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黑豹咬了一口肉，嘴角浮起一絲迷離的笑，說：「你們以為卡迪蘭存在了多久？我從一開始就被製造出來了。」黑豹丟開串肉的樹枝看向艾爾。

「你的身份很特殊。」艾爾說。

「沒錯，我是觀察者，是外界用來獲取特殊資料的渠道。但是二十年前，我與外界失去了聯繫並且被強制清除了大部分中間歷史備份。但我仍保有着相似的行為模式。」黑豹陳述着。

「你和厄的關係。」艾爾問。

「零星的數據告訴我，那片沼澤並不在最初規劃之內。而你們接觸的厄應該是最近二十年它自由演化的結果，一個子實體。」

「她的孩子是么？」袁謀認真聽着，提出一個問題。但兩人好像都沒聽到。

「自由演化？結果有些過於驚人了吧。」艾爾的表情僵硬，語氣里卻帶着質疑。

「我們本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現在你可以把我們理解為卡迪蘭獨有的一種現象。」黑豹試圖解釋。

「這就是你們受困的原因？」艾爾說。

「我們太超前，離開了卡迪蘭強大的場會無法適應。」黑豹伸手去拿另一串肉。「所以你們需要一個依憑，矇混過關。這就是你和狄雅拉交換的原因。」

「所以我是在做夢是么？」袁謀似懂非懂，只覺得這一切大概是自己往生路上的幻影。

「我應該早就說過卡迪蘭是一種信仰。」袁謀得到了艾爾的回應。

「按照我的原始文件說明，卡迪蘭是對生命形態探索的極致追求。不過很明顯計劃趕不上變化。」黑豹有些上癮。

「我對這些往事不感興趣。現在我們應該討論如何逃出生天。」艾爾打斷了黑豹。

「卡迪蘭與外界的屏障在變弱，也許我們可以等待。」被打斷得黑豹表現出消極，開始大快朵頤。

「我們會被埋在崗緹的雪裡，一百年也不會腐爛。」艾爾接上她的話。

「那真是很抱歉，我對卡迪蘭以外一無所知。」黑豹說。

「但你對卡迪蘭比我們了解的都多。「袁謀說。

「你認為我們逃生的關鍵在哪裡？袁謀先生。「黑豹斜睨着袁謀說。

「你與外界溝通的手段。「艾爾說。

「我應該說過我的大部分記憶都被刪除了。」黑豹說。

「我認為你在說謊。」艾爾說。

「如果連基本的信任都不存在，那我們的談話有什麼意義。」黑豹說。

「你知道進入沼澤的方法是么。「艾爾說。

「我正是為了這個而來，卡迪蘭里我一直未觀測到的角落。」黑豹咧開嘴，牙齒反射着火焰的光。

「計劃？」艾爾說。

「把它抽干，為了方便場的形成，卡迪蘭的地下是巨大的空洞。袁謀你知道山下那條河流到哪裡去了？天際？只是在打轉罷了。」黑豹說。

「默介質不會自己流動。」艾爾說。

「你們要利用我？」袁謀把一根烤乾的濕柴丟進火堆，蛇伏在他的肩膀，是厄的意志讓開口了。

「沒有第二個出逃的可能。」黑豹說。

艾爾看向黑暗，在黑幕之後，崗緹的高山冷風夾着雪塵在她耳畔呼嘯。

現在，他們三個咀嚼着無味的烤肉，坐在火前。