚,心情大好。
雲柔仙子落在花船,心有所感,便又見到了那位俊俏典雅的少年修行者。
昨日未見,今日又來,明明是修行者,卻只遠觀,倒是稀奇。
雲柔仙子朝安樂微微頷首,後轉身入花船,便有愀然空靈的琴聲飄出,悠揚於西湖上,似催天雨。
每日對雲柔仙子一薅結束,安樂便朝着林府方向行去。
今日自雲柔仙子身上汲取三縷歲月氣,加上原有十一縷,便是十四縷,家底頗豐,安樂在往林府而去的路上,思考如何分配。
還是昨日那嬌俏的丫鬟開的門,丫鬟見得安樂,俏臉微紅。
安樂柔和一笑:「留香姑娘早上好。」
「安……安公子好。」丫鬟回禮。
……
……
天波水榭。
大池泛漣漪,一尾尾花鯉自碧綠池中愜意搖擺,盪起波瀾。
正廳中,清晨的穿堂之風,攜起陣陣春日的涼爽。
花夫人著輕衫,褪去了繡花鞋,露出晶瑩白皙的腳掌,側臥在榻上,研讀著文院大儒的《禮言》。
忽而,花夫人楞了一下,黛眉微蹙,心神擴散,便感知到了剛踏足林府,氣質沛然,似煥然一新的青衣少年。
嗯?
花夫人面色一怔,漂亮的眼眸中甚至有一抹不可置信。
「前日方入定,今日便立胎息?」
「這少年莫非是位煉神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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